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還是要放棄了嗎?你的愛就是這樣的偉大。”諷刺的笑,他的說話帶着硬硬的刺。
生氣的瞪着他,我不高興的吼:“若不是你的強迫,我會這樣做嗎?我又怎麼會棄下無憶不顧?”
“你喜歡怎樣想就怎樣想,你能放棄無憶最好,因爲他是我的孩子,我不會放棄他的。只要我想要擁有的,你不會放手,而且會不惜一切代價。”他的劍眉一挑,說下狠話。
“我知道,若我真的要跟你爭奪最後只會鬧上法院去,只會把事情鬧大。爲了不讓無憶受到傷害,不讓他受到記者的傷害,所以我決定當放手的那個人,可是我有個要求,我希望能隨時看見他,可以嗎?”用力的咬牙,我不得不讓步。
其實,在來與他相見的路上,我想到的事有許多。
回想起三年前我如何被記者看重,及那種被記者圍攻的痛苦,我便不想讓兒子也去面對一次。
不止是法律上的傷害,還有傳媒的說話對無憶以後的成長也有很大的影響力,我不想讓年小的他去承受這一切。
更害怕他長大以後這些事仍會影響着他的聲譽跟過去。
上一代的恩怨不是他的錯,他不該也不能受這樣的傷害,我怎麼也不願意眼看着記者胡亂的報導而影響了他的成長跟影響到他未來的人生。
易安皓說得對的,同樣是因爲愛,所以我要放手,我只得放手了。
“爲什麼我要答應你?”他輕笑的哼,不以爲然的看向我。
看他是無意要跟我和好相待,也更沒想要跟我好好的相談吧!
可是這是我放棄無憶的唯一要求跟條件,若沒有這一點,我不能放手。若不能隨時的看見無憶,我害怕自己會瘋掉的,我肯定會因爲憶子而瘋掉。
所以,我不讓步。
“因爲他是我的兒子,若是我不能隨時的去看他,那麼我一定不會放棄權爭取孩子的撫養權的。你該明白,我現在是美國rvb上市集團的董事長,我跟無憶都是美國的公民,你想要爭回無憶的撫養權的機會不大。若是我上訴到美國的法院,那麼無憶就會被接到美國去,也許我能下達禁制令讓你不能再接近孩子。所以,你沒有反對的機會,若想得到無憶的撫養權,你只能答應我,讓我能隨時的去探看無憶,不然我會妥取一切法律手段奪回無憶。”深深的吸了口氣,我正式的看向他宣告。
爲了能與無憶相見,我不能軟弱,也不能退步。
就當是我欠他的,我可以放棄撫養無憶,但是我不能完全不知道無憶是怎樣的成長,更不能一直看不見他。
“你喜歡吧!如果你想見他,我歡迎你隨時從美國飛回來見他。”想了一下,知道我說的是事實,易安皓沉聲的說。
“那你記得今天跟我的承諾,我要隨時可以去探看無憶,也可以帶他出去玩樂。”這是我最後的要求了,也是我最大的讓步。
只要能隨時見到無憶,我......我可以放手的。
“好。”從椅子上坐站起,他像無意要跟我談下去。
“我想見無憶。”伸手牽住他的手,我阻止他離開的腳步。
四天了,四天來沒有見面的機會,我對無憶的思念快要讓我瘋掉了。
“我現在還沒有空回家去,等我一會回去的時候再叫你一起。”他並沒有立即的推開我的手,可是說話依舊冷淡。
“不,我不要等,現在已經是下班的時間了,你不回家又能去哪裡啊?”我不能讓他走了,若他走了,我要怎麼找到他呢?
若他堅持不聽我的電話,我又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看見無憶?
“我的私生活你也很感興趣嗎?”忽然回身,他邪惡的彎起笑。
他與我貼得很近,隨着他的說話,屬於他的氣息再度將我圍繞。
分隔了三年,我才發現,自己依舊是這麼這麼的思念着他。
“我對你的私生活沒有興趣,可是我不想一會再怎麼也不能找到你,我不好讓別人幫我第二次了。”伸手有點固執的拉着他的衣服,我說什麼也不肯放手。
是的,我不能讓他輕易的離開,若是我一個晚上也找不到他,那怎麼辦呢?
“那好啊!你喜歡跟就跟着我,直到我回家的時候,你也就跟着回去見無憶,這樣你就能放心了?”他輕輕的點頭,篷從裡的邪氣更重。
沒有看錯,他像是在算計着我。
不知道他想怎樣,想做什麼,可是我不能放他走的,也不能放棄的。
就算一會他要怎麼侮辱我都沒所謂,只要能見到無憶,我什麼也不怕。
現在,最重要的是能見到無憶,能順利的進入易家與無憶相聚。
“是,我一定要跟着你,直至今天能見到無憶爲止。”用力的點頭,我堅定的說。
“那好。”他無秘謂的聳了聳肩,轉身先走。
快步的跟上,我握着他衣服的手鬆開了,可是卻不敢與他拉出距離來,就怕他會一眨眼就消失在我的眼前,然後怎麼都找不上他。
緊緊的跟隨着他,我隨着他步上了那車。
雖不知他要去哪裡,可是我想,他總不會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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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房間的一角,目光定在寬大的屏幕上,看着那不太熟悉的歌詞,寬別了夜總會三年的我對這些音樂早不熟悉,更何況這些新歌曲我在美國根本沒有時間聽。
可是我寧願故作認真的盯着這些歌詞,也不想去看那堆瘋狂玩樂的人。
我並不想去查探這三年來他一直是怎樣過的,可是想到他可能就是這樣夜夜歡歌,心裡依舊有點悶悶的。
門在我的眼前打開了,進入來的男人有點眼熟。
“易公子,我在旁邊的房間喝酒,聽說你在這裡,所以就過來看看,想不到美人真多,怎麼也不叫我一聲?”男人抱着懷中的女人笑得可放肆,從他的說話語氣,我記起他是誰。
他是馬俊傑,是馬家的二公子,也是當年那個直接嘲笑我的男人。
在這裡,敢與易安皓公開作對比較的,相信也只有他了,因爲能與易家相比的就只有馬家。
“原來馬二少爺你也在這裡玩,早知道就一起啊!”易安皓擡眸看他,彎起冷冷的笑。
“現在一起也不遲,那邊的人不好玩,我來加入你們好了。”馬俊傑推開一邊的男人,坐在我的旁邊:“老任,你不介意我來一起玩吧!”
“又怎麼會介意呢?來吧!我們在玩四、五、六,一起來。”那被他推開的男人從屏幕前拿過椅子,坐在桌子的前面。
“這麼強捍?我不跟你們玩,我喜歡跟美人玩。”馬俊傑哈哈的笑,可以看出他喝過不少,也許是想避酒。
忽然,他的伸橫抱在我的肩上:“美人,不如你跟我玩吧!”
濃濃的酒味讓人厭惡,沒有多餘的反應,我立即的推開了他的手:“請馬二少爺尊重一點,我已經不再是這裡的小姐。”
直接的面轉向他,我不悅的諷刺.....
不怕被他認出,在經過了這三年後,我已經不再那麼在乎別人會怎樣看我。
對於我來說,往日的事是事實,我只是討厭這些自以爲是的男人。
“你......易公子的前任太太?”他吃力的沉思了一下,竟然這麼輕易的便記起我。
他的記性真的不錯,三年前我與他也沒有見過多少面,他都能肯定的認出我是誰。想不到隔開了三年,他還是能這麼輕易的記起我。
“是啊!有勞馬二少爺這麼久還記得我。”彎起燦爛的笑,我輕輕點頭。
“是啊!是太久了,我聽說你玩失蹤了,還聽說易安皓之前一直在找你。想不到你又出現了?你們又複合了?”他誇張的張開口,眨着那跟馬俊賢有幾份相近的大眼。
可惜,他的眼神比較討厭。
“想不到馬二少爺對於我們之間的事這麼關心。”彎起脣,我對這問題避而不答。
不管事實是怎樣,我都不需要向他作交代。
“哈哈,怎麼說也算是朋友啊!再說易公子跟我哥可是好兄弟,我也當他半個哥哥來看待了。”嘻哈的笑,他忽然正色的問:“對了,這位......前易太太重新回來這種地方玩,有沒有什麼感覺啊?”
“沒有什麼感覺,我在美國也喜歡喝酒,覺得這裡的裝橫還是不錯的。”知道他是想問我什麼,明白他是想看我難堪,我更要笑逐顏開的說道。
“美國?原來這幾年來你一直在美國啊!”他如恍然大悟。
“是啊!”
“那不知道是易公子美國藏嬌,還是前易太太在那邊有別的發展?”他帶着嘲笑的問。
看他這眼神,我根本不屑跟他說什麼。
“還好,就是做點小生意。”
“哦,怎樣的小生意?”
“就是這個生意。”看他有點咄咄迫人,我不悅的拿出懷中的卡片遞向他,帶警告的說:“我聽我的助理說,馬氏集團想跟我們合作。我還聽說這次馬二少爺可是領下這功勞,說一定可以跟我們洽談成功的,是不是有這樣的事?”
這個人太囂張,而且他的囂張也顯得沒腦子,根本完全沒有馬俊賢那種沉斂的本事。
合約還沒有談成,他便在外面對人亂說什麼志在必得的說話,這根本是給對方一個提高價錢跟條件的好機會。
這也是爲什麼原本簡單的合同會談到現在還沒有決定,因爲收到消息的總經理可是說想提高條件,現在還在商談。
本來,這次我是想給點面子馬俊賢的,可是現在看這小子如此可惡,心裡有氣。
“你是rvb的董事長。”他疑惑的皺了一下眉,看向我的眼神不再帶有諷刺,倒是多了點不安。
“是,本來我也打算過兩天約馬二少爺出來談談條件的,今晚能在這裡遇上最好,我們安排一下時間,找天一起喝喝酒再談。”從沙發上站起,我冷冷的彎起脣諷刺說。
轉頭看向靜靜凝視着我們卻不說話的易安皓,我是失去了所有的耐性。
我跟着他是想見無憶的,不是來看他風花雪月。
“易總裁,你們慢慢玩吧!我發現這裡的音樂不適合我,這裡的人也不適合我,我到你的車外等你。”咬牙不悅的說,我轉身大步的離開。
不想留在這裡,這裡讓我一點也透不過氣來.....
可恨的馬俊傑,討厭的易安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