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街邊公園的長椅上。因爲知道譚斌的手機密碼,所以直接翻開手機相冊。瞬間那些不堪的畫面呈現在我眼前。三百六十度全光,逆光,全身,半身,側身,局部特寫……
我瘋狂的將那些照片全部刪除,格式化,恢復出廠,又撿起一塊石頭,將那手機砸的稀巴爛,砸到沒人知道那是堆什麼渣渣。
扔了石頭,腿軟的坐到地上對着那堆渣渣發呆。我知道我這樣很丟臉,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我不偷不搶,不遲到不早退,不仇富不八卦,工作勤勤懇懇,道德高三觀正的好公民一個,爲什麼要經歷這些,爲什麼!
“婧婧。”
誰叫我?聲音還好熟悉。擡頭。
“譚斌!”我驚呼一聲,條件反射的就要跑。
譚斌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婧婧,我們好好談談。”
“我跟你沒有什麼可談的,你跟我的律師談去吧。”我使勁掙扎不脫,張嘴就去咬譚斌攥着我的手。這公園裡中午遛彎的人很多,我可不想被當成猴子指指點點。
譚斌吃痛也不鬆手,還忽的在我跟前跪下了,不僅跪下,還開始放聲大哭。
“老婆,我求你不要離婚。老婆,我求你跟我回家吧。我以後不管你在外面偷人,只要你不再把男人帶到家裡來,我就是戴綠帽子也認。老婆……老婆……我不想我們這個家散了。”
譚斌忽的弄出這一出苦情大戲,瞬間引起周圍人的同情。本能的以爲我是水性楊花,在外面亂搞的女人!
我怒不可赦的揚手甩了譚斌兩個大嘴巴:“你鬆開我,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你知道要臉還出去偷人?”
“就是,現在的女人就會欺負老實人。”
“世風日下,如今女人都怎麼了。”
“看看那男人,多可憐。”
周圍人指着我的鼻子說三道四,我眼窩通紅,滿肚子委屈不知道怎麼說。當然,我就是說了她們也不回信,因爲他們已經先入爲主的當譚斌是受害者了。
人羣裡也有懷疑我們關係的。
譚斌立刻從口袋裡拿出兩個紅本,給大家看:“你們看,我們真的是兩口子,我們真的是合法的夫妻。可是我老婆嫌棄我沒本事,天天出去偷人,還往家帶男人,一帶就帶兩個,我媽說兩句,她的情夫就把我家給砸了,把我媽也給打了。老婆,我知道你長得好看,嫁給我委屈了。我知道我賺錢少,但我會努力的。只要你不離婚,我一定什麼都聽你的。老婆,我愛你……”
在譚斌的‘深情變白’下,周圍人羣對我的責罵聲更大更難聽。在這個道德淪喪的年代,誹謗造謠的成本是如此低廉,卻不知道傷人無形是最深的。
此時此景,我是該哭還是該哭?
我不哭,我沒有錯,我爲什麼要哭?
譚斌不是聲淚俱下能演麼?我便將全身的力氣集中在右腳上,發狠的使勁踹去。
譚斌想不到我會踢他,一個不防的重重仰躺在地上,禁錮我的手也終於鬆開了。
我走上前兩步,居高臨下看着譚斌痛到扭曲的嘴臉,冷冷道:“譚斌,人在做,天在看。你這樣只會讓我更噁心。婚,我是離定了!你再騷擾我,我就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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