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言說道:“我從來不用什麼香水,也沒有在房間裡薰香的習慣。昨晚我要了客房酒水,那送酒水的侍應生告訴我沒有睡意的話可以去天台,那上面看夜景很好的。我也是睡不着,喝了點酒後就拿外套穿上去了天台。那時候也覺得那衣服上有特別好聞的香味,但沒有多想,就穿着出去了。”
我後怕的很:“原來你去天台是有人提醒你去的。所以,你衣服提前被人噴上了罪愛。你離開房間後,又有人在房間薰了香。就是讓你意亂情迷對我做出出格的事。”
霍子言也後怕的很,眉頭皺的緊緊的:“誰要設計你和我呢?我並沒有得罪什麼人啊。”
我搖搖頭,也表示不知道,但是有一個名字卻呼之欲出。
如果昨天珞宸沒有及時出現,如果我和霍子言真的滾了牀單,如果再被人拍下來給珞宸看,那結果會是什麼樣的?尤其是霍子言對我有心,我曾經也對他有意。我倆在一起,更是渾身張嘴也說不清了。
“學長,這個事我找人查一查,你就好好養傷吧。真的對不起,我不知道珞宸會下這麼重的手。”
霍子言苦笑一聲:“我那樣也是該揍,被揍一頓就清醒了。就是……婧婧,你和珞宸到底怎麼回事啊。”
我正不知道怎麼跟霍子言說,病房的門又開了。
夏冰拎着吃的進來,看到我坐在病牀前眼底有瞬間的冰冷:“陳小姐在啊。”
我識相的趕緊起身:“夏小姐來了。”
“嗯,聽說子言被打了,一早就從林城飛過來。”夏冰來到病牀邊,挑眉看我:“只是沒想到陳小姐來的更早。”
我也不傻,聽出夏冰話裡有話。心裡到底是愧疚,努力扯着嘴角:“夏小姐,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好,不送。”
我出去醫院,就跟珞宸打電話。
“你哪兒呢?”
“外面,剛要回酒店,你起了麼。”
“我起了,我去醫院看霍子言了。你快回酒店,我有話跟你說。”
我回到酒店後沒有十分鐘,珞宸就回來了。將外套扔沙發上,懶懶一句:“霍子言怎麼樣?”
我橫珞宸一眼:“鼻青臉腫,左手臂骨折,第五根肋骨裂。”
“活該。”珞宸一點沒有同情心的說道。
我上前跟珞宸道:“霍子言不是登徒子,他都跟我說了,昨晚是有人提醒他去天台見我的。而且他房間的香不是他薰的,他衣服上的香味也不是他噴的。昨天他失控也是被那香味控制的。”
珞宸臉黑下來:“他自持力見鬼了?若不是本來就對你有意思,能這麼快中招?再說,就算他被人設計無辜,那我的老婆被他摸了被他親了,我就活該受着吃啞巴虧?纔打一頓算便宜他了。”
我悻悻的很,又覺得珞宸說的沒毛病。
他是我男人,我被別的男人親了摸了,不管什麼原因,他都不能好受。尤其是那個畫面他還直接撞見,尤其他發起瘋來好像魔頭似得,霍子安沒被打死,都可以說是霍子安手下留情了。
我不揪着霍子安被打的事不放,直接換了話題說道:“珞宸,我覺得應該找人查查霍子安的房間,說不定裝着針孔攝像機什麼的。不然暗中設計我倆這事就沒有意義了。”
珞宸冷哼道:“等你想起這個,黃花菜都涼了。昨晚肖勇就去查了,在霍子安房間的臥室天花板燈上發現一個,在對着牀的牆壁壁畫裡也發現一個。”
我開始只是懷疑,現在聽珞宸這麼說,簡直是汗毛嚇得倒豎起來。
“珞宸,那你趕緊去查是誰去霍子言房間做手腳的啊,然後順藤摸瓜找到幕後黑手。有人要弄你老婆,你還在這兒坐的下去?”
珞宸伸手拉住我的手,安撫我情緒,說道:“監控裡找到那個服務生了,但是服務生一早就辭職離開酒店。肖勇去追人,那人慌不擇路,跑到馬路上被車撞了。”
我眼睛瞪老大:“然後呢?那人是不是送去醫院,然後沒什麼大事,就告訴肖勇誰指使他了?”
珞宸搖頭:“那人死了。”
“……”
一個最重要的線索,就這樣斷了!
我頹然的看着珞宸,珞宸伸手摟我到懷裡:“婧婧,我一定會通過別的辦法找到害你的人的。”
我臉貼着珞宸的胸口,想跟他說珞荷這幾天很不對勁。但是沒有證據,空口無憑。而且,珞宸不是傻子,或許他也想到了,只是不說罷了。
我緩了口氣,想起什麼問珞宸:“那你昨天晚上突然來上海,還及時出現在霍子言的賓館,難道不是知道了什麼?你別告訴我只是巧合。”
珞宸伸手摸着我的發頂,說道:“其實我昨天也來上海蔘加峰會。班機在你後面,酒店也定的這家。就是想晚上來給你一個驚喜。我晚上應酬回來去你房間敲門沒人,打電話沒人接。就去保安室看一下監控,想看看你晚上去哪兒了。我看到你去天台了,後來又看到霍子言抱着一個裹着他外衣的女人去他房間。我從那女人的鞋子看出是你,就匆忙去霍子言的房間踹門了。”
“你想給我一個驚喜,結果我給你一個驚嚇。”我抓緊珞宸的手臂:“我都不敢想,你若是沒有及時出現,若是我和霍子言成了事,若是那些不堪的畫面都被你看到,我們倆會變成什麼樣。”
珞宸沒吭聲,只是加重力氣抱着我。或許,那個後果他也不敢想象。
我們好容易又在一起,我們不缺激情,熱情,感情,我們缺的是信任,對彼此絕對的無條件的信任。
這一天之後,珞宸和英拉去忙他的,我和玲姐和喬子安去忙我的。白天我們爲了各自的工作忙活,晚上就在一個房間廝混。珞宸說肖勇一直在找證據,但是始終是沒有什麼進展。
有一天我回來早,就去醫院看霍子安。怕夏冰不高興,提前問了護士,護士說夏冰出去了,我才進去病房。
病牀上的霍子言臉消腫了,紗布拿下去額頭只有指甲大小的一塊疤,不影響容貌雋秀。只是傷筋動骨一百天,手臂還打着板,肋骨也需要養幾天。
我跟霍子言說那個服務生死了,線索斷了。
霍子言沉默半晌,然後開口說:“我和夏冰的婚期推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