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的一怔,林笙簫低頭看了一眼,兩道柳眉微微的擰緊了,她側了側身子避開抱着跪在她身前哭的要死要活的女人:“明珠姐,你做什麼?”
林明珠抹了一把眼淚,哭的渾身發抖,又有兩人闖了進來,喬陌然擡眸,是肖父,肖母,他微微的一想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肖毅東做出那樣的事,他喬陌然會放過纔有鬼了,讓他在牢裡坐個幾年,已經很給面子了,而且是鐵板錚錚的事實,人證物證都在,最重要的是肖毅東當時還動槍了。
在鬧市區開槍絕對的已經是罪加一等,再加上綁架強/殲未遂……
肖毅東這個牢是坐定了,就算肖家人有本事給他翻案消罪,只要喬陌然不放手,他這牢就得坐!
之前是判決下來了,肖家人到處舉證找關係去上訴去幫忙,算算日子,喬陌然覺得自己要是沒有記錯的話,前天應該就是二審的日子,有他的不讓步,肖家人就算上訴到天上去,那也沒辦法,他還在想肖家人會不會找上門來求情,呵,沒想到還真的來了,而且這個時候來了,嘖嘖,真是換湯不換藥。
喬陌然把林笙簫拉到身後,淡淡的掃了一眼,婚紗店的人都很有眼力見兒,趕緊清場,關門,反正顧客是上帝,而喬陌然可是上帝中的上帝。
“笙簫!毅東就要坐牢了,你還這麼有心情在這裡試婚紗嗎?”林明珠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怎麼可以這樣,明明她可以過的比林笙簫要好的,爲什麼現在是這樣的呢,喬陌然都不在喬家也不在恆遠了,爲什麼他的氣勢還這麼強大?
肖父肖母還算是鎮定,可也是情緒比較激動,他們辛苦的上訴又敗訴了,眼看着兒子天天消瘦下去,馬上就要服刑了,他們怎麼能咽的下這口氣,肖母上前,目光狠狠的看向林笙簫:“笙簫,你跟毅東好了這麼多年,就算是分手,也是好過不是?怎麼你這麼狠心,就這樣看着毅東去蹲監獄嗎?這樣你知道對他的負面影響多大?”
喬陌然兩道劍眉微微的一挑,捏了捏林笙簫的小手,示意她不用搭理這些瘋子,他伸手拍拍林笙簫的額頭:“乖,再去換一件,這裡有我。”
林笙簫抿了抿脣,點點頭,轉身抱着另一套中式的大紅繡花裙子進了試衣間,喬陌然好整以暇的坐在沙發上,一把扯掉他身上戴着的大紅花,手裡的杯子輕輕的動了動,杯蓋在杯子邊蹭着,氣度非凡。
肖父肖母頓時就噎住了,連一直哭着的林明珠也愣住了,這是什麼情況,直接無視他們的存在嗎?爲什麼這個時候他還能這麼跩,誰給他的資本?以前憑着喬家和恆遠,他橫着走,眼高於頂就算了,現在呢,他什麼都沒有了,還有什麼資本?
林笙簫在關上試衣間的門的時候,留了一道小小的縫隙,大眼睛眨了眨,她突然覺得他老公很man,嗯,而且那扯大紅花的動作好像古裝劇裡頭的大地主,特別的跩。
“陌然,你……你不能這樣,毅東再怎麼說,那都是你表弟,而且不是……不是也沒出事嗎……”肖父忍不住打破了這樣的沉寂氣氛。
喬陌然把手裡的茶杯放下,挑眉:“那若是出事了,怎麼辦?你們賠我一個媳婦兒嗎?”
“……”
“……”
一時間,肖父就沉默了,這事兒確實是自己兒子做的不對,但是……但是自己兒子也是被那個景世韓慫恿的,可景世韓卻採取不反抗狀態,什麼罪名都認了,可他到底沒實際做出侵犯之事,判了個緩期,他居然也不上訴,景氏也不管了,現在景家也是一團亂。
可景家不僅是景世韓一個兒子,還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可以把景氏撐起來,但是他們肖家就一個獨生子,一個獨苗,不能就這麼毀掉啊。
肖母連忙開口:“陌然,咱們都是親戚,毅東也是被景世韓慫恿的,而且,蒼蠅不叮無縫蛋的,毅東都有明珠了,笙簫還勾/引他,那……啊……”
肖母的話還沒說完,喬陌然放下的茶杯已經又拿了起來,隨手一揮,茶杯裡的茶水瞬間就潑到她的身上,嚇得肖母后退了幾步,肖父氣憤的破口大罵:“喬陌然!你別太過分了,你現在不是喬家人,也不是恆遠的總裁了,我們來跟你好好的談這件事,是念着親戚的情分,你別給臉不要臉!”
喬陌然冷冷的起身,咚的一聲,手裡的茶杯砸在地上碎了一地,嚇得林明珠和肖母都尖叫了一聲,喬陌然眯了眯眼睛:“我肯讓你們進來在這裡廢話,我也是看在你是我舅舅的份兒上,不然,我喬陌然可以二話不說,直接把你們丟出去,我喬陌然什麼時候做事需要靠喬家的臉和恆遠的身份?你們有臉可以給我嗎?你們夠這個資格?”
嘶!
這話說的真狠!
肖父一張老臉幾種顏色在忽明忽暗的轉變着,一看就氣的不清。
喬陌然薄脣一點點的帶着戲謔的味道揚起:“當年,我媽出事的時候,被大家認爲是小三兒的時候,你們是怎麼對我媽,怎麼對我的?不分青紅皁白的指責我媽,還把我媽從肖家趕出去,那個時候你們說什麼了?要是我沒記錯的話,你們好像懷疑我到底是不是喬雲峰的兒子吧?說我是野種的,應該是你們,嗯?”
“這……”
翻起老賬來,喬陌然絲毫不會手軟,想跟他打個親情牌,嘖嘖,也不看看這張好牌是誰一點點的毀掉的?他喬陌然不是好人,是惡人,可這也是被逼出來的!這麼多年來,他要是不狠,要是不冷,哪怕再堅強,也能被衆人的口水給淹死去,他何以能走到今天?
肖母嚥了咽口水,忍不住開口:“陌然,當年的事情是我們錯了,這些年,我們也想去看看思平的,可你總是不讓,那沒有經過你的同意,我們當然也不敢冒然的去看思平,這不是怕你不高興嗎?以前的事兒,咱們就既往不咎了,現在你表弟這事兒,要是你幫忙,他這一輩子就毀掉了啊……”
“既往不咎?誰跟你說的既往不咎?”喬陌然戲謔的勾脣,俊臉上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情面可以講,“笙簫在醫院裡待了多久才恢復纔出院,你們想過沒有?要不是她堅強,要不是她機警,事情沒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你覺得她現在還能好好的站在這裡?
就算是這樣,她現在每次想起那件事,她就很害怕,這種心裡的陰影是你們體會不到的,怎麼,你們兒子就是人,我的笙簫就不是人了,你們怕你們的兒子被毀了,我的笙簫就不會怕被毀了?
我告訴你們,這事,我絕對不會放手,即使我現在不在喬家,不在恆遠,我也不會放手,笙簫是我的人,我的妻子,你們敢動她,欺負她,我一點情面也不會留,別在這裡假惺惺的求情,有能耐,你們繼續去上訴,最好上訴到中/南海,我喬陌然,奉陪!”
“你!”
“你!”
肖父,肖母都頓住了,臉上血色全無,就連林明珠也不敢說話,他們都不明白,爲什麼看着已經失去了所有依仗的喬陌然還是這麼強大呢?而且比以前更加的光芒奪目,氣勢滂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事情完全是談不攏的,能讓喬陌然放棄的,估計也只有林笙簫去做喬陌然的思想工作了,肖父和肖母以眼神示意了林明珠一眼,看着林明珠戰戰兢兢的點頭,這才哼了一聲,轉身離開婚紗店,喬陌然冷冷的看着他們走開,完全沒有挽留的意思,而仍舊還在的林明珠也不敢做聲,默默的站在一邊,似乎在思量着要怎麼辦。
喬陌然收回目光,林笙簫已經換了一身的新繡花裙子出來了,頭上戴着個厚重的鳳冠,她呼了口氣,喬陌然走過來,摟着她的腰,林笙簫眨了眨眼抱怨:“老公,腦袋好重哦……”
她的小小的撒嬌一下就捋平了他心底的那些煩躁的氣息,喬陌然笑了:“這可是你說要中式婚禮的,還有項鍊首飾那些亂七八糟的沒給你弄,到時候你別叫重。”
林笙簫吐吐舌頭,兩條藕臂掛在喬陌然的脖子上,嘿嘿的一笑:“老公,那你到時候拿花轎來接我嗎?”
喬陌然一愣,沒好氣的捏了捏她的鼻子:“還沒見過你這麼老土的新娘子。”
林笙簫不高興的拍開他的大手,哼了哼:“什麼嘛,這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曉得不,曉得不?”
“好好好,你說的都對。到時候我起白馬,趕着花轎來接你,然後給你蒙蓋頭。”喬陌然摟着她的腰給她把頭上的一堆金光閃閃的頭飾給放下,拉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那要不要喊一拜天地什麼的?”
林笙簫窩在他的懷裡想了想:“呃,這個……好像也可以有。”
兩人親親密密,恩恩愛愛的,完全把還在角落站着的林明珠當成了空氣,當成了擺設,喬陌然拉着婚禮策劃的單子跟林笙簫一一的研究討論完,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了,再去把衣服都換好,準備走人的時候已經是快九點多了,林明珠站在那裡等的腿腳都發軟了,見兩人要走了,她連忙趕上去:“笙簫……”
林笙簫一怔,似乎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冷靜而疏離的看向她:“明珠姐?你怎麼還在這裡?”
睜着眼睛說瞎話呢!她這麼大個人站在這裡這麼久了,林笙簫怎麼會看不到呢,林明珠心裡怨恨的想着,十分的不高興,可喬陌然在這裡呢,他連肖父肖母的面子都不給,她要是還出言不遜的話,喬陌然可不會管什麼三七二十一的。
忍了忍氣,林明珠放軟了聲音:“笙簫,咱們能不能找個地方去聊一下,我們可是親姐妹不是麼?”
喬陌然纔要說話,林笙簫就搖搖頭:“老公,你到旁邊等我一下,我跟她說幾句話就來,好不好?”
喬陌然本能的回答:“不好。”
林笙簫一愣,失笑了,小手搖着他的大手:“不要這樣嘛,我不去哪裡的,我就在你的視線範圍裡面跟她說話,說幾句就好了。”
“嗯,一分鐘。”喬陌然退了一步,他覺得這些人根本用不着搭理,你越搭理他,他越得瑟,好像自己就是人,別人就不是了,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肖毅東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難不成是他撤訴不告了就不違法的了嗎?
真是笑話!一羣的文盲加法盲!跟他們說話顯得自己智商很低,文化水平也不高!
林笙簫踮腳,在他的俊臉上吧唧的親了一口,這才轉身看向林明珠,指了指一邊的空位置處:“那就這邊說話吧。”
林明珠抿了抿脣,忍着氣轉身,林笙簫腳步停下,她側了側身,可以從她這個角度看到喬陌然一直直勾勾的看着這邊,她徑直開口向林明珠:“如果是爲了肖毅東的事情,你就不要再說了,每個人都要爲自己做的事負責任的,你們要是真的爲了他好,就不要這麼護着他,讓他唯恐天下不亂,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
林明珠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似乎又想要下跪,林笙簫不動聲色的說:“明珠姐,人家說男兒膝下有黃金,我們不是男的,但是我覺得女生也不要輕易的下跪,若我是你,我就會等着自己的丈夫出獄,等着他回來,日子還那麼長,一起過的時日還有很多,他要是改造好了,人穩重了,靠譜了。你會更省心的。”
林明珠一愣,根本就跪不下去,林笙簫嘆口氣,深深的看她一眼,見她不說話,林笙簫轉身就想走,林明珠掙扎的張口問:“笙簫,你現在是不是很得意,你現在心裡是不是在覺得這是我自找的生活?我從你手裡把毅東搶過來,他居然爲了得到你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悲很可笑?你在笑我,在看我笑話,對不對?”
林笙簫腳步一頓,回頭,情緒沒有多大的起伏:“明珠姐,我沒有想要看你笑話,我還是那句話,每個人都要爲自己做的事負責任的,而如果你要我對肖毅東再說一句什麼的話,我會謝謝他的不愛不娶之恩,是他的背叛,才讓我學會爲自己而活,才讓我遇上陌然這樣的好男人,明珠姐,你知道的,我從來沒有針對過你,你是我姐,只是你從來不當我是你妹妹罷了。”
說完,林笙簫擡步走向遠處等着她的喬陌然,她的小手交付到他寬厚的掌心裡,兩人相視一笑,一起上了剛好到站的公交車,相互依偎的坐在位置上離開。
林明珠一愣,雙腿發軟,咚的一聲栽倒在地上,趴着痛哭。
回到家裡。
喬陌然和林笙簫都像是約好了似的不提起剛剛發生的那些不高興的事情,兩人如最普通的小夫妻似的在廚房裡忙活,他們要做今晚的晚飯,還得做好明早帶去公司的午餐,林笙簫在洗青菜,喬陌然就在一邊切牛肉,準備給林笙簫做個牛排吃,反正都那麼晚了,就直接吃燭光晚餐好了。
還能浪漫一下。
做了兩份牛排和一份蛋炒飯,賣相很好,口感也很好,再加上,喬陌然不知道從哪裡變戲法兒似的掏出一瓶紅酒來,還關了燈,點了蠟燭,還別說,兩人吃着就真的有在西餐廳裡的氣氛。
跟西餐廳裡吃飯不同的是,這是在自己家裡,愛怎麼着怎麼着,林笙簫挪着椅子過去,把前面的餐盤也拉了過去,坐到喬陌然的身邊,邊吃邊問:“老公,你說,咱們結婚,要不要請vk現在的同事啊?”
喬陌然給她把盤裡的牛排都給切好了,他聽着她的問題也想了想:“那就請吧,反正他們有錢,我們多收幾個紅包,沒什麼不好的。”
林笙簫唔了一聲:“可vk那些人好像都很高級的樣子,那我們是不是要找個高級的地方請吃飯?但是高級的地方好貴的。”
喬陌然看着她這個精打細算的小主婦的樣子不由得笑了:“沒事,酒店這事兒我去辦就好了,我這麼多年來認識的人也不算少,估計還有幾家肯免費贊助我們辦婚宴呢。”
“啊?真的啊?”林笙簫咬着喬陌然給自己切好的牛排放進嘴裡,享受着喬陌然給他帶來的獨特的*溺,“老公,你真真挺厲害的。”
聽着自家媳婦兒的崇拜神,喬陌然飄飄然了:“那是,你老公,什麼時候都很厲害,不就是個婚禮嗎?不用想着給你老公省錢,要是你願意,給你弄個全是鑽石或者黃金鋪着的婚禮都沒問題。”
林笙簫的小嘴兒一下子驚訝的長大成o型,看的喬陌然好笑的伸手幫她把下巴和小嘴兒擡起合上,順便捏了捏她的鼻頭:“怎麼了,覺得你老公很窮麼?“
林笙簫想了想,搖搖頭:“我覺得我好像嫁給了個深藏不露的土豪。我自己也連帶着升值了好像。”
噗嗤。
喬陌然被林笙簫傻傻的語言逗笑了,他突然認真的看向林笙簫,在這樣暈黃的燭火之下,他顯得有些嚴肅:“笙簫,你不會覺得現在的日子很辛苦?”
林笙簫一怔,不解的問:“沒有啊,我覺得每天都過的很充實很好啊。”
“可現在你要出去工作,買什麼東西都要精打細算,出門還得跟別人擠公交車,不能像是別的貴婦人一樣的買奢侈品,做保養做美容,你覺得這樣的日子很好嗎?”
喬陌然安安靜靜的問,俊臉上是不動聲色的,可心裡卻是很緊張。
林笙簫伸手握住他的大手,與他十指相扣:“老公,如果我想要很多很多錢,如果我在意你是不是喬家人,是不是恆遠的總裁,那麼在我跟你結婚的時候,奶奶讓我簽了那個婚前財產協議才能跟你去領證的時候,我就不會簽了,更不會跟你結婚了。”
林笙簫微微的笑着,她的笑容很甜美,眼睛坦然的看向他,他希望他明白,甚至是很清楚的子彈,她想要嫁的,是他這樣的一個好男人。
雖然不懂,喬陌然這樣問,背後有什麼深刻的含義,但是對她來說,既然結婚了,是夫妻了,很多東西就會講清楚,彼此的交心,這樣婚姻纔會長久,感情纔會延續。
他現在不是喬家的人,不是恆遠的總裁,沒有之前的社會地位,甚至是財富可能也銳減了,但是又怎麼樣呢,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對她好,兩人一起打拼,絕對也不會餓死的,有什麼不好呢?
林笙簫的坦坦蕩蕩,讓喬陌然一點點的勾起了嘴角,心裡的那根緊繃的弦一點點的軟化了,興許,他太不夠自信,對感情太不夠自信了,他喬陌然可以對什麼事都做到遊刃有餘,邁出第一步的時候就計劃好了後面的九十九步,所以他才能如此的成功。
可對於一份感情,一個家,這些是他從來沒有經歷過,也不曾擁有過的東西,三十多年了,突然這些他都擁有了,他總覺得不真實,這麼多年來,他的生活從來沒有這麼平靜和簡單過,他甚至不敢相信,他能娶到林笙簫這樣一個這麼純粹的女孩子。
他心裡還是很害怕的,害怕她嫌棄他現在一無所有,只是個小職員,他害怕她跑了,這不免的就讓他時不時的有些緊張。
“老公,你不要給自己壓力太大了。”林笙簫摸了摸他的俊臉,“我們現在這樣子也挺好的啊,咱們一起上班,一起下班,回來一起買菜做飯,我們不愁吃喝,不愁穿,比人家很多人好的太多了,而且我們還能有點兒閒錢去看電影吃個快餐什麼的,很多人還比不上我們呢,再說了,你還有房子呢,這麼漂亮這麼大的房子,還不用月供,多少人都恨不來的呢,我就很滿足了。”
喬陌然聽着她的話,深深的嘆息,他上輩子真是拯救了地球纔有這麼好的媳婦兒,可他也有些內疚,這麼難得的媳婦兒,要是知道他就是vk的總裁,咳咳……還在這裡裝窮,那會不會掐死他?
咳咳,算了,這事兒,他全部處理好了再找個合適的機會告訴她好了,畢竟現在的時機還不成熟,等vk在大中華地區站穩了腳跟,要處理的那些人都處理了,那麼,他就會告訴笙簫了,他做這些隱瞞都是爲了笙簫好,不然,光一個vk的股份什麼之類的要轉給笙簫,那笙簫會被喬家那羣人給煩死去的,想想,他還是全部都處理好了再說吧。
喬陌然把林笙簫攬入懷中,輕輕的吻了吻她的嘴:“老婆,有你在我的身邊,我真的覺得很幸福,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現在居然感覺到了,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我會很努力很努力工作,不會讓你吃苦的,再窮,也會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
“嗯嗯,我也會努力的。”林笙簫看着喬陌然釋懷了,小手揉了揉他的俊臉,“可你也別太累着了,工作不要壓力太大了,不然……不然身體會吃不消的。”
喬陌然挑眉想了想,湊過去,曖/昧的低語:“放心,只要你吃得消,我身體就很好。”
“你……”
林笙簫一怔,反應過來他話裡的意思,小臉兒瞬間就紅了,狠狠的咬牙瞪他一眼,想要做出凶神惡煞的樣子來,可落在喬陌然的眼裡卻很可愛。
“老婆……寶貝兒……”
喬陌然一激動,把她懶腰抱起,離開飯桌,直接就壓倒在沙發上,正要動手扯她的褲子,林笙簫好像想起了什麼,推着他的肩膀,細聲細氣的問:“老公,咱們……咱們伴郎伴娘你想好找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