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就見呂珊珊伸出的指尖一抖,倏地收了回來,見了錢似的,邁着小碎步轉身就跑。
“大伯呀~”
門口出聲的中年男人渾身一顫,皺眉道:“你大伯還沒死呢!鬼叫什麼?”
呂珊珊喉嚨一哽,掛上笑容討好道:“侄女這不是想你了嘛!”
“昨天剛見過。”呂孟可不給她面子。
“哎呀,大伯,你也跟他們一樣欺負我!”呂珊珊立即委屈道。
“我沒看見別人欺負你,就看見你欺負別人了。”呂孟衝她翻了個白眼,走到王相面前彎腰道:“真是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
王相擡眼看他,擺擺手,半晌道:“小孩子胡鬧,不在意。”
呂孟笑着點點頭,再看向呂珊珊時,表情又嚴肅起來,“還不過來給大家道歉。”
呂珊珊雖是不怎麼甘心,卻也不敢不聽自己大伯的話,捏着聲音說了聲“抱歉”,這事兒也算過去了。
不過當她轉頭看到不知什麼時候從牀上下來,正坐在椅子上悠閒逗着夏樨的秦初白時,心中那股憋悶勁兒就又開始蠢蠢欲動。
眼珠子轉了轉,她拉着呂孟的衣袖嘟嘴道:“大伯,不是我不好好拍,我不是沒有經驗嘛!再加上心裡緊張,難免有些煩躁,就發了脾氣。尤其這屋子實在是太悶了,還什麼味兒都有,憋得我胸悶。”
呂孟嘆了口氣,拍拍她的手,展眉道:“知道你嬌氣,在家全家人都能慣着你,可工作就是工作,你知道,大伯不喜歡工作不認真的人,你要是真覺得悶,就出去透透氣,回來再繼續拍。”
呂珊珊咬咬脣,小聲道:“其實也不用,只要屋子裡沒有那股氣味兒,我就不這麼煩躁了。”
“屋子裡這麼多人,或多或少肯定有點汗味兒,難道讓大伯把他們都趕出去?到時候你一個人拍?”呂孟也壓低聲音不滿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啦~”呂珊珊絞着他的衣袖,拿眼睛往秦初白的方向瞟,擡高聲音道:“我只是覺得,屋子裡總有種不屬於人的臭味兒。”
“而且……”她故意拉着呂孟向夏樨旁邊湊了湊,捂着鼻子道:“大伯,你都沒有聞到那種辣辣的劣質食品的味道嗎?真是嗆死人了。”
喵的,你侮辱我就算了,你還敢侮辱我辣條,能忍下去我不是喵!
夏樨瞬間火了,小耳朵支棱起來,“蹭”的站起身就要往呂珊珊身上撲,嚇得對方立馬一哆嗦,躲在呂孟身後告狀道:“大伯你聞到了吧?就是這隻貓身上的味道,難聞死了。而且這貓身上有味兒不說,還這麼兇,你趕緊把它攆出去吧!”
呂孟多精的人啊!一看就知道是自家侄女不知怎麼對秦影帝看不順眼了,又不敢直接對付他,就想要拿人家的貓出氣,不由抱歉笑笑。
“秦影帝,你看,我侄女好像很怕這隻貓,不知道您能不能把它先放到外面去?我會讓人幫忙看管,保證不會讓它少了一根毫毛。”
秦初白手上死死壓制住想要撲上去的夏樨,笑容和煦道:“不好意思呂總,我家小小白只有在我面前比較乖,如果看不見我,不知道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聽說動物都挺記仇,我家小小白還能聽懂人話,萬一從您安排的工作人員手裡掙脫出來,撓了您侄女的臉,我可擔不起這責任。”
說完,夏樨還配合的弓起背,對伸手過來的工作人員狠狠呲牙,瞪圓眼睛作出一副“我很兇”的樣子,讓剛纔還被她萌出一臉血的小姑娘嚇得渾身一顫,趕緊縮回手去。
呂孟這回可是沒轍了,目光在呂珊珊和秦初白之間遊移半晌,爲難的嘆了口氣。
一個是自己的親人,一個是影帝大人,跟誰他都不想鬧得不愉快,這可如何是好。
這時,剛纔還在出難題的秦初白,卻再次悠悠開了口,輕笑道:“其實,呂小姐容貌過人,見多識廣,我對她的演技還是很有信心的。”
話一出口,在場衆人都有些發懵,不是對着幹嗎?不是都憋着氣嗎?這咋還一言不合就誇上了呢?
就連呂珊珊那一根筋的腦袋都反應過來事情有些不對勁,可聽到讚揚自己的話,還是忍不住想要聽到更多,不免伸長了耳朵,想要知道對方接下來會說什麼。
“我覺得環境因素,根本不可能干擾到呂小姐,不過是呂小姐初次拍攝,心裡過於緊張而已。”他嘴角噙着笑,眸光移到呂珊珊身上,“不如我們來打個賭,若是呂小姐在接下來的拍攝中,能一次就過,那麼請您對我的貓和辣條道歉,如果呂小姐不能一條過,那麼由我親自請二位吃飯,以表歉意。”
啥?
現場的所有人此刻都覺得自己腦子出了問題,好像有點聽不懂秦影帝說的話,影帝大人,你確定剛纔說的是正經華夏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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