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勝則西隱晦的眯着眼睛,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喜歡你,想要你是流氓?”
一時間,宋嵐西竟然找不到任何話語來反駁他,心裡着急,雙手推搡過去,這一過去,男人正好趁此機會抓着她的手覆蓋住她的手背,讓她的手貼在他的胸膛上,抽也抽不出來。
“你……勝先生,我們才認識不久,你這樣做太沒有禮貌了。”
“我似乎記得我剛纔解決了宋小姐的燃眉之急,對了,我爲你擋槍,好像我們兩個的確認識不久……”男人言之鑿鑿的說着,十分的平淡,就像一陣風飄過。
正是這寥寥無幾的兩句話讓宋嵐西臉紅透了,大臊,這個男人是她的救命恩人,不是嗎?她應該好好的對待他,她現在這樣的態度很惡劣。
可,這個男人在挑釁她,她也沒錯。
氣氛有些曖昧,又有些僵持,她只要一動便能感覺到男人的膝蓋在摩擦着她的大腿內側。
“勝先生……”她的提議收效甚微,男人根本一點都不知道收斂,仍舊維持着原先的動作。
“聽好了,我是個商人,我希望得到利益,我愛宋小姐,這一點不會改變,如果宋小姐不討厭我,可以考慮和我試試……我是真心的。”男人突然從剛纔的流裡流氣變的正緊起來:“你讓我十分迷戀……”
宋嵐西咕隆着,很緊張,她不怕這個男人的輕薄,反而怕他的認真,因爲剛纔,她才見識到了他的可怕。
“你到底是誰?你不可能簡簡單單的只是一家連鎖珠寶店的總裁。”
她咬着脣,眼睛裡面都是倔強,好看的鼻尖近在咫尺,如海藻一般的頭髮凌亂的散在沒穿內衣的胸前。
這女人看起來太美味了,勝則西只覺得自己有些把握不住,他突兀的移開自己的身子,轉身。
暗暗的咒了一句‘該死的’……
隨即才淡定下來。
“有沒有人說過你美到讓人難以移開目光,難以把控自己……我就是這麼被吸引的……”
男人的話有些急促,說完之後立馬拎着沙發上的西裝,徑直推門而出。
他走後,宋嵐西才意識到,他剛纔那樣是生氣了嗎?可他爲什麼生氣?她不懂。
一整天,她都心不在焉,一直在想着勝則西的身份和他剛纔的態度……
隨後幾天,勝則西都沒有來找她,她心裡着急於殷老爺子的事,十分無助,又不知道如何開口去找勝則西,只得打電話求助閆崇義。
接電話的時候閆崇義正在音樂會的二樓卡座裡,看了一眼身邊的勝則西,出去。
“大嫂,怎麼了?”
“崇義,我好像把勝則西弄生氣了,我不知道要怎麼做!”宋嵐西如實說了出來。
閆崇義笑笑:“大嫂,他正坐在我旁邊聽古典音樂……沒事,回頭我跟他說說。”
“你們在哪?”
“奧登廣場這邊。”
“好,我現在過去。”
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瞬間她產生了想要過去的慾望。
接完電話,閆崇義回到卡座,勝則西立馬就猜出了是宋嵐西,沒有他,那個小女人沒辦法處理好殷老爺子這件事。
“她出發了?”
“嗯!”
“我出去一下。”終究還是捨不得讓這個小女人獨立,他默默的起身離開。
出了公司,宋嵐西叫了一輛車過去,車子停在廣場的西南側,她下車。
高臺處,勝則西看着那從黑色奔馳裡下來的女人,掏出牛皮煙包,抽出一根,吞雲吐霧了起來。
小女人行色匆匆,看起來有些着急,正走着,被一個陌生男人擋住了,男人拉着她在說着些什麼,可小女人不耐煩,要離開……
看到這裡,勝則西趕緊從高臺下來,大步走到小女人身邊,一把拽開糾纏她的男人。
轉過臉,才發現,他也認識,研世的股東之一。
股東看到是他,陪着笑臉,草草的說了幾句話就匆匆離開了。
他走後,勝則西問:“沒事?”
“沒事。”
“他拉你做什麼?”
男人單手支着煙,星星點點的,宋嵐西生怕火燒到他的手,可男人倒是不在乎,直關心着她的事。
她抿了抿脣:“他讓我和他一起吃飯,我沒去,僅此而已。”
“外面怪冷的,一起進去。”男人沒說話,帶着她往音樂會裡面走。
恍惚之間,兩個人之間流動着的氣氛很自然,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閆崇義見到宋嵐西很興奮:“大嫂……”
宋嵐西也很有禮貌的迴應,隨後在他身邊坐下,勝則西咳了幾聲,閆崇義立馬識相的往旁邊挪了挪。
其實,有時候,宋嵐西也覺得奇怪,閆崇義是一個陽光但是不會屈服於別人的人,爲什麼對勝則西態度這麼好,活像是認識了很久似的。
坐下之後,幾人隨意攀談着,說着些關於古典音樂的事,還有關於和絃之類的……
一場音樂會後,已經臨近傍晚了,宋嵐西趕緊提議。
“我請你們吃飯吧……”
脣紅齒白的臉在此時低了三分。
勝則西心裡好笑,這小女人怎麼這個時候突然間開竅了?奧,肯定是有事求他,才這幅羞羞答答的模樣。
他故意拒絕:“我晚上還有點事,要不你們兩個去。”
小女人臉色立馬沉了下去,明顯的失望。
他近距離打量着,連連嘆氣,這女人真是單純的很,一點心思全部都寫在那臉上了,看她失望,他哪裡還敢離開。
話語立馬峰迴路轉:“不過我倒是可以先推了,走吧……”
幾人來到附近的一家米其林三星日本餐廳。餐廳的佈置風格是庭院式樣的,十分獨特,主要經營刺身和壽司。
入座之後,勝則西伺候着小女人,給她倒了一杯烏龍茶。
“暖和一下……”
宋嵐西心裡挺不好意思的,接過杯子,指間觸碰到他的,又縮回去了……
室內有一股淡淡的杉木香氣,勝則西率先拿起餐單:“宋小姐喜歡鮪魚壽司還是白子壽司?”
“白子……”
“好……”
在宋嵐西的意見下替她選了白子壽司和月山筍,另外點了兩份三文魚刺身,一瓶salon1996和一瓶krug1990。
看着勝則西忙前忙後,閆崇義禁不住酸溜溜的:“哎,我要是女人,說不定也會得到男士的特殊照顧,是吧,勝總……”
勝則西沒理會,邪眼看着:“自己點。”
閆崇義二話不說的選擇了野生的虎豚料理。
等待的間隙,宋嵐西忍不住開口:“勝先生明天會去公司嗎?”
“他不上班?去你公司做什麼?大嫂。”閆崇義毫不識趣的插嘴。
頓時,宋嵐西有些尷尬,話都不知道如何說利索了。
勝則西向前傾了傾自己的身子:“好,明天去。”
小女人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
“怎麼了?我聽說最近殷老爺子在私底下搞鬼,小動作多多……”閆崇義也開始嚴肅起來:“大嫂,你要是有什麼事就儘管說,我們都會幫你的……”
“殷老頭子這隻狐狸,現在在靜觀其變,我們不動他也不動……所以我們得向他施加壓力,一不做二不休,徹底讓他失了資格,買sasha手中的股權轉讓估計花了他不少一筆錢,要是被我們奪過來會讓他失血過多……”
勝則西把形勢分析的一清二楚,眯着眼,高深莫測。
“我們要和他見面?”宋嵐西問。
勝則西笑:“不見面怎麼施加壓力?背後偷偷的對他影響不大。”
雖然他在笑,但是宋嵐西總感覺男人的笑別有意味。
正好,這個時候菜上來了,幾人也就停止了目前的談話轉而聊着其他事。
席間,勝則西一直在喝香檳,幾乎很少吃菜,偶爾吃幾口,也是淡淡的。
“你怎麼不吃?”
宋嵐西疑惑,閆崇義接過話:“他背上的傷還沒有好,很多東西要忌口,而且他一舉一動都很容易牽扯到背後的肌肉,前幾天回來的路上發生了點意外,又傷了一次……”
閆崇義描述的簡單,卻在宋嵐西的心裡掀起了不小的波瀾,要不是爲了她,這男人不可能受這麼多罪,不是嗎?
他這背就是一輩子的事情了,想想,她覺得自己太惡劣了,還動不動和他發脾氣。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這全都是閆崇義爲了拉近她和勝則西之間的距離而胡編亂造的。
在她內疚的同時,兩個男人之間正進行着眼神交流。
勝則西:爲什麼撒謊。
閆崇義:還不是爲了幫你……
勝則西:謝謝。
閆崇義:不客氣,小事一樁。
一頓飯過後,閆崇義因爲周小鈺的呼喚先行離開,留下勝則西和宋嵐西兩個人。
宋嵐西覺得自己還沒有好好的和這個男人道謝過,當下,心裡百味雜陳。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你的傷是因爲我……”
“所以你要負責,對不對?”男人順勢把小女人帶進了坑裡面。
能因爲自己的傷佔了個便宜也不錯。
燈光有些暗,男人的臉在陰影裡不甚清晰,聲音低沉到讓人沉醉,宋嵐西有些恍惚,仿若隔世。
心一動,點了點頭:“我會對你負責。”
“那就好好愛我……拿你的心來愛我,宋嵐西。”男人霸道的要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