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derson雖然心裡恐懼,但是一想到自己賬戶上那200萬歐元的鉅款,咬了咬牙:“你再怎麼嚇唬我也沒有用,我是宋嵐西父親公司的員工,誰讓他解僱了我!而且還沒有給我足夠的保險,我幾乎一無所有。”
周延朝訕笑,意味不明:“既然一無所有,也就不在意受傷了。”
他靠近anderson,一個屈肘,把他打倒在地,腳踩在他的手腕上,揭開瓶蓋,鹽酸就如視頻裡宋嵐西流下的血珠一樣滴落在anderson的手腕上。
鹽酸灼燒皮膚的痛讓anderson忍不住大聲的吼叫了起來。
“怎麼辦呢?她流的血有點多呢……這麼點鹽酸似乎不夠。”周延朝面無表情:“anderson,你說我應該怎麼辦?”
anderson看到他握着鉗子的手動了動,眼睛裡佈滿恐懼,身體也緊跟着往後縮了縮。
可週延朝絲毫沒有任何想要放過他的打算,很快,監獄裡便傳來痛苦的嗷叫聲……
……
周延朝離開監獄之後,一個女人在掩護之下,小心翼翼的進了監獄。www●T Tκan●C○
女人徑直走向anderson所在的房間,當看到地上的血跡時,她驚訝的捂住了自己的脣口。
“呵呵……這就是你讓我做的事所付出的代價,田小姐。”
“這是周延朝做的?”
她無法想象周延朝會這麼狠毒,會把一個健壯的西方男人折磨成這個樣子。
嘆氣:“我已經給你請了一個好的律師,你的刑期只有兩年,在你服刑滿六個月之後,律師會爭取給你減刑,另外,你也會獲得部分自由權利……白天可以去你想去的地方,只要晚上回到監獄就行了。”
“呵呵,田小姐真的是煞費苦心,我的好處費呢?”對於這個男人來說,目前錢纔是最重要的。
田雯琪把掏出來給他看:“其中50萬,我以支票的形式給了你的家人,你的女兒和你的妻子都很快樂,另外,我給你帶了一些你女兒的照片。”
她從包裡掏出照片遞給了男人:“只要你繼續咬死不放,讓周延朝相信你只是一名落魄的員工,蓄意報復,很快,這筆錢將完全轉到你這裡……假如你不按照我的做,你懂我的規矩,我不會魚死網破,死的只是你。”
氣氛冷冽的讓anderson咬緊了自己的牙關。
一個月,整整陪了宋嵐西一個月,她才從那痛苦中頹然醒過來,只不過仍舊恍恍惚惚的,有時候還會做惡夢。
她沒有去上班,一直待在家裡,周延朝一下班就過來陪她,週六週日更是寸步不離,把辦公室都給搬過來了。
這日,他正在埋頭敲打着資料。
宋嵐西走過來,胳膊上搭着他的襯衫;“襯衫給你熨好了,周延朝。”
男人頭也不擡:“嗯,叫延朝,寶貝。”
“喏。”小女人才不會順着他的意,一下子把襯衫扔在旁邊的一個白色花藤鏤空椅子上。
男人長臂一伸,直接把小女人摟過來,抱坐在腿上:“宋嵐西,你長能耐了,是不是。”
別人都說女人寵着寵着她就上天了,他現在覺得這話一點都不假,宋嵐西現在不但上天,而且還做了王母娘娘。
小女人倒是無所謂,吻了一下他的脣,他的戾氣立馬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嘆着氣:“哎,拿你怎麼辦?什麼時候和我結婚?”
“周先生,結婚你得和我求婚啊……”小女人可不含蓄,直接給她指了一條明路。
周延朝大笑:“謝謝這位美麗的小姐。”
“咳咳。”反倒是宋嵐西臉上有些尷尬了;“謝什麼,只是舉手之勞而已,再說了,我也愛你呢。”
這個男人的細心和體貼徹底的征服了她,每次她出事的時候他都在她身邊,她很安全,因爲有他。
“anderson被抓起來了,他是我父親公司的員工,不知道還有多少這樣的人。”抱着周延朝,她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別想多了,西西,你就在我身邊,我會好好愛你,保護你的。”
宋嵐西笑了笑;“是啊,周延朝……你說要是有一天你離開我了,我怎麼辦?”
周延朝的心猛然間跳的很快,他這樣對這個小女人,等到他爲白妍婷報仇的那一天,這個小女人應該會生不如死吧,可是,他爲什麼沒有任何的快感,反而有些的心疼呢?手狠狠的扣緊她的纖腰。
一句話也不說,只靜靜的貼合着她。
一個電話打破了兩個人之間的沉默,號碼來自於田文琪,打電話過來的是一個陌生人。
“您好,您是田小姐的朋友嗎?”
周延朝愣了幾秒便反應過來;“是的。”
“我是在她最近的通話記錄裡找到您的,她似乎喝多了,在我們酒吧裡,您看您有空過來接一下她嗎?”
周延朝立馬答應了;“好,我過來接她,你把地址報一下,我記着。”
掛了電話,宋嵐西調侃:“周總記性真好,我身日什麼時候。”
“1月26。”
“最喜歡什麼……”
“風信子。”
“我喜歡什麼顏色的衣服。”
“灰色,紅色。”
“好了,通關,周總,你趕快去吧。”
周延朝低着身子,在她的嘴脣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好甜,田文琪喝多了。”
“去吧。”宋嵐西回給他一個吻:“我愛你,周先生。”
這甜膩的模樣讓她的小女人性質發揮的一覽無遺。
周延朝穿好衣服出去,按照那陌生人提供的酒吧地址過去了。
酒吧裡,田文琪趴在桌子上,一副醉醺醺的模樣,周延朝皺了皺眉頭,叫醒她:“田小姐。”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田文琪和他還有宋嵐西都很熟悉了,所以他和她之間的芥蒂也沒那麼多。
沒想到,田文琪一下子抱住他,小聲的哭泣了起來;“你爲什麼不來救我……爲什麼……爲什麼……”
周延朝只以爲她在說自己前男友的事情,沒想太多,把她扶正,帶出了酒吧,隨後把她塞進車子裡,繫好安全帶。
路上,田文琪很不規矩,看着他;“嘿嘿,你是誰?你是他嗎?你不是他,呵呵……你不是。”她胡言亂語着。
周延朝沒有理會,只安心開車,到了田文琪的住所,把她帶下車,保安給開了門,隨後他又用田雯琪的指紋開了家裡的鎖。
這是他第一次來到田文琪的家,他以爲這個女人的家裡是明晃晃的一片,沒想到全然都是暗沉的青藍色。
走進廚房,給田文琪倒了一杯水。
遞給她的時候,被她一手打翻;“我不要喝水,我要他……他不要我了,他愛上別人了……”突然間,田文琪嚎啕大哭起來。
周延朝只覺得太陽穴急突突的疼:“田小姐,我找陳珂過來。”
“不要,她不懂,不懂……我要睡覺……”
說完就昏昏沉沉的真的閉上眼睛了。
周延朝站起身,想要去室內拿毛毯給她蓋上……就在他站起來的那一刻,閉着眼睛的女人突然睜開。
推開臥室的虛掩着的門,周延朝被地上散落一地的照片給驚呆了。
他走進去,看到這些照片的時候,心都在顫抖,這些都是他和白妍婷的合影……爲什麼這個女人會有他和白妍婷的合影,白妍婷當初告訴他這些照片她會珍藏一輩子的。
他痛苦的蹲下自己的身子,把這些照片一張張的拿在手裡,細細的摩挲着;“妍婷……”像是想到什麼,他又衝動的跑出去,扶着田文琪:“你怎麼會有我和白妍婷的合影,你到底是誰?”
田文琪似夢似清醒;“好吵,你是誰?我好睏……”
“告訴我,田文琪,你怎麼會有我和白妍婷的照片。”周延朝已經在吼了,他的眼眶因急迫而紅了。
田文琪仍舊散漫,最後竟真的睡去了。
沉浸在激動裡的周延朝久久無法平靜自己的心,這個女人的香水,這個女人綁鞋帶的方式,都和白妍婷相似。
而這個女人現在還有他和白妍婷的照片,她到底是誰?
心,一直在沸騰着。
他盯着面前的茶几,在等着田文琪醒過來,等着她給一個解釋。
一直到天黑,這女人都沒有醒過來,夜深人靜的時候,身邊傳來微小的呻吟。
周延朝僵直的轉過頭:“你醒了?”他沒有開燈:“桌子上有醒酒湯。”
“謝謝。”田文琪呢喃着就要去拿醒酒湯,才觸碰到醒酒湯,男人的手一下子遏住她的手腕:“你到底是誰?”
聲音清冷的不像話;“地上的照片是怎麼回事?有些被撕了。”
田文琪的手僵了僵:“哪些照片?”
“地上的,臥室裡的。”周延朝害怕這女人再不去回答的話,他會忍不住失控起來。
好在過了一會,女人終於出聲。
“奧,這是我拍賣得來的一棟別墅裡的……在佛羅里達州的一棟別墅,是一對中國夫婦拍賣的,說他們的女兒不在了,這房子也不想住下去了。我助理幫我收拾房子的時候發現了一些照片,一眼就認出了你,所以問我如何處理,我說寄過來,也許你會想要……拆快遞的時候劃破了手,所以那些照片才散在地上。”
她的話波瀾不驚,像是在敘述一件毫無關聯的事情。
周延朝尤記得剛纔似乎在她的手上看到創口貼,而且白妍婷的父母的確把別墅賣掉了,他想買下來,可她的父母不允許,說這些都是過去的,不要再觸景傷情了。
田文琪一直在觀察着這男人的反應,聽說這男人打算和宋嵐西結婚,她的心再也淡定不下來了,總想做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