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七七:“……”
雙手被季凡暖暖的大手包裹着,輕輕一動,小球帶着顧七七急促的呼吸滾動了起來,最後,也緩緩地落進小洞中。
季凡歡呼一聲,抱着她的身子旋轉了起來。
旋轉中,顧七七看到了封景冷若冰霜的目光。
季云溪來了興致,纏着封景說要再學一球,顧七七興趣缺缺的,對季凡說了一聲:“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間”,將自己藏在洗手間裡。
冷水撲面,她的理智漸漸回籠了一些。
“顧七七,沒什麼的!”她對自己說。
突然,一道黑影從門外衝了進來,在顧七七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她的腰身一緊,被一股蠻力拉扯着,狠狠地撞到冰涼的牆壁上。
疼得她齜嘴獠牙。
“顧七七,你好樣的!”男人的眸子裡跳躍着憤怒的火焰,落在顧七七腰身上的手緊箍着,彷彿要將她揉進他的骨血裡去。
顧七七被他的身體壓迫得呼吸困難,那強大的氣場彷彿要將她肺裡的最後一點空氣也抽空。
“封景,你放手!”
“放手?然後好讓你去勾搭別人?”
“你胡說什麼呢?”
顧七七皺眉,封景眸子裡的怒意太可怕了!活脫脫的就好像捉姦在牀的丈夫。可天知道,他們已經離婚了,不是嗎?
“封景,這裡是女廁所,你快點出去!”
“怕什麼?你不是很喜歡刺激嗎?”
身子一頂,她突然被一個什麼硬邦邦的東西抵住了,頓時臉若紅霞。
她怒罵:“不要臉。”
“呵!不要臉的在後頭呢!”
“封景!!!”
顧七七被突如其來的狼吻嚇壞了,那不規矩的手無不訴說的男人的憤怒!她驚懼地推着他的肩頭,他的胸口,可,即使使出全身力氣也跟石沉大海一般,不但救贖不了自己,反而換來了男人更加歇斯底里的欺負。
“景哥哥……”
突然,女衛生間外傳來季云溪的呼喚,顧七七陡然僵住!
完蛋了有人來了!
譴責的目光對上封景深邃的眸子,卻發現,男人笑得冰冷邪魅。
“怕了?”他的聲音帶着低低的沙啞,彷彿不慌不忙舔舐着美食的獵豹,將獵物的慌亂盡收眼底。
顧七七是真的被嚇壞了,驚懼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衛生間門口,生怕季云溪會走進來。
然而,季云溪的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了……
“景哥哥,你在裡頭嗎?”
“……”顧七七秉住了呼吸,本能地想要推開身前的男人,可,他就像一座泰山一般,紋絲不動地壓着她,不規矩的手,將她的嫩白狠狠地揉捏了一下。
顧七七險些尖叫出來,水汪汪的目光瞪着封景,既是委屈,也是羞辱。
他是故意的!
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撫摸過女人發顫的紅脣,在她的耳邊呵着熱氣:“說,他們對你做過這些事嗎?”
顧七七:“……”瘋了!
他一定是瘋了!
驚懼地盯着門口的臉都扳正了過來,被迫跌進他眸子裡的黑暗中。
顧七七的心猛地一抽,下意識咬脣:“封景,和元豐的合作項目不要了嗎?”
“呵!不錯!還學會了威脅?”
……
季云溪好像聽到了封景的聲音,在廁所門口。
她奇怪地往男廁所的方向探了探,突然,有人在身後喚住她:“季小姐!”
說話的人是慕斯里,他微笑地看着季云溪,饒有興味的目光好像在說:季小姐想參觀男廁嗎?
季云溪臉上一噪,尷尬地低垂着頭說:“我來找景哥哥。”
“哦!”慕斯里點頭:“不過季總在找你,好像有急事!”
“哦!好!”
季云溪又回頭看了一眼男廁的方向,羞怯地攪着衣服,走了。
慕斯里悄悄呼出一口氣,剛要轉身,忽見顧七七捂着臉大步跑出來。
緊接着,冷若冰霜的封大boss淡然自若地從女廁中走出,站定在他的面前:“備車,回酒店!”
……
“封總和七七都走了?”
高爾夫球場上,季凡聽到助理報告來的消息,微微挑眉,問身後的季云溪:“你說,你剛纔聽到了什麼?”
“啊?”季云溪回過神來,怔怔地搖頭:“可能是我聽錯了!”
季凡的手指有一下每一下地敲打着球杆,金色的陽光撒照在他的臉上,鍍上一層深沉的光暈。
好一會兒,回頭笑問季云溪:“聽說你也在酒店裡訂了房?”
“是啊,就在顧姐姐的對面。”
季凡點頭,把手伸到了妹妹的面前:“房卡給我。”
“做什麼?”
“你說呢?”
……
太無恥了!
顧七七一路狂奔出俱樂部,打了一輛出租車,腦海裡不斷迴旋的,都是封景剛纔欺負她的畫面。
那個人太可惡了!
她到現在心跳還撲騰撲騰跳得飛快。
開車的司機是一位大姐,看到顧七七這模樣,忍不住笑道:“美女剛出社會不久吧?”
“嗯,我去年剛大學畢業。”
“那就對了,出門在外,要多長一個心眼。像這種私人會所,衣冠禽獸多的是!”
“沒錯,那人就是衣冠禽獸!”
顧七七扁嘴,以後,她一定要離那個人遠遠的。
回了酒店,突然想起自己離開也沒跟季凡說一聲,於是發了條短信過去:“我有點兒不舒服,先回來了。”
然後,丟下手機,進浴室放了滿滿的一缸水。
看浴缸旁放着一個可愛的小瓶子,擰開一聞,好香,是玫瑰精油。
玫瑰精油可以撫平情緒,舒緩神經,正是顧七七所需要的。
她倒了兩滴進去,將身子泡在暖暖的溫水中。
玫瑰的香味隨着她的呼吸悄悄緩解了她那緊繃的情緒,她躺在浴缸中,滿足地喟嘆一聲。
想着這一段時間來和封景發生的種種,越想頭越沉重,最後,不知不覺在浴缸裡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當門鈴聲陡然響起的時候,顧七七猛地驚坐了起來。這才發現,外邊的天色已經漸漸暗沉了下來。
指尖的皮膚被水泡出了皺褶,早已經涼透了的水讓她猛打寒顫,“哈秋!”她揉揉鼻子。
包了浴巾出來,門鈴聲依然響個不停。
透過貓眼往外看,原來是服務員給她送餐來了。
她開了門,對服務員說明:“我沒訂餐!”
“是的,不過有一位先生幫您訂餐了。”
“先生?”
“是的,小姐,請問我可以把餐車推進去了嗎?”服務員看着她問。
顧七七側開身子,一面看着她將美食一道道擺放到桌面上,一面追問:“請問是哪一位先生?”
“怎麼,你要跟我說謝謝嗎?”
一道愉悅的聲音從顧七七的身後傳來,看見美女出浴,他吹了個口哨。
“季總?”顧七七皺眉,下意識拉緊身上的浴袍。
聽得季凡問:“怎麼樣?身體好些了嗎?”
“我……哈秋!哈秋!”
不爭氣的鼻子一發癢,哈欠連連。
季凡大步走過來,伸手往顧七七的額頭上一抹,皺眉:“發燒了?”
發燒了嗎?
顧七七也摸摸額頭,剛纔出來得急,都沒有發現身體的異常呢,現在被他這麼一說,還真覺得身子有些沉重。
那沉重的感覺,就好像有人將千斤重的沙包綁到了她的身上,難受。
“換衣服,我帶你去醫院。”
“不用,我就是着涼了,喝點熱水,睡一覺就好了。”
“去煮碗薑茶來!”季凡妥協,回頭吩咐服務員,看人家走到房門口,又叮囑了一句:“再煮點清粥來!”
“好的,季先生。”
顧七七晃了晃沉重的腦袋,從行李箱裡翻了一套睡衣,換好出來,發現季凡還在屋子裡。
她凝眉:“季總還有事嗎?”
“躺下來休息吧。”季凡幫她拉起了被子,示意她快點兒躺下來休息。
看顧七七站在原地不動,他笑道:“你纔來一天就生病了,說起來是我招待不週。怎麼,不敢給我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季總您說笑了。”
顧七七確實難受,所以,也不較真那麼多了,任由季凡拉着在牀上躺下來,她說了一句:“你走的時候幫我把房門關上。”
然後,迷迷糊糊地又睡着了。
看着她寧靜的睡顏,季凡搖搖頭。
這傻姑娘,怎麼敢在他這個陌生男人面前這麼毫無防備呢?
輕輕爲她拉上被子,服務員送來薑茶的時候,他又叫醒了顧七七,讓她喝下……
……
“總裁,您晚餐要訂餐呢還是下去吃?”
酒店的另一側,慕斯里小心翼翼地問着站在陽臺上的男子。
陽臺的對面是和他們相同格局的vip套房,水藍色的窗簾擋住了他們的視線,隱約從陽臺上掛着的衣服可以看出,對面住着的是一個年輕女孩。
封景靜靜地看着對面,初上樹梢的月光撒落在他的身上,鍍上了一層孤寂的光輝。
他沒有回答慕斯里的話,沉默了片刻,反問:“查到了嗎?”
“查到了!”慕斯里點頭。
打從在私人高爾夫球場見到顧七七的第一刻開始,他就打電話給安雅問明瞭情況。
這才知道,原來早在封景出發c城之前,fj就收到了元豐集團的郵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