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姐,那個渣男現在怎麼樣?”我問玲姐。
玲姐很平靜的說道:“去年進去了,貪污受賄,判了十八年。老婆將腦癱兒子扔給她婆婆,改嫁了。”
我忍不住唏噓,世上因果循環,還真的好像說書唱戲一樣狗血。
玲姐拍拍我的肩膀:“世上的男人不都是渣滓,也不都是洪水猛獸。我運氣不好並不代表你運氣不好。選擇了就去全心全意。至少以後到我這個年紀回想起來的時候,不覺得後悔。”
我點點頭,每次和玲姐聊一聊都覺得受益匪淺。
爲了不讓十年後的自己後悔,我決定選擇和珞宸繼續。對錯由時間決定,我不能預測未來,只能掌控現在。因爲心裡確實放不下,因爲真的想念。那個房子裡有他在,是個家,他不在,就是個房子。
我想和直接回去林城。但是宸說我們結婚草率,也沒有婚禮,這一次出來就當是度蜜月吧。
於是新加坡就成了我們的蜜月之地,珞宸關掉每天響不停的手機,我也拋開一切什麼都不想。我們眼中只有彼此,吃飯,遊玩,醒着,睡着都在一起。
在新加坡的每一天都是快樂的,雖然不捨得這樣的日子,但我們終究是要回去現實世界。
決定回林城的那一天,我知道屬於我們倆的平靜日子結束了。未來,等着我們的不知道是什麼,但我們說好了,也決定了。未來的一切我們不會隱瞞不報,不會胡亂猜測。一切好的,壞的,我們都要一起面對。
肖勇來接珞宸飛機。
我那天是開車來的,就沒上肖勇的車。去停車場提了車出來,見珞宸雙手插着褲袋站在我車前,勾着脣角,笑的分外妖嬈。
我停車讓珞宸爬上來:“怎麼不坐肖勇的車走?”
珞宸繫上安全帶,手落在我的大腿上摩挲:“就想坐你的車,新婚燕爾的分開一刻都難受。”
我打開珞宸的手,狠狠橫這傢伙一眼。他在外人跟前有模有樣的衣冠楚楚,但是和我一起的時候就是一個痞子。初初見到他時候的樣子都忘的差不多了,什麼紳士貴胄也都見鬼去了。
“都結婚半年的老夫老妻了,什麼新婚燕爾,別噁心我。”
“登記是半年了,但之前你讓我碰幾回?”
“但這幾天你碰我很多回吧,也不怕精盡人亡,暴斃在牀上。”
“我那不是要吧之前的都找補回來麼。”
“呵,那我這親戚要是不來,你是不是還不打算回來?”
“聰明,老婆你真是越來越聰明瞭。”
“……”
懶得搭理這傢伙,手機這時候又來了電話。我將耳機打開,是周楠打來的。
“婧婧,出差有十天了吧?天天和喬子安在一起,是不是心情倍爽啊。”
我看看身邊的珞宸,支吾一聲:“我哪裡是天天和喬子安在一起,你的內心就不能陽光一點。還有,我今天回來了,就要到家了。還給你帶了禮物。”
“啊?回來了?還給我帶禮物了?那我要給你接風洗塵,出來。”
我轉頭看一眼珞宸,珞宸面色不善,陰風陣陣的斜睨我。我收到信號,不得不說道:“楠楠,我這做了好幾個小時的飛機,都要累癱了。今天就別接風洗塵了,讓我好好睡一覺吧。”
“也是,從新加坡飛回來確實累。那這樣,今天就給你時間好好消息。等你休息好了,我就帶你出去吃喝玩樂,順便大保健!”
“嗯,好的。”
“嗯嗯,等你哦,親愛的。”
“那沒事先掛了。”
我按下耳機,珞宸就在身邊涼風陣陣的問:“你那損友經常去做大保健?”
我瞟一眼珞宸:“現在做保健不是很正常麼?”
珞宸聲音更涼了:“想不到你已經被那損友荼毒成這樣了。”
“什麼叫荼毒?你這用詞嚴重不恰當。周楠很好的,比你以爲的好的多得多的。”
“好女人才不會去做大保健。”
“水療,按摩,拔罐,刮痧,這些怎麼就見不得人了?你別說你沒做過這些。”
珞宸眼角一跳:“你們口中的大保健是這個?”
我回瞪一眼:“不然呢!”
珞宸忽的收回眼神,嘴角勾着似笑非笑:“沒有不然,就是這些保健都要女人給你們做。若是我知道你用男人做,就死定了!”
“你這個齷齪下流的無恥之徒!”
一路吵鬧着,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似乎很少有安靜的時候。
後來進了市區,我要開車回自己家,珞宸就非要我去他家。最後本着公平公正的準則,我們扔硬幣決定。他運氣比較好。
我們結婚有半年了,冷戰熱戰比過日子都多。來他這兒住的日子更是屈指可數。
珞宸拖着我的行李和我一起往別墅裡走,肖勇就在路邊站的標杆一樣。上一次他私自做主帶我去見珞宸,害我受傷,肯定沒少被罵。現在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沒有釋懷。我想跟肖勇說幾句話,又不知道說什麼。
珞宸拖着我的箱子進門,我跟在後面。
“宸,你出差終於回來啦。”一聲歡快的聲音從客廳裡傳來。
我心頭一緊,歪頭從珞宸的身側往裡看,果然,不是珞荷又是誰!
“你怎麼來了。”珞宸眉頭皺起來,聲音不冷不熱
珞荷原本滿臉笑意,看到珞宸身後我的腦袋後,那笑容瞬間繃緊。
我還說要去找珞荷談談呢,想不到珞荷不請自來了。
張嫂忙從廚房出來,一邊在圍裙上擦手一邊接過珞宸手裡的箱子:“先生回來了,夫人回來了。”
我笑笑,故意說道:“張嫂,家裡來客人了啊。”
張嫂轉頭看看珞荷,神情極度不自然:“夫人,她……她……來這兒好幾天了。”
來這兒住好幾天了?還真是把這兒當成家了啊。我歪頭看一眼珞宸,珞宸的下巴崩的很緊,很顯然,他也不知道珞荷自作主張的住進了他家。
也是,這幾天珞宸手機都關機,張嫂和肖勇就是稟告也找不到人。
珞宸收回眼神,轉頭跟我說:“你先上樓去休息。”
我笑意嫣然的的點頭:“嗯,坐了這麼久的飛機的確是累了。老公,我先上樓。你和你姐姐聊聊就上來啊。”
我這好像是第一次叫珞宸老公,雖然肉麻的很,但是瞧着珞荷臉色白了白,就覺得得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