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總,董事長有交代,以後華輝和c集團的案子都交給副總來辦,還有st的項目已經開始啓動,因爲您這幾天不在,副總直接去財務部支走預算,現在集團裡已經沒有可流通的資金……”
嘭!
一聲悶響打斷了石琳娜的報告,她小心翼翼地低垂着頭,生怕被封景的怒火所波及。
“還有呢?”封景冷聲問。
石琳娜弱弱嚥了咽口水:“尚董事家好像出事了。他這幾天聯繫不到您,所以在秘書部留了話讓轉告您,他最多等到11號,如果您11號不能幫他解決難題的話,他只能賣掉手中的股份自救了!”
“11號?”
封景看了一眼手錶上的時間,今天不就是11號嗎?
而且已經是黃昏時分!
他馬上撥出尚文浩的手機,手機處於忙音狀態。
“慕斯里。”
慕斯里匆匆跑進來,額頭上流着細密的汗水:“總裁,不好了,尚文浩現在已經去西雅圖了,一個綽號老古的人約在那兒買他的股份。”
“備車!”
封景大步往外走。
……
封小於打着封景的電話,想把顧七七已經醒來的好消息告訴他,然而,封景的手機落在辦公室裡了,無人接聽。
“別打了!現在fj被唐虞禮鬧得雞犬不寧的,他肯定走不開。”
季凡單腿靠在牆壁上,雙手環胸,目光落在特護病房裡沉睡的女人臉上,充滿了溫柔。
封小於冷哼:“我看是你巴不得他不要來吧?我哥不來,就沒人跟你搶了。小人!”
“嘿!封小於,你不笨嘛!”季凡打了個響指。
因爲顧七七病情有所好轉,他整個人也充滿了陽光。
吊兒郎當地踱步到封小於的面前,他戲問:“喂!你這嘴巴撅得老高的,該不會吃醋了吧?”
“吃醋?爲你?哈!哈!”
封小於面無表情地譏諷他:“你也不拿個鏡子照照。姓季的,請問你有讓我吃醋的資本嗎?”
“沒有嗎?”
看封小於傲嬌的小樣兒,季凡就是故意要氣死她:“也不知道誰被他哥哥揍的時候一個勁地往我身後躲。”
“姓季的,你得了妄想症吧?當時明明是你自己衝出來的。而且禮尚往來,我後來也救了你一回。咱們兩清了!誰也別佔誰便宜!”
“你救我?呵呵!”
“喂,你這什麼態度啊?”
“嘿嘿嘿!我說季總和小於,你們要打情罵俏也得看準時機吧?這裡是醫院,能不能安靜點?”
眼看兩人一言不合又要幹上了,葉瀟瀟皺着眉頭睞了他們一眼。
提升到戰鬥狀態的兩人瞬間蔫了下去。
封小於尷尬地走到玻璃窗前:“我嫂子要醒了嗎?”
“我想沒那麼快!”
葉瀟瀟看看四周,“大家這會兒都擠在這兒也無濟於事,要不這樣吧,我們輪班值守,小於,季總,小愛,這幾天你們也辛苦了!都先回去休息吧,今晚我和小躍守着就行了!”
“那行!明天我來換你們!”艾小愛說。
回頭看封小於嫌棄地瞪着季凡,她頭疼地搖搖頭,將女戰士拉走。
季凡原本是想留下來守夜的,但助理突然打來急電,他又回了公司。
病房外,林躍撞上葉瀟瀟的手肘,悄聲問:“你說封小於和季凡是不是八字不合啊?”
“no,用七七的話說,那叫歡喜冤家!”葉瀟瀟豎起一個手指頭在她的面前搖了搖。
說心裡話,她倒是希望封小於能收服了季凡這妖孽,那樣,封總追七七就沒那麼多障礙物了!
不過,可能嗎?
瀟瀟幻想着季凡跟封小於在一起之後,見到封景得叫聲“哥”的畫面,噗!壞笑了!
“笑什麼?”林躍奇怪地看着她。
葉瀟瀟搖頭,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兩人在病房外值守到下半夜就開始扛不住打瞌睡了。
陪他們守護的保鏢換班,突然加入了一張陌生的面孔,一見林躍和葉瀟瀟互相依靠着打盹,他的腳步悄悄往病房移動。
趁大家一個不留神,溜了進去。
“那個新來的呢?”有保鏢機警地反應過來,衝到病房門口往裡一看,只見那人的手搭在顧七七的氧氣罩上,他大呼:“住手!”
那人一嚇,轉過身就開了窗戶逃跑。
保鏢忙抓起對講機:“報告報告!有可疑份子從5樓特護病房窗口逃出,有可疑份子從5樓加特病房逃出……”
葉瀟瀟和林躍被匆匆的腳步聲驚醒,擡眸一看,只見專家醫生旋風似的衝進特護病房,緊跟而來的,是一道冷冰冰的身影——蕭景姚!
此時,男人瞪着一雙銳利的眼,無聲地責備着守在門口的他們。
葉瀟瀟懊惱地拍額:“我怎麼睡着了呢?”
緊張地向病房裡頭張望,看着醫生忙碌地爲顧七七做着各種檢查,她的心都快跳到了喉嚨口。
度秒如年!
幸好,醫生出來的時候跟他們說:“幸虧發現得及時,歹人沒來得及下手。”
“通知院長,多派些人手搜查!”蕭景姚面無表情地說。目光落在葉瀟瀟的身上,頓了一下,又吩咐:“把無關人員都趕走!少佔着茅坑不拉屎!”
“你說誰——”
妹的!那混蛋說她什麼來着?
葉瀟瀟氣得七竅生煙!
偏偏,他說的也沒錯,剛纔確實是她不對,差點就釀成了大禍!
但是,她不能走!
儘管她很不願意對冷戰了許久的人示弱,但看在顧七七的面子上,她還是彆扭地請求:“讓我留下來吧!我保證打起十二分精神。”
“然後呢?”
“嗯?”什麼然後?
蕭景姚的冰山臉是該死的討厭:“來人,把葉小姐和林小姐送回家!”
“喂!蕭景姚!我都跟你服軟了你還趕我走?”太沒面子了!
當葉瀟瀟的兩個手臂被威武雄壯的保鏢抓起的時候,她憤怒地將那個該死的男人唾罵了千百遍!
然後,回了家,雖然心底裡還是憤憤不平,不過一沾到牀,她還是疲憊地沉睡了過去。
……
“尚董事,謝謝!”
西雅圖某個奢華包廂中,一個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子滿足地將剛簽署的股份轉讓書放進公文包裡,伸手和尚文浩握手。
尚文浩低嘆一聲:“老古啊,你可別忘記答應我的,等我有了錢,把股份贖回來。”
“行行行!”
兩人再喝了一口酒,轉身要離開的時候,突然,包廂的門被人撞開了。
兩個黑衣保鏢打頭陣,緊跟着進來的,是封景那頎長冷肅的身影。
尚文浩一見,暗鬆了口氣,正要找老古把股份要回來,那人卻早一步說:“尚董事,您有事您先忙吧。我先走了。”
圓圓的身子走到包廂門口,突然被保鏢攔了下來。
他戒備地回過頭來,聽得封景身旁的慕斯里冷冷地說:“古先生,我們再籤一份轉讓書吧。”
老古脣角微動:“什麼轉讓書?”
“股份轉讓書,把你剛拿到的股份轉讓給我們封先生,我們給你三成的轉讓費,如何?”
老古眼睛一亮,隨即想到了什麼,又冷下臉去:“不用了,fj的股份局勢大好,我暫時還不想賣。”
尚文浩一聽,急:“老古,你之前可不是這樣說的,你明明答應我……”
“是!尚董事,我剛纔是答應了你有錢了把股份還給你。不過我也沒說什麼時候還,以什麼價格還啊是不是?”
“你——你這人怎麼耍起無賴來了?”尚董事氣得心臟一窒,險些暈厥過去。
“你開個價吧!”封景說,犀利的目光落在老古的身上,帶着濃濃的警告。
要是平時,老古肯定得被他的凌然氣勢所震懾。但是現在,他一腦門只想到神秘人給的高價錢,他果斷伸出五個手指頭:“五個億!你能立刻拿出五個億來的話,馬上成交。”
“什麼?老古,我剛剛纔賣給你一個億,你轉眼就……你獅子大開口!”尚文浩。
老古嘿嘿笑了起來:“這不是市場需要嗎?怎麼樣,封總,買不買?”他獻媚地湊到封景的面前去:“這裡可有fj百分之五的股份呢!雖然和您的比起來不是很多,但萬一落到了你的對手手裡,那可就……”
後面的話,赤果果的都是威脅。
封景冷笑了起來:“他們能給你五個億?”
“那倒是沒有。不過這會兒不是有您在擡價嗎?回頭我找他們多要點,相信人家也是很樂意的。”
“哦?那就賣給他們吧。”
“什、什麼?”老古以爲自己幻聽了!
看看四周,發現大家也正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着封景。
封景對攔着他的保鏢揮手:“讓他走。”
保鏢退開身子,老古遲疑了。
他警惕地看了看封景,確定他是說真的之後,這才戰戰兢兢地邁開腳步,出了包廂,撒腿就跑。
封景眸光微眯:“跟着他。”
“是!”
尚文浩一臉懊惱:“阿景,對不起,我知道沒了那百分之五的股份對你打擊很大,但我也是急於用錢,我……朗聲在賭船上出千,他們說我要是拿不出一個億去贖人的話,就把朗聲扔海里喂鯊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