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喬陌然一張俊臉黑沉,林笙簫一張俏臉微紅。
林笙簫想要起身,可喬陌然冷冷的看了巡警一眼,又把要起來人的人兒壓了下去,林笙簫有些慌:“喬……唔……”
小臉被他一隻手就固定住,按在了車座上,小嘴被堵的嚴嚴實實的。
他一向霸道慣了,手勁兒也大,捏着她緊閉的下顎一用力,她嗯的一聲張嘴,他當着人家巡警的面兒也面不改色的深吻。
可林笙簫沒有這麼厚臉皮,窗外人家巡警在目露兇光在看着呢,她總不能這樣吧,她艱難的保持還剩下的那麼一點兒的理智,兩隻纖細的手臂推着他,卻反而被他右手一手就按住了,左手肆無忌憚的從她領口探下去。
這火辣辣的一幕看的人家巡警都鼻血要噴了,連忙伸手又敲了敲車窗,警告的擡高了聲音:“喂喂,我說你們給我注意點兒形象,趕緊的停下來……咳咳,跟我回警局做筆錄。”
聽到巡警再次出言警告了,差點被男人霸道的吻吻暈了的林笙簫立馬清醒,她就着他伸到自己衣服裡頭的手露在外頭的皮膚,狠狠的咬了一口,喬陌然喘着粗氣重重的吮了她紅腫的脣一下才放過她,惱火的擡頭看向窗外,聲音很冷:“哪個警局,哪個隊的?”
巡警一愣,挺胸擡頭:“市公安局交警三中隊!”
三隊的?
喬陌然按着身下衣衫凌亂的小/女人皺眉想了想,隨手拿了自己的電話,就這麼趴在她的身上半個身子壓着她,按了幾個鍵,順手把手機遞到窗子外頭去給巡警:“到那邊去聽你們局長的教育!”
說完,喬陌然像是連手機都不要了,直接把窗子給關了,看着那個巡警莫名其妙的拿着他的電話接了,突然一陣的嚴肅,再突然就是頻頻的點頭,林笙簫艱難的側頭去看,又被喬陌然把她的小臉兒給扳過來,那雙漆黑的眸子深深的看着她,林笙簫臉蛋兒一陣的發燙,緊接着一顆心都滾燙了,到最後腦子裡就剩下一團黏黏的漿糊,什麼也想不起。
“兩條路,第一條路,在這裡繼續做。”男人的俊臉帶着一絲的邪魅挨着靠過來,修長好看的手指輕輕的拂過被他咬出印記來的鎖骨,聲音顯得沙啞性/感,“第二……”
“選二。”
林笙簫臉一紅,腦子一懵,直接選了第二個。
“很好。”喬陌然突然勾了勾脣,很溫柔的笑了,他的大掌揉了揉她的頭,順手把她拉了起來,給她體貼的整理好衣服,一本正經的點頭,“我覺得你這個選擇很明智,我很喜歡。”
林笙簫一時間覺得哪裡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
好整以暇的坐在位置上等了一會兒,喬陌然好好開了音樂,林笙簫要是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莫扎特的交響曲,林笙簫默默的吐槽,這廝果然是品味高級的,她就聽不懂這些,可喬陌然閉着眼睛,好像還很陶醉似的。
等了幾分鐘,不遠處的巡警已經接完了電話,戰戰兢兢的捧着手機回來,禮貌而客氣的敲了敲車窗,語氣更加恭敬:“啊,喬二爺,局長說了,二爺的車要怎麼開都行,二爺要在大庭廣衆之下怎麼做都是榜樣……”
年輕的巡警苦大仇深的樣子,他是眼瞎了纔沒看出這是喬陌然,他是白癡纔不知道這車裡的是喬陌然,他進警隊的第一天,局長大人來視察的時候就提醒了:“說,當警察的是要除暴安良不假,可有些人可以惹有些人不可以惹的,這個要清清楚楚,不可以惹的人就不要去惹,那些人也不會自己去犯事兒,就可能比較特立獨行罷了。”
而這不能惹的頭號的人物可不就是喬陌然嗎?
喬陌然面不改色的看了一眼,淡淡的開口指示笙簫:“還不把手機拿回來?”
林笙簫哦了一聲把手機接過,只是接過了才懵懵的想起她幹嘛那麼聽話……
不等林笙簫繫好安全帶,喬陌然一腳踩在油門上,車子就飈飛了出去,年輕的巡警欲哭無淚,只覺得,這個世界好殘酷……
也不知道喬陌然是不是屬兔子的,這狡兔三窟拿來形容他真的很恰當,這車子左拐有拐,停在不遠處的青城白鷺洲,喬陌然輕車熟路的拐了進去,門外見是他,連出入的門卡都用不着刷直接放行。
林笙簫在他車庫裡的時候,不由得問了句:“你到底多少房子啊?你看報紙了麼?上回那房姐41套房被查了,你該不會被查吧?”
喬陌然嫌棄的看她一眼,然後開門拽着她下車,邊走邊解釋:“她被查,那是因爲她違法了,多個假戶口,還有不少違法的事,是以因僞造、買賣國家機關證件罪被判處有期徒刑3年,看報道要看全面一點兒,我又沒有違法,查我做什麼?我可是按時交稅的良好公民。”
是麼?
林笙簫顯然對此抱有很懷疑的態度,還想問多一些,喬陌然已經拽着他進門,隨即快步上樓,腳步很急,林笙簫要小跑才能跟上,剛剛進屋,門剛剛被帶上,才轉過身,他鋪天蓋地的吻又昏天暗地的砸了下來。
“你……唔……”林笙簫懵了,這是……
“別動!再動!你再動!”喬陌然不滿的吼了一聲踹了他一腳要跑的女人,該死的,還真踹了,淤青了估計,他伸長手臂把她扯了回來,由着她拳打腳踢的,他胸口明顯的劇烈起伏,他哼哼了一聲,一把橫抱起她,一腳踢開前面擋路的椅子,瞬間就把她按在身後寬大的*上,“你自己選的,第二條路就是回來了再做!”
還真的做了,做了還不只是一次,一晚上折騰的翻來覆去的,林笙簫只覺得喬陌然就是個騙子,是個混球兒……她終於明白了,爲啥她選了第二條路的時候,他笑的那麼溫柔了。
在他懷裡迷迷糊糊的睡去,到了半夜的時候,林笙簫也不知道自己是疼醒的還是餓醒了,反正就醒了,她渾身冒着冷汗,極度不舒服,身子在男人的懷裡動了動,男人睜眼,也帶着濃濃的睡意問:“怎麼了?”
“肚子……疼……”
林笙簫一愣,才反應過來,伸手下意識的摸了摸小腹,雙腿動了動,本能的就感覺到兩/腿/之間有濃郁的血氣,她往下一抹,擡起一看,啊了一聲,想起那兩道槓槓,林笙簫的小臉兒刷的白了。
喬陌然一看,也愣住了,蹭的起身,抱着她,焦急上火:“還疼?”
“疼……”林笙簫有些委屈,可更多的是害怕,是後悔,是她查到兩道槓槓,但是沒說的,喬陌然就算說了去醫院再檢查,可也不是今天,搞不好明天就去,可她還不注意,剛纔還和……
一想到這個,林笙簫眼淚就唰唰的往下落,她害怕的渾身發抖。
喬陌然的大掌輕輕的撫着她的小腹,從沒見過她這樣子,也有些急:“我帶你去醫院。”
大半夜的,去醫院只能掛急診,而且一般的專家也都不在,喬陌然直接叫了熟悉的中年女醫生到家裡來,中年女醫生被從被窩裡拎到這裡來的時候,林笙簫已經哭紅了眼睛,可就是不說話,中年女醫生推了推鼻樑上的金邊眼睛,讓喬陌然出去一會兒,喬陌然不走,林笙簫就不檢查,他氣的想揍她,卻無可奈何。
在門口等了半小時,中年女醫生出來了,顯然一肚子的火氣,可對着喬陌然又不敢生氣,只能婉轉的提醒:“林小姐就是普通的經痛而已,第一天來,沒用衛生棉血是有點兒多,肯定是之前吃了涼的東西了,不用太奇怪。”
呃……
月,月.經?
喬陌然一張俊臉一下子紅又一下子黑,擡步走了進房裡,就看到林笙簫抱着被子,臉蛋兒紅紅的坐在一邊,頭也不敢擡起,似乎知道自己理虧了,喬陌然剛要說話,中年女醫生又來了句:“嗯,林小姐還有些輕微的擦傷。”頓了頓,中年女醫生看了喬陌然一眼,忍不住提醒,“喬總,下次,你輕點兒對人家姑娘。”
“……”
喬陌然一張俊臉完全黑了,他擰緊了眉頭,又聽着中年女醫生在說些注意事項,送走了中年女醫生,喬陌然頂着一張冒着寒氣的臉走了回來,林笙簫嚇了一跳,抱着被子下*,可回頭瞄了一眼,看着*單上染的紅紅的,她一時間更是窘迫,可到底也鬆了口氣,她沒有懷孕,剛剛醫生在的時候她就小聲的問了那兩道槓槓的事。
女醫生幫她檢查了一遍,雖然沒有驗血,但是經驗足夠,而且她月/經都來了,也不大可能懷了,她只能說告訴她,若是排除其他的疾病的話,那麼就是試紙的問題,早孕試紙如果存放時間過長(1年以上),或早早孕試紙受潮,且未注意保存在正常室溫條件下(不應冷藏),就可能失效,出現檢測結果假陰性,雖然這樣的結果比較少見,但也不是沒有,林笙簫撞上的估計就是了。
林笙簫在慶幸的同時也不知道爲什麼有點失落,可這失落還沒完呢,她就看着喬陌然冷着臉進來了,她小聲的開口:“對不起,*單……*單我一定幫你洗乾淨的,我……我現在就洗……”
說着,林笙簫卷着被子去扯*單,喬陌然伸手一勾,直接勾住她的腰把她扯的落在自己的懷裡,他大掌撫上她的小腹輕輕的揉了揉,問了句:“你是豬嗎?這個來了也不知道?”
林笙簫委屈的撇撇嘴,她不是不知道,而是這次提前來了,再說了,有兩道槓槓在前頭,她潛意識裡也以爲自己懷了,怎麼知道這個時候大姨媽來了呢……
看她委屈的小樣子,喬陌然有火也發不出來,驀然的想起醫生吩咐的話,他冷着的臉閃過一抹可疑的紅,他咳咳的咳嗽了兩聲,不着痕跡的:“那裡,疼麼?”
“……”林笙簫一愣,渾身都覺得滾燙,見他認真的望着她,似乎一定要等她說個答案,林笙簫搖搖頭又點點頭,低着頭不敢跟他對視,“有點兒。”
喬陌然拿了軟膏過來,半晌說了句:“下次我要是過頭了,你提醒我。”
林笙簫臉更紅了,她在想,她被他這麼折騰都哭了,他也沒停下,光提醒,有用麼?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喬陌然想起之前林笙簫到肖思平那裡去的時候也是經痛,肖思平教她燉了紅糖水的,可惜了,這裡不常回來住,什麼食材都沒有備着,就連普通的熱水袋也沒有,他想了想,又問:“你有那個嗎?”
林笙簫想了想,反應過來是衛生棉,紅着臉點點頭:“有,剛纔醫生正好有帶着。借我了。”
喬陌然一愣,脫口而出:“那女人那麼老了還來……”
噗嗤!
林笙簫被他的毒舌逗笑了,俏目流轉瞪他一眼,喬陌然似乎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在說什麼,難得他也有那麼一絲的不好意思,他撇撇嘴沒說話,把髒了的*單扯了,可又皺眉了,大半夜的,這裡就沒有備用的*單,他咬咬牙,剛纔那醫生說了,女生這個時候不能着涼,大晚上沒有被子蓋,他是沒關係,那林笙簫着涼了怎麼辦?
喬陌然看了眼林笙簫,惡狠狠的磨牙,把扯掉的*單又鋪回去,拿了自己的襯衫,對摺對摺再對摺,嫌棄的蓋在染了顏色的那一塊兒,眼不見爲淨,他忍了半天才指了指:“去,繼續睡覺,我去給你煮點生薑紅糖水。”
林笙簫一愣,就這麼……睡麼?
喬陌然又狠狠的看向她,似乎在說,怎麼,你自己弄的還敢嫌棄?
“哦。”林笙簫低着頭,裹着被子急急忙忙的滾到*上去窩着,露出兩隻漂亮的大眼睛看着他。
喬陌然轉身大步走了出去,林笙簫看着他的背影,想了下,她來了兩次大姨媽,兩次都把他的*單弄髒了,咳咳,以後還會不會繼續弄髒……
呃,以後……
林笙簫有些不好意思了,拉着被子蓋住頭。
這個時候,凌晨三點二十分,這裡什麼東西都沒有,喬陌然只好硬着頭皮到隔壁去敲門,去借。
隔壁住着的是一對中年夫婦帶着個十歲的孩子,喬陌然不常住這裡,鄰居都不大認識,他按了好久的門鈴人家在裡面貓眼審視了半天,還只敢開了半道縫隙,聽着他說要借生薑紅糖,那對夫婦還覺得詭異,誰大半夜的借那玩意兒,更覺得喬陌然有什麼企圖,剛剛纔拉開了半道縫隙的門砰的被關上了。
再怎麼按門鈴,人家死都不開了,喬陌然氣炸了,他喬二爺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閒氣了?可這還不算,那對夫婦還在裡頭嚷嚷說,再不走,他們就報警了。
喬陌然死死的閉眼,好半晌才把氣給壓了下去,他盯着那個門牌號,好,他記住了,給他走着瞧!
大晚上借糖,人家不當你是傻子都不成,在喬陌然連着被五戶人家拒絕之後的第六家,他耐心已經很不夠,可第六家的直接打給門外了說有變.態在小區外面騷.擾住戶。
特麼的!
這還得了!
青城白鷺洲在市區裡是鼎鼎有名的有錢有勢的人住的地兒,每次進出都是裡三層外三層的檢查的,就像喬陌然這一片的房子都是按指紋鎖的,居然有變/態混進來了?
那就不得了了!
一小分隊的小區保衛稽查員雄赳赳氣昂昂的來了,一看到被指明是變/態的正是大名鼎鼎的喬陌然,一個個都嚇得臉都白了,保衛隊隊長上前來,客氣的開口:“喬總,可能事情有點兒誤會了,不過……您大晚上的這是?”
“借糖。”
喬陌然耐心已經被磨光,要不是看那個告狀的是個老太婆,他就揍人了。
保衛稽查員們互相看了眼,也不敢多問,趕緊去把紅糖,白糖,甚至還有一袋糖果都拿了來,喬陌然黑沉着臉拿了紅糖,然後又加了句:“生薑。”
衆人匆匆的又去把生薑拿來,喬陌然看了眼,直接拿走。
在廚房裡煮好了生薑紅糖水,已經是四點十五分,真是的,這些人,他長的很像壞人嗎?
喬陌然捧着生薑紅糖水上樓,有些鬱悶,想了想,這不能怪小區的居民,這都是林笙簫的錯,那死女人,怎麼次次來大姨媽都疼?哭的跟被捅了一刀似的,真沒出息。
捅了一刀……
喬陌然眉頭擰了擰,想起她驗孕的事兒來,他一下子明瞭,上回她驗的肯定是兩道槓,不然剛纔她怎麼可能那麼失常,這麼想着,喬陌然就轉身拿了座機又去騷/擾那個來看病的中年女醫生,得到人家忍氣吞聲的回答之後,喬陌然眯了眯眼睛,林笙簫這死女人,果然坑自己,要不是驗/孕/棒有問題,要是她真的懷了,真的大出血了,他要怎麼辦?
在門口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喬陌然才進門,不然他覺得他真的會揍林笙簫。
把紅糖水放在桌子上,他走了過去,林笙簫居然已經睡着了,他恨得牙癢癢,這女人,攪亂了全部事情,自己倒是睡的着,喬陌然是有潔癖的,要是按照以往,他就直接睡沙發上就得了,反正他底子好,可沒林笙簫那麼弱,但是看着林笙簫這麼睡,好像睡的很甜似的,他有些管不住自己的腳。
算了,就當……爲了她晚上不要踢被子。
喬陌然給自己找了個還算理由的理由,隨即爬上/*,摟着她一起入睡,只是還好*大,他摟着懷裡的人兒,挪了個位置,至少不碰到自己襯衫蓋着的那處,然後才閉了眼。
翌日。
八點半的時候,林笙簫醒了,小腹還有些隱隱作痛,她摸了摸四周圍,身邊的男人已經不在,她一怔,蹭的起身,正好男人從浴室出來,下身裹着一條浴巾,見她坐着,喬陌然開口:“去,洗澡。”
林笙簫看了看自己:“沒有衣服換。”
“我已經叫阿ken送衣服過來。喬陌然淡淡的看她一眼,又下意識的問了句,“肚子還疼嗎?”
林笙簫摸了摸:“一點點。”
“紅糖水,喝了。”喬陌然言簡意賅,昨晚上的她沒喝就睡着了,他早上又起來煮了。
林笙簫看了眼,心裡暖暖的,乖乖的爬過去,喝了,胃一下子就覺得暖了,舒服。
林笙簫看着男人,不由得說了句:“喬陌然,對不起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會提前來的……”
“你知道的也沒告訴我,不是麼?”喬陌然抱着肩膀靠在一邊,意味深長。
“我……”林笙簫一下子語塞,他指的是什麼呢?難道是兩道槓槓的事兒?
喬陌然就那麼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盯着她,反正他要她親口道歉,林笙簫哪裡抵得過他這樣的眼神,再加上她自己確實做錯了,她低頭,揪着衣服:“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下次我會計算好時間,不再弄髒你的被子。”
“事不過三,再有一次,我收拾你。”喬陌然很快掀過了這茬,繼續下個最重要的,“還有呢?沒了?”
“還,還有……”
林笙簫猶豫的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她稍微的擡了擡頭,對上喬陌然戲謔的雙眸,還沒開口解釋,阿ken的電話就來了,聲音很急,喬陌然開的是免提,林笙簫自然也聽得清楚:“喬總,不好了,景世韓不知道發什麼神經,到警局報案,說你拐走了他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