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激顫起來,在他的每一個細吻下,在他掌心撫過的每一寸肌膚下,給予了最無助的迴應。
以舌尖輕輕的圈動着,瘋狂的一再的挑撩着我最激烈的反應。
將頭重新埋回枕上,我知道一切都控制不住了。
“嗯……呀……”忽然,他用力的咬住了我的,霸權的手指滑進,把最後的防守都給攻陷。
呻吟聲再也控制不住的脫口而出,在他那放肆的佔領中,我的所有防守都在這一刻宣告着我的失敗。
“永言,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我終於是全然放棄了抵抗,全身不能自控的迎合着他。
在他的強大有力的佔有着我時,更瘋狂的反手緊抱着他的肩膀,在他的攻佔下無助的想得到點依賴。
吟聲一聲接着一聲,迴響着我的房間裡,更瘋狂的刺激着我的大腦。
在這最神聖的地方里,在這活了二十三年來的房間中,我最後的保護所下,我再次任他爲所欲爲的佔有着。
再也沒有金錢的交易,沒有酒精的作用,這一次,我竟如此的放肆。
身上的力度越來越重,在最後,我完全的失去了自己,任由他放在火燒燬我的一切堅持。
他的氣息輕微的圍繞着我,在他的懷抱裡,我無力的軟臥着,任由他抱着躺在這充滿着我的氣息的牀上。
擡眸看了眼牆上的時間,沒想到轉眼竟然已經近十一點了,我都分不清他狂妄的佔有了我多久。
回想着剛剛的一切,回想着那親密的時刻,那種羞窘讓我有想死去的衝動。
微微的側着臉,多想將我的臉給埋了起來,不想見任何人。
“鈴……鈴……”
手機響了起來,是屬於他的。
在他的懷裡感覺到他伸手去拿,接着是他帶沙啞的聲音:“喂。”
“皓,你什麼時候來接我啊?我在等你。”
因爲是貼得近,手機那邊的聲音我聽得清清楚楚。
這女人的嗓子十分嬌柔,軟軟的,嬌滴滴的。
我這才記起他剛剛在吃飯的時候說過,晚一點他還有個派對,就是跟這些人吧!
“我有事在忙。”緩慢的,只聽易安皓如此的解釋。
“忙什麼?有什麼比你來見我更重要嗎?我們約好的,你不要失約哦!不然以後我不要讓你上我的牀。”尖銳的嗓子在這寂靜的房間裡特別的清晰。
總算聽懂了這打電話來的女人跟他是什麼關係,我立即的坐了起來,轉身下牀。
“夠了,我說在忙。”
打開櫃門,我聽到背後的他不悅而急速的將電話給斷線了。
不知道他是不是想顧及我的感受,可是我的確沒有多少的感受。
我堅持,我剛剛的淪陷只是一種肉體上的迴應,那與我的情感無關。
我不會介意他還有着多少的女人,更不會笨得因失身而失去了心。
“吃醋了?”隨着他下牀的聲音,他的氣息再度環抱上我。
從衣櫃裡翻出需要換上的衣服,我暗吸了口氣,在回身看他時換上妖媚的笑:“易公子以爲,我會笨得去吃這種醋嗎?早在我第一天認識你的時候我就明白你是怎樣的男人,不是嗎?”
“你不計較?”他收回抱我的手,盯着我穿衣的動作。
“我是不在意。”低頭穿上牛仔褲,我輕笑着回話。
“是嗎?”
“不然,像易公子這種玩弄女人跟情慾無數的男人也會相信一個女人在情慾中淪陷就是爲了愛嗎?我剛剛最後會迎合你,只能說你的技術很好,讓我控制不住了。可是不能證明你的人很好,讓我不能自控的深深愛上。”穿好衣服,我好笑的擡眸看他:“易公子約了女人就快去吧!相信你還能再戰一場吧!”
“你真的想我去?”半眯着眼看我,他的墨眸有我猜不到的情緒。
那麼的深,那樣的富有興味,不知在作着什麼想法。
可是我的自尊不允許我再輸一着,對他,我不能再輸。
“你就去吧!我從來沒有渴望過你的存在,況且我們根本不是夫妻,你不必這麼敬重我的意見。”笑說着,我轉身去繼續着那沒有完成的任務,繼續收拾着我認爲有需要帶上的日用品。
站在背後的男人沒有說什麼了,接着,我聽見他穿上衣服的聲音。
在我以爲他會離開時,他卻坐在我的牀上不動了。
暗暗的咬牙,回想着今天的一切,我恨透了自己。
爲什麼呢?一直以爲自己多麼的堅強,可是在面對着這個惡魔的時候,爲什麼我總是不能控制的妥協?
或者有句話說得對,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其實不在於愛或不愛,更多時候,是壞男人太霸道了,而我們女人只能無助的承受着,直至完全的接受他的存在。
可是他不能,他是易安皓,一個絕對不能讓心去接受的男人。
我不能對他動一點一毫的感情,那只是形同自殺。
而且……他不是我喜歡的對象,也不是喜歡的類型。
若我真的需要一個男人,那麼也會是一個癡情而且會全心去寵愛我的男人,我看不出易安皓會是這種人,也根本不可能是這種人。
他太習慣花花世界,他的世界不是我能待下去的。
我只能安份一點,希望他能儘快對我這玩物失去興趣,那麼我便可以完全的擺脫他而去吧!
“都收拾好了嗎?”看我拿着面前的行理箱轉身,重新對上我的依舊是那燦爛的笑。
他喜歡笑,他的笑有邪氣的,有霸權的,有高傲的,有色眯眯的,但就是沒有馬俊賢那種真誠而富有教養的微笑。
“都收拾好了。”輕點頭,沒有去問他還要不要去付約,是認爲說得太多隻會讓他誤以爲我會在意。
“那走吧!現在時間不早,我先送你回家去,若是永諾沒有睡,你們姐弟還可以聊聊天。若是永諾睡着了,你就在我的房間裡睡吧!明天早上再跟永諾好好的相聚也不遲。”接過我手上的行理箱,易安皓邊說着邊走在前頭。
我與他一同步出大廳,只見他又上前將永諾的物品也拿起來,纔再看向我:“還有什麼要收拾的嗎?若是沒有,就可以走了。”
“沒有了,反正不會是長住,只要一點日用品就好。”環視了一眼這住了二十多年的地方,我有點不捨得的吁了口氣。
若不是不得已,我真的不會如此離開。
“那好吧!若以後想到有什麼沒有拿的,你可以再回來拿。”
高大的身軀先轉身離開,我微微的看了他的背一眼,也只好跟隨而上。
我想,不需要什麼了吧!像他這種貪新厭舊的富家子弟,很快就會對我這個女人失去所有的興趣,然後便想要將我趕回這裡來了。
我住在他那裡,時間長了,他便會明白怎樣的阻礙。
離開家後,易安皓載着我直接往他在帝景灣聽家而回。
當我們都回到他的住所時,小儀便主動的上前接過他手上的物品,放到客廳一旁幫我處理着。
易安皓在我踏進客廳後便轉身進入了他的房間,我從小儀的口中得知弟弟醒過吃完飯看了一會電視後便又睡了,也就放心了不少。
彎身去將我與弟弟之間的物品先分開,然後吩咐小儀等永諾什麼時候醒來再交給永諾。
凝視着另外幾袋屬於我的物品,心裡升起多個的不情願。
我真的要跟他住在同一間房裡嗎?若真是那樣,我怕……
想到今晚在我房間裡的事,臉皮立即的漲熱,不知能否稱爲難受。
暗歎了口氣,其實明白再不情願也是沒有選擇的機會,便只好拿起行理往他的房間而去。
我實在沒有勇氣去跟永諾說,這一切一切都只是假象,他很快又要失去他以爲的快樂了。
推門而入,我先將大小袋的物品拿到房間的中央,纔再打算着如何騰出位置擺放我的物品。
此時,浴室的門打開了,易安皓只圍了條毛巾便步出,筆直的往衣櫃而去,也並沒有去多看我一眼。
在我拿着化妝品放到浴室後,再次步出時他已經換上了另外一套衣服。
“我有事出去,你今晚好好的休息吧!”
在離開房間前,緩和的語氣是衝着我所說的。
不等我去作什麼迴應,房門已經再度關上了。
失神的注視着那沒有了人影的房門口,腳忽然一軟,我無力的跌坐在牀上,整個人都像是要粉碎掉一般.....
是太累了,不知是身體的疲累還是心靈的疲累,整個人都像不再屬於我的一般.....
今天的一切都如戲劇的轉變,我由驚訝、生氣、反抗到承受,都一直處在弱者的位置上。
而他,卻始終那麼的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