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冷驚然和夢如通過網絡把神元力猛地輸送了過去,這些精密地電子儀器怎麼能經歷那麼猛烈的衝擊啊,所有儀器全都負荷不了,爆炸了。
斯科特和亞賓停下腳步,看着已經變成火場的工作室,張大了嘴。凱恩用力拉了拉他們,“看什麼,趕緊走,我們回國了,這裡的事情不是我們能管的!”
半小時後,一架直升飛機從東京一幢大廈的屋頂起飛,三個美國黑客正坐在上面。斯科特還在一個勁地問凱恩,“你當時爲什麼選擇相信他,萬一他只是單純的恐嚇呢?”
凱恩看了一眼斯科特,“我們那段對話你也看到了,你難道沒想到點什麼嗎?”
斯科特還沒反應過來,亞賓眼中滿是訝異,“你是說中國神秘的修道者?”
凱恩點點頭,“爲什麼中國被列爲異能組織的禁地,不是中國的龍組可怕,而是中國有這麼一羣人,一羣平時蟄伏的人存在。一旦在中國鬧出大動靜,他們會出手,後果就是入侵的異能人士客死異鄉。而且據我所知,現在的龍組更不得了了,最近這羣蟄伏的修道者有一些已經加入龍組,開始在塵世拋頭露面。”
斯科特皺着眉頭,“可是修道者是修道者,難道和網絡技術也有關聯?”
亞賓拍了拍斯科特的肩膀,“中國的神秘不是我們所能理解的,我想剛纔這個神秘人對我們的警告,或許他只是想影射一下,或許他本身就是個修道者。這個問題已經超出了我們的常識,怪不得今天晚上的行動我會覺得那麼詭異。”
凱恩點點頭,“亞賓說的對,這件事到此爲止,我們回國以後如實報告。而且,以後所有和中國有關的案子我們都不要接,我不像再和這個神秘的地方有任何瓜葛。太可怕了!”
他們一邊說着,飛機眼看要離開東京的地域,就聽到兩聲悶悶的爆炸聲,然後下面本來燈火通明的東京忽然一片漆黑,只有遠處有幾處燃燒着火光。
斯科特驚道:“天那,那幾處不是東京的幾個核電廠嘛……”
凱恩:“神秘人行動了,東京的電網被破壞了,估計那些政府以及標誌企業的服務器也保不住。”
這三大美國黑客回國之後,在美國的黑客界發下禁令,禁止接受有關攻擊中國網絡的任務。而中國,自此也被列爲美國黑客界的禁區,凱恩更是把這次東京事件出現的神秘人物成爲“禁區之門”。意思就是,想要入禁區,沒問題,只要你能突破禁區之門。
但這禁區之門是什麼,是凱恩、亞賓、斯科特三人聯手都無法逾越的門檻。冷驚然不知道,他幫胖子只是偶一爲之,但後果確是巨大的。他怎麼也不會想到他已經被美國黑客界奉爲神人,並冠上了“禁區之門”的稱號……
一起事情都做完了,冷驚然站起身來,“胖子,可以了,你們可以退回來了,攻擊結束了……”
胖子發覺所有日本方面的網絡全都斷了,撓了撓腦袋,從跳板上撤了回來,擦乾淨痕跡,恢復了日誌文件。
到這些全都幹完,他還是一片糊塗,“老大,怎麼一下子就完了,是你乾的嗎?”
陳軼蘭也問道:“是啊,冷大哥,怎麼日本方面都斷網了?”
夢如拍着手道:“嘻,什麼斷網,連電都斷了……”
冷驚然笑道:“呵呵,你就不要問了,反正目的達到就可以了……”
…………
第二天,中國的各大媒體都報道了這條消息,日本所有政府服務器和標誌性企業的服務器同時爆炸,同一時間,東京、橫濱等一些大城市的發電廠全部爆炸,使日本遭到巨大損失。
就此,由於冷驚然的介入,一場網絡上的黑客大戰也終於落下帷幕……
和夢如回到別墅,時間還早,才12點左右,冷驚然連上游戲,這時候遊戲裡的時間僅是午後而已。
冷驚然一上線,先撥通了銀子的通訊器,問他消息。
說話是銀的聲音挺無奈,“驚然,沒辦法了,我所有的消息來源都顯示不知道《孫子兵法》原稿這件物品。據我所知,這些大型連環任務,有些任務物品或許會在國外出現。”
冷驚然吃了一驚,“什麼,國外!暈,希望不要這樣,不然我的計劃全毀了。”
冷驚然原本打算任務做完,以修神者的身份參加國戰。萬一這任務物品真在國外,以他現在沒有等級的優勢穿越國境倒是沒問題。可問題是他現在除了裝備上帶的幾個攻擊技能,自己本身沒有攻擊力,而且那幾個攻擊技能還有次數限制。
可以說,如果真的任務物品在國外,他也沒能力去取。先不說國境線附近的怪物等級十分厲害,更重要的是在國內有暗中可以呼風喚雨,而國外呢,他沒有任何的人際網絡,完全是一小白而已。
冷驚然越想越喪氣,越想越覺得任務物品在國外。人就是這樣,一旦有了壞的可能,就偏偏會往這方面去想,而且越想越覺得概率高。冷驚然雖然修神,不過人間的這種思維方式卻還是根深蒂固的。
垂頭喪氣的冷驚然一個人慢無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覺走出了城。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等冷驚然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身處一個偏僻的小山谷,這裡既沒有玩家,也沒有怪物,好象是一個純欣賞風景的遊覽場景。
冷驚然打開系統地圖一看,這裡離麒麟城不是很遠,但是由於和各大組織的駐地都不是在一個方位,而且這條線路上面怪物的等級也不高,所以很少有人會來。
冷驚然聳了聳肩,既來之則安之,在這裡舒緩一下情緒也好。他一路走進了山谷,微風襲襲,溫度也適中,是一個春滿大地的場景。
四周花草樹木鬱鬱蔥蔥,還有一座小山坡。遠遠看去,山坡上竟然還有個亭子,冷驚然慢步向小山坡走去,四周的地勢,以這個小山坡最高,而山坡上的亭子也正式欣賞風景的最佳之處。wWW тTk án c○
冷驚然登上山坡就一愣,亭子裡已經有人了,一個白麪短鬚的中年文士正好整以暇地坐者,面前的石桌上放着一整套茶具。
這中年人也發現了冷驚然,郎聲道:“這位兄弟,相請不如偶遇,有興趣來陪我飲茶否?”
冷驚然看這中年人面善,也挺投緣,慨然應允,快步登上了涼亭,坐在他的對面,“呵呵,只要兄臺不嫌我打擾雅興就好……”
“哎,四海之內皆兄弟,你我有緣才得以相間,再說一人飲茶怎比得上衆人同樂呢。來,品一下我沏的茶。”
冷驚然見中年人沏的是工夫茶,先把茶水倒如長形的聞香杯,再由聞香杯倒入品茶的小盅。
拿起聞香杯湊近鼻子深深吸了一口,這款遊戲的真實度極高,各種茶的味道發揮得淋漓盡致。
冷驚然微笑地讚道:“好一壺極品的鐵觀音啊,哈哈,今日不虛此行矣。”
中年人在看冷驚然倒茶的手法上,就看出對方對茶道也頗有研究,而未品先聞就知道是極品鐵觀音,讓他感覺到遇到了知己,頓時開懷大笑,“呵呵,看來兄弟也是同道中人啊……”
冷驚然謙遜地道:“我只是平時喜愛飲茶,對茶道也略知一二。看兄臺的樣子,似乎精於茶道啊……”
中年人點頭道:“我平生別無所好,只愛茶之一道,我在茶中獲得了很多的樂趣啊……”說着,他眼光直視着前方,似乎在緬懷他的經歷。
冷驚然也不打擾,靜靜地聽他訴說。
中年人幽幽地道:“我本是一名戰禍中難民的棄兒,由竟陵龍蓋寺住持積公從湖邊抱回收養。懂事以後,我就在積公身邊當小沙彌,兼作僮役,抄寫經文,學習佛事,供奉茶水,服侍師父。我雖不願爲僧,卻喜愛誦讀詩文。未曾料想我十二歲那年與師父積公辯論佛儒之道激怒了師父,被罰爲賤役,洗廁刷牆,割草放牛,並常受師兄的鞭撻。我知道,師父想借由這些繁重的勞務逼我皈依佛門。”
他滿飲了一小盅茶水,接着道:“這樣的生活我過了一年,十三歲時,我不堪忍受這種生活,終於下定決心終於逃離了龍蓋寺,獨自謀生。最初我匿身於雜耍戲班裡,充當丑角。時而替戲班編劇本作曲,哈,沒想到我還挺有這方面的天賦,在戲臺上表演後博得觀衆好評,賣座率高,名氣也因此大了起來。後來,我偶遇謫守竟陵發李齊物大人,李大人憐我之才,便去火門山鄒夫子門下授業。我在火門山苦讀七載,方纔學成下山,回到竟陵城外的西湖畔。”
冷驚然點頭道:“終於學有所成,你應該成爲李大人的麾下了吧?”
中年人道:“是啊,我投靠在李大人麾下任一小職,呵呵,不過我志不在官場,卻對茶之一道情有獨鍾。烹煮香茗與朋友同享,這是我的樂趣,估計這與從小就在龍蓋寺受積公泡茶的影響吧。”
冷驚然笑道:“你可真稱得上是茶癡了……”
中年人哈哈大笑:“茶癡有什麼不好,世間之人多有癡心,我獨愛茶道,有何不可?”
冷驚然問道:“那後來呢,你就一直隨着李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