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趙董事長!”唐雅急道:“我和你的妻子長得很像是不假,但是這鐲子卻不是我的,而是別人給我的。”
“恩?誰給的?”趙郎峰眼睛不由眯了起來。
唐雅猶豫了一下,“是、是天翊的媽媽,是她給我的。”
趙郎峰聲音急切,“她叫什麼名字?”
唐雅認真想了下,“好像叫袁紅……”
“袁紅,竟然是袁紅,哈哈。”趙郎峰發出了大笑聲,“這世界太小了,真沒想到陳天翊的母親是袁紅。你可知道,這袁紅可是淑琴最好的朋友,當年爲了照顧剛出生的嬰兒,在我趙家住過很長的一段時間。”
唐雅還是有些糊塗,“可她爲什麼要把鐲子給我呢?”
“他既然給了你,自然有她的道理。”趙郎峰意味深長的說道:“袁紅和淑琴親如姐妹,她可不會把淑琴的遺物隨便送給別人。”
唐雅苦惱的抓了抓頭髮,今天發生的事情真是匪夷所思,怎麼會突然蹦出了個爸爸。
趙郎峰也感覺到了唐雅躁亂的心情,聲音溫和道:“你暫時先別考略這些事情,我過幾天會讓醫生來鑑定一下我們父女間的血緣關係,到時候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唐雅點點頭,她內心裡也想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趙郎峰走到書桌拿出一張信用卡遞過來,“密碼是六個六,你先用着,不夠了再跟我說。”
唐雅驚得站了起來,“趙董事長,一切都還沒確定,萬一是誤會呢,你可別對我太好。”
趙郎峰看着唐雅決然的態度,無奈的把信用卡收起來,搖頭笑了笑,“就當不檢測,其實我的眼睛也錯不了,算了,你既然不想要,就先放到我這裡好了。”
趙郎峰看着唐雅胳膊上快要長好的傷,忽然心酸的嘆了口氣,然後又笑道:“孩子,走吧,我陪你看看房間,以後就在家裡住。”
濃濃的父愛,唐雅迷迷糊糊的就點了點頭。
孫美萍這時候慌忙從門口跑開,她剛纔在偷聽房間裡的談話,此刻回到房間裡露出了一臉的怨毒。
唐雅在趙家住了下來,白天照常去趙氏企業上班。
趙郎峰對她的關懷幾乎無所不在,工作閒的時候就給金融部打電話,要不是讓唐雅陪他去吃午飯,要不就是問唐雅工作累不累。
唐雅幾乎快要沉迷在這濃濃的父愛裡,曾幾次鼓足勇氣想打電話給媽媽問一下,但是話到嘴邊又張不開了,難道要問自己是不是媽媽親生的?這是多麼傷媽媽的心啊!
唐雅上午的時候乘車到了mg公司,還沒走進大門裡,正好碰到了從外面回來白祺,白祺冷笑的看着唐雅,“你來我們公司幹什麼?”
唐雅只是皺了下眉,然後大步走進了公司大門。
白祺跟着進來後,輕輕哼了一下,然後對着前臺說道:“記住,不是本公司的員工,不得進入公司內部,一旦有人想上樓,立刻通知保安。”
白祺自然知道唐雅是來找顧文凱的,她非要讓唐雅難堪不可。
唐雅淡淡瞥了一眼白祺匆匆走進電梯的背影,不過這一眼,讓前臺小姐誤以爲唐雅要走過去,連忙走出來伸手阻止道:“唐雅,你可別讓我爲難。”
唐雅笑了笑,然後就坐到了前臺邊的一排椅子上,慢悠悠的看着時間。
白祺飛快上了樓,走進了會議室,對已然開起會的顧文凱,淡漠的說道:“抱歉,有朋友在醫院生病,我去看望了一下。”
顧文凱皺了英挺的眉,望着白祺坐到了身邊位置,開口道:“白小姐你是公司的副總,請你遵守住公司的制度。”
白祺輕輕哼了一聲,沒言語,心裡卻在冷笑,等一會樓下唐雅給你打電話,只要你敢下去接她,到時候別怪我也用公司制度壓你。
果然,顧文凱的電話響了起來,原本不想接通,看到上面是唐雅的名字,便對衆人示意了下,走到了一邊接聽起來。
電話很快掛斷,顧文凱臉上掛着古怪的表情走到了白棋的身邊,“白小姐,你剛纔沒讓唐雅上來?”
“是啊,怎麼了,他又不是我們公司的員工。”白祺顯得很驚訝,“paul,你不會是想下樓去接唐雅這個外人上來吧?”
顧文凱臉上的笑意深了起來,“自然不是我下去接她,而是,唐雅要讓你下去請她上來。”
“我?”白祺指指自己的鼻子,誇張的大笑:“讓我請她上來,她配嗎?”
顧文凱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飽含深意的說道:“唐雅是代表趙氏集團來洽談能源合作的事情,你竟然把她拒在了門外。”
白祺臉上精彩了起來。
顧文凱繼續笑道:“唐雅剛纔撥通了美國總部的電話,好像已經投訴了你……我覺得此刻,你最好還是趕緊把她請上來。”
白祺騰地站了起來,嘴裡也不知道罵了句什麼,轉身就跑出了會議室。
還沒走到電梯前,來自美國她爸爸白傲天的電話打了過來,“祺祺,你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會惹得趙氏集團想取消合作?要不是我跟董事會解釋,這次你的問題就大了。”
白祺氣的嘴脣都在顫抖,掛上電話衝進了電梯裡。
到了一樓,正好看見唐雅安靜地坐在椅子上,心中一陣不快,但還是強顏歡笑的過去說道:“唐小姐,請跟我去頂樓辦公室商談吧!”
唐雅睨了她一眼,“不是說不允許外人上樓嗎?”
白祺的反常變化,連前臺小姐都看蒙了,白祺瞪了她一眼,轉過頭,又忍着怒氣對唐雅笑道:“請吧,唐小姐。”
“好吧!”唐雅懶洋洋的起來。
白祺恨得牙根都癢癢,什麼時候唐雅也敢給自己氣受了!
唐雅收斂了臉上的笑容,接下來是正式的談判了,這可不是在跟白祺鬧着玩。
唐雅在總裁辦公室找到了顧文凱,因爲顧文凱負責這個項目,兩個人在辦公司裡進行了長時間的交流。
最終雙方簽署了合同,這又把白祺氣得不輕,趙氏企業這塊大肥肉最終還是讓顧文凱給吞下了。
唐雅拒絕了顧文凱邀請一起吃午飯,很快就離開了mg公司,她的確是在躲閃顧文凱,她明白自己的心裡始終只有陳天翊一個人。
白祺趁着吃晚飯的時間又去了醫院看望趙傑。
趙傑嘴巴上還安着固定器,尚不能說話,身上還有不少各個錯位的地方,連走路都不敢,只能老實的呆在牀上。
白祺跟趙傑親熱的打了招呼,然後就拉着趙傑母親孫美萍的手一陣啼哭,“伯母,你可要給我做主,那唐雅可是欺人太甚,仗着伯父對她的寵愛,竟然來我們mg給我使臉色。”
孫美萍一想到唐雅更是滿臉的怨恨,拉着白祺坐到椅子上便問道:“她去你們公司幹什麼?”
白祺冷笑道:“還不是假借着和顧文凱談合作,勾勾搭搭去了。”
孫美萍哦了一聲,“她和顧文凱關係也這麼曖昧?”
白祺語氣在嘲諷道:“是啊伯母,你是不不知道,這唐雅可有骨子媚勁了,竟然會讓顧文凱心甘情願借錢給她,用來幫助陳天翊。兩個男人被她玩得團團轉,你說可笑不可笑?”
“哦?還有這種事?”孫美萍忽然不說話了,臉上慢慢浮現了一絲奇怪的笑意,“祺祺,你知道顧問文凱借給唐雅了多少錢?”
“五百萬!”
趙郎峰下班回到家裡,打開書桌的抽屜就發現了裡面似乎被人動過,皺眉找了一下,發現丟失了一張銀行卡。
趙傑在醫院裡,家中除了唐雅和孫美萍就是一些僕人,趙郎峰立刻把僕人招呼進大廳裡,冷冷的掃視着他們:“今天誰進我書房的?”
僕人你看我,我看你,沒有人回答。誰都知道書房是老爺的禁地,也不屬於他們打掃的範圍。
趙郎峰聲音威嚴道:“我書房裡丟失了一張銀行卡,我希望是誰拿的能夠跟我坦白,別到時候需要去警局交待!”
站着的僕人依然沒有人承認,趙郎峰暗示了下劉管家,李管家立刻開始逐一調查了起來。
每個僕人竟然都能找出自己沒有進過書房的證人,幾乎哪個時間段和哪個僕人在一起都說的很詳細。
趙郎峰眉頭緊了緊,揮手讓僕人離開。
這時候孫美萍從樓上走了下來,“郎峰怎麼了,怎麼聽到你在教訓僕人?”
“美萍,你拿我書房抽屜裡的銀行卡沒有?”趙郎峰扭頭看了過去。
“我拿那個幹什麼?”孫美萍顯得很驚訝,隨後坐到趙郎峰的身邊,握着他的手輕輕說道:“你又不是沒給我錢,大家平平安安的,我就已經很知足了,還要那身外物幹什麼?”
趙郎峰笑着拍了拍孫美萍的手,“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經過我允許,就動我抽屜裡的東西。”
孫美萍遲疑了下說:“會不會是唐雅拿的?”
趙郎峰斷然搖頭,“不會,我前段時間給她,她都沒要。”
孫美萍因爲當時在門外偷聽,自然知道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