隨着惶恐情緒在城市裡蔓延開來,有能力自保的大商人紛紛收回最強的手下佈防,或者是打算趕緊關門離開,到幾百光年之外慢慢打探消息。至於更多的商人,捨不得拋下好不容易打拼來的資產,只能考慮,趕緊加入到哪一個陣營,才能確保不會受到太大的損失。
但誰都知道,這種時候纔去選邊站,似乎晚了。於是,他們希望的是,想兩個家族的某一方,捐出自己一部分家產,以求得平安。
隨着衆多商人的慌亂,這一個黑夜,註定是忙碌的。
馮星辰對此並無感覺,天亮前四五十分鐘,帶着蛇狼,駕馭微型運輸船,以急速往惡沼之澤狂奔而去,很快,找到那頭鋼甲獸,跳下去挑釁一陣,再來一招誘導,短短几分鐘,輕鬆得手。
悠悠看了一眼小貓那樣乖覺的鋼甲獸,癟着小嘴:“不嫌麻煩,你明明在愷靈基地裡抓到一頭七段鋼甲獸,爲何還要專門跑一趟?”
“笨蛋,我能想象到,親王有一羣手下盯着我,我能隨便暴露仿真空間麼?”
悠悠咂咂嘴,嘆道:“唉。仿真空間果然厲害。你看看甲殼蟲,還真進階初級星獸了。要不,把你頂級神骨拿出來,再將那頭七段巔峰的鋼甲獸提升起來?”
“打住打住!開什麼宇宙玩笑?”馮星辰怪叫道,“這次在愷靈基地,我算是發現,進入初級星獸的鋼甲獸並不完美,你看到了,生成頂級神骨之後,戰力比瓏猛魈還要弱,這種貨色,壓根不值得那麼大的投資。再說了,我們愷靈基地殺了那麼多初級星獸,僅僅找到一塊神骨而已,到現在,我手中的頂級神骨只有那麼幾塊,每一塊都是天價中的天價,說不定能,可以交換到六級文明戰艦,卻拿來提升註定作用不大的初級星獸,那不是彪子?”
“呃……”悠悠自知失言,陪笑道,“要不,用垙元素礦洞與戈登親王談條件,能不能搞到一艘六級戰艦?”
馮星辰沉默幾秒鐘,緩緩搖頭:“不行!我們是無根浮萍,一旦暴露礦洞的事,很容易吸引仇恨。除非,自己的實力足夠強大。依我看,礦洞放在那裡又不會跑,總有一天,我會利用起來的。”
“也是。這樣吧,主人拿幾塊頂級神骨,與戈登親王做個暗地交易,我們遲早要通過秘密渠道回返銀河系,自己準備一艘相對強大的快艇類飛船很有必要。”
“這倒是真話。”馮星辰眉毛一挑,沉吟道,“行,你的建議可以採納,回去後,與戈登談談看。”
兩傢伙說着話,很快回到了勞頓港。
他的預感一向準確,剛進城兩分鐘,接到親王的通訊,兩人隨便客氣兩句,親王便讓他到城西庫房完成交易。
馮星辰微微一笑,沒有二話,擺擺手,讓悠悠立即變換方向。
不過,路上,他拿出所有的頂級神骨,足足五大塊,仔細挑選後,找出其中三塊相對較好的,用一隻漂亮盒子裝着,放在一邊備用。
當飛船降落倉庫,親王早已帶着一羣美女快步迎上來。
馮星辰看了一眼再次恢復到普利莫外形的親王,暗自腹誹幾句,一招手,那頭七段鋼甲獸已從飛船裡走出來,眼光不善地瞪視着親王等人。
親王大喜,使個眼色,珂洛雅已然越衆走出,對馮星辰笑道:“閣下手段讓小女子萬分驚豔!還請閣下幫幫手,讓小女子的精神力滲入到鋼甲獸腦域,嘗試着控制它。”
“呵呵,這有何難?”馮星辰無所謂地放出精神力,與珂洛雅的精神力結合在一起。
忽然,他精神力快速地震顫兩次,不免心中一動。
他精神力有着誘導特徵,珂洛雅的精神力顯然是少見的迷心術,難道說,兩者聯繫在一起,會出現特殊效果?
如此一想,頓時將注意力放在精神層面上,不斷使用誘導之法去觸動珂洛雅的精神力。
果然如他所想,連續幾次觸動之下,兩人的精神力居然詭異地交織在一起。
只是瞬間,馮星辰清晰地感覺到,似乎,在他的多次衝擊之下,對方的精神力逐漸打開一道奇特大門,裡面卻是珂洛雅最秘密的地區,其中,還包括迷心術的特殊顫動模式!
而這一切,對他完全不設防,任由他觀察和觸摸!
他心臟狂跳兩次,難道,誘導能力最大的用途不是溝通,而是盜劫別人精神特徵?
看看以前在錕鉭星之時,他不是將凱傑人貳月的特徵偷走了嗎?
此時,心中震撼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還好,這一年多來,經歷各種奇怪東西太多,只是短暫愣了一下,立即集中所有精力,去仔細記住那種獨特顫動方式。
對於珂洛雅來說,精神力等級看起來不低,但迷心術的特殊效果用在思想複雜的人類身上還行,對獸類的作用並沒有想象的大,想要徹底迷住七段鋼甲獸,還力有不逮。
然而,只要有馮星辰不遺餘力的幫助,可以藉助馮星辰已經收服鋼甲獸的基礎,將迷心術直接施加到猛獸腦域最深處,從而達到控制的目的。
正因爲如此,她必須徹底放開自己的精神力。
但是,正因爲徹底放開,反而被馮星辰趁虛而入。
剎時間,她臉色大變,似乎覺得自己內心最深處的秘密都要被偷窺了那樣,急得她想要轉身而逃,努力保留自己最後的屏障。
但這樣的逃遁,反而是促使馮星辰拼命去剝離迷心術核心。
如此一來,珂洛雅無處可藏,像是面對兇獸的小女孩,只能將自己的腦袋捂進掌心裡面,默默承受恐懼。
此刻,戈登親王在一邊看到珂洛雅明顯的變化,面色頗爲古怪。
據他所知,珂洛雅絕對是那種修煉狂人,從來沒有對任何男人假以辭色,最多,是運用迷心術的那一刻,纔會流露出少許女兒姿態。
但眼前,以往堅強的女孩子,怎麼突然變成楚楚可憐的樣子了?這詭異的場面又是什麼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