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回家睡。”
“不,我的客人還沒有走,我不能先離開的。”聽着他那微冷的說話,我幾乎是立即的清醒過來。
誰要他好心,我不是他,我不能隨心而爲的。
“你不要跟我說,你都吐成這樣子了,還能進裡面去喝三打酒嗎?”生氣的回過身來,緊緊握着我的手是怎麼也不讓我掙扎脫,瞪着我的眼眸帶着明顯的怒意。
不明白他在生氣什麼,可是我的事從來與他無關。
“那是我的事,而且裡面的酒又不是我一個人喝光的,再喝一點不會死。”
“那你回家去睡就會死嗎?”他眼中的怒火更深,說話卻放輕了,卻又深沉得有點嚇人。
膽怯的顫了一下,雖然是醉了,可是我還清楚在發生什麼事。
回家去睡的確不會死,可是會失去了今晚的小費。
“是不會死,可是我的小費還沒有拿,我不能這樣就回去的,那我這個晚上不是白費了嗎?”生氣的推開他的手,我看了眼背後的林大姐,發現她早已不見了,也許是看拉我走的人是易安皓,所以才只好離開。
“小費?你的眼裡就只有錢,難道就沒有想過怎麼對自己好一點嗎?貪錢的女人見得很多,可是像你這種女人還真的可恨。”咬牙切齒的,他的雙手沒有再來拉我,只是靜靜的垂着。
可是要回房間,必需要越過他的。
“我是貪錢,但那是我家的事,不勞易公子你來操心。”伸手壓了壓沉重的頭,害怕再吵下去會再度吐出來,便立即越過他想要離開。
這些日子以來,他經常來這裡玩樂,可是蘋姐擔心我們會搶走她這羣大客,所以沒有必要都不會叫別組的小姐去他們的房間,我也只是聽說他在而並沒有真的與他遇上。
明知他在,卻沒有再接觸,我以爲在那一次公司的事後,他便不屑再與我這個貪錢貪名利的女人接觸。
“錢,既然你這麼貪錢,那麼一點小費你還是不要稀罕了,我給你更多的小費。”明明是很冷靜沉着的說話,我卻從他的眼內看見嚇人的陰沉。
沒有意識到什麼回事,已經被他拉進了旁邊的房間。
這房間今晚並沒有客人,房內暗暗的,還散發着消毒水的氣味,極之難聞。
一種想吐的衝動襲上心頭,頭一下比一下更重,一陣比一陣更暈。
我是真的醉了,酒精開始肆意的在我的腦海裡流轉,讓我無所適從。
“唔……”霸道的脣貼上我的,有力的手將我緊緊的禁固在他與牆壁之間,另一手用力的握着我的後腦,不讓我閃避。
熟悉的氣息將我包圍了起來,不知什麼時候,對於他的親近竟然感到熟悉,沒有了最開始那時候的害怕跟厭惡。
“唔……”頭很暈,他的吻很狂熱,我的大腦有點思考不來。
不記得在發生什麼事,只記得我要離開這裡。
伸手抵在他的胸前,多想用力的一下子推開他。可是酒醉的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雙手壓在他的胸前,卻是推不動他絲毫。
狡猾的舌頭在我的喘息的片刻闖進,但沒有了上一次的溫柔,這個吻是用力的,帶着莫明其妙的怒火,像想要吻痛我才甘心。
在他的用力吮啃中,我感覺不到迷亂,是真的感覺到痛。
多想說不要,脣卻被用力的吮吻給封住。
頭很暈,很暈,是真的支撐不下去了。
放在他胸前的手慌亂的抱住了他的肩,多怕自己會忽然無力的滑倒地上。
閉上眼,沉重的頭讓我再也不想去管那麼多,只想隨了他去……
雙手緊緊的抱着他的肩膀,什麼意識也不清楚,只知道自己一鬆手將會掉到地上去,因爲我的腳已經軟得支撐不起自己。
他的吮吻忽然放軟,不再那麼的痛,熾熱的脣貼着我的。
緩慢的輕吻強烈刺激着我的大腦,貼在一起的躺體在傳遞着二人的溫度,身子一下子的如火燒了起來,那種難受讓我不能自控的喘息着,抱着他的雙手無助的收得更緊。
“嗯……”軟軟的,全身在莫明的發熱,呻/吟聲也不能自控了。
忽然,他的脣離開了我的,緩慢的往下輕吻着,耳邊傳來他低沉的細語:“你這個妖精。”
他的噪子沙沙的,他的氣息熾然的噴在我的頸間,忍不住微微一顫後,雙手不由自主的放軟了,整個人也幾乎軟掉。還好他的動作快,快速的將放在我腰間的手收緊,讓我所有的重量都依着他的。
“唔!”無助的低語,依在他的懷中,有點不知方向。
我的頭很重很暈,吐過後,酒精更加刺激着我的大腦,已經開始有點不再清醒。
‘啪’的一聲,不知是發生了什麼事,房間的燈忽然全亮了起來。
傻傻的回頭,目光對上的是一羣剛步進房間的男人,還有服務員跟在前面,看來他們是來開這房間娛樂的。
“對不起,不知道你們在,不過這房間要用了,你們……”這服務員客氣的笑問,他認出了我,只是不知有否認出這抱着我的男人就是富公子易安皓。
“該死的。”沒有回那男服務員的說話,抱着我腰的男人手更緊,抱着我的腰便往久走。
越過那一羣男人的時候,他雙手將我緊緊的圈着,在離開房間後,才放鬆了一手,讓我能舒服的依賴在他的懷中。
“你要帶我去哪裡?”頭很暈,我只能將頭靠在他的懷中,才能感覺好一點。
“你說,我會斷在這裡嗎?”貼在我的耳邊,他的噪子比原來更是沙啞。
朦朧的眨着眼,意識漸漸無力,是難受也好,是放心也罷,沒有再像過往每一次醉酒那樣緊慎小心,就像他是一個可以信任的人一般,任由他牽着走。
身子軟弱無力,酒意襲擊大腦,意識淡了,我的力氣也消失了。
最後,也不知他是怎麼的帶我離開,更不知他要帶我去的地方是哪裡。只是在上了他的車後意識曾清醒過一次,可是看了眼駕駛座的他,發現他正在認真的開車,便又閉上了眼。
車在夜色裡快速的前行,我全身的發麻發熱只能靠不停的挪動着身體來輕易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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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熱的毛巾貼在額上,那種熱量把我給驚醒了。
驚惶失措的睜開眼,看見的是那認真凝視着我的眼眸,他正盯着我看,發現我睜開眼後,神色立即一變,變得壞壞的,脣角微微揚起。
“醒了?還是在裝睡,見我沒有進一步所以失望了?害怕沒有小費?”他帶着幾絲嘲笑的低語。
靜靜的聽着,輕輕的眨着眼,我一點說話的欲/望都沒有,便沒有開口。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是頭暈嗎?要不要吃點什麼?”見我沒有回話,他臉上的笑意給收起了,這低問有點溫柔。
朦朧的盯着他,我的頭的確是很暈,那種沉重的感覺就像躺在牀上的自己在不斷的往下沉。
伸了伸手,不知是害怕沉下去還是什麼,只想捉緊什麼不讓自己再往下沉。
“想說什麼?總不會是啞了吧?”又是一聲輕笑,他有點無奈的搖頭,伸手將我額上的毛巾重新對摺,又一次放在我的額上,讓溫度不變。
“餓了?”得不到我的迴應,他重重的嘆了口氣。
意識到他在問什麼,我只好無力的搖頭,不勞他去擔心。
“那是怎麼了?握緊我的手不放,我可是要收小費的。”又是嘆了口氣後,他伸手將我額上的毛巾給收起來,再伸出手去推開我的手。
被推開了的那一刻,我的心跳忽然急劇起來,驚慌的睜大了眼,更快的重新拉住他的手臂。
“怎麼了?”
“我怕。”難受的閉上眼,這是我唯一想到的。
頭在閉上眼的那一刻沉得更快,握着他的手直覺的握得更緊。
是害怕,這種感覺就像自己要掉進一個無底深潭一般,失去了重心,失去了方向。
都是他不好,若是他準我回去喝,喝得更醉的話,那麼我碰到牀便能睡着了,現在這麼的難受不知要怎麼辦纔好,這種懼意讓我不想放開手。
“妖女。”
低喃聲沙沉的傳來,沒有反抗的餘力,他的脣已經貼上我的。
這個吻很輕,緩慢的轉動着,仿如依依不捨的細細品嚐着我的脣。他的氣息再度將我包圍,讓我的世界漸變溫熱。
他的上身壓在我的胸前,那種重量像給了我定力,不再有那種不停下墜的懼意。
吻在一陣一陣中加深,他的力度並不重,輕輕的而溫柔;他的身軀也不重,貼得緊緊的,以他的心跳來安撫着我的不安。
“嗯!”不知是酒精作用還是什麼,呻/吟聲不聽話的奪口而出。
握着他手臂的手很自然的鬆開,卻又像有意識的環上他的肩膀。
喜歡這種依靠的感覺,抱着他肩的手忍不住更用力。
“嗯……”任由低吟傳出,閉着目的我像飄了起來,身子是熱熱的。
“唔……”
酒醉並不能讓我完全的失去意識,閉着目,我很清楚壓在我身上正輕輕吻着我的男人是誰。
徹底的不想與他再有關係,可是在這一刻,我卻有點任性的控制不了大腦,抱着他肩的手還是緊緊的,像不聽使喚。
他的吻依舊是溫柔,緩慢的轉動如在教導着我什麼才叫熱吻。
心癢癢的,這感覺不知如何形容,有點衝動,我的脣竟也不聽話起來,順着他的教導,與他的脣緩慢的轉動着,糾纏着……
目是閉着的,我能更加清楚身體的每一處變動。
男性的手掌如磨沙的一般,緩慢的在我穿着長裙的大腿下磨擦着,那種炙熱的觸感叫我的理智更不能自控。
“嗯!”舒服的低吟,有點不捨得他去停下。
忽然,他的手快速的撥開了我修長的大腿,將他那龐大的身軀放在我的雙腿之間,讓我無法再合攏雙腳,只能被迫的接納着他的存在。
他的脣離開了我的,雙手支撐在我頭的兩邊,居高臨下的盯着我。
隨着那吻的消失,我沒有意識的睜開了眼,對上他如深淵般的眼眸,在那火炎中失了理智,只能朦朧的注視着他。
“還要繼續嗎?”他緩慢的問道,不知是不是因爲我醉了,他的聲音變得很不一樣,低沉得如失聲了一般。
在他的輕問後,他那支撐在我一旁的手緩慢的來到我的脣邊,輕輕的磨擦着。
脣上的觸感讓我心跳加速,看進他那充滿着欲/望的眼,我知道自己不能點頭的,不然只會被吞食得連靈魂也沒有。
“不要。”我說,語氣卻軟弱得十分不堪,宛如喘息般的哀求也不知能否進入他耳。
“不要什麼?不要停下?”他好看的脣微微彎起,他的手指還在我的脣上,他的脣卻霸道的貼了上來。
脣與脣重新貼在一起,還有他的手指也在,隨着他的吻在加深,他的手指不見了,胸前能感覺到什麼在輕輕的安撫着。
“嗯……”呻/吟聲不能自控,我垂在兩側的手無助的握緊牀套,心口在不停的加熱着。
我該拒絕,該拒絕……
雙眸無助的緊閉,身體上的每一個存在都顯得更加鮮明,在他手指上的每一次撫摸下,我都不能自控的微微顫抖着,呻/吟聲也不再受到壓抑,第一次如此放任的脫口而出。
“唔……嗯……”
身體在燒,火炎燒紅了我的理智,也燒出最底層的渴望感。
他的脣不知何時離開了,當脖子上出現一個一個深深的熱吻後,我的身子抖動得更難自控。
“喜歡嗎?”他徐徐的說,手離開了我的胸前,輕柔的愛撫着我身體的每一寸肌膚。
隨着他的低語,他的脣已經來到我的耳邊,被輕咬着的耳朵傳出陌生的電擊感,讓我垂下的雙手不自覺的重新抱住他的肩。
“嗯?”噪子低低的,他又輕輕的咬了一口我的耳邊,有點固執的問。
“嗯!”無力的低吟,我已分不清他在問什麼,也不知自己在應着什麼。
“哦!”有點滿意的低笑,狡猾的舌頭緩慢的貼着脖子而下,滑過鎖骨,滑向他剛剛纔輕撫過的地方,放肆的吮啃着。
“不要……嗯……”觸電般的感覺讓我害怕得彎起了身子,直覺的想要將他推開。
“不要吵,閉上眼睛好好的感覺着我的存在,感覺着我的疼愛。”他的手將我重新壓下,帶着帝王般的命令沉啞的低語。
無助的睜開眼,盯着天花,我有心跳狂奔得就如不是我的。
胸前的刺激狠狠的折磨着我的理智,這一次的他比過往的兩次顯得更有耐心,也更加溫柔。
而這些前戲都不是我能承受的。
“我……”脣動了動,我不知自己想要說什麼,說不下去。
“怎樣?”他的舌頭輕輕轉了一圈,耐心的輕問。
如魔鬼般的舌頭帶來的感官刺激如兇猛的巨浪,將我衝撞得魂魄迷離。
無力去迴應他的詢問,只能再次閉起眼,任由他胡作非爲。
結實的手掌輕輕的撫過每一寸他才吻過的地方,如給我繼續的餘溫,不讓空虛佔每一寸肌膚。
“嗯……唔……”低吟聲一陣一陣,這是我第一次如此大膽的去享受着愛撫的甜美。
許久之後,他終於吻遍了我,纔再度回到我那不停發出低吟聲的脣上,如不捨的輕輕吻着。
不知何時開始,我身上的裙子已經消失不見了,他的上衣也已經不在。
感覺着二人胸脯的貼近,感受着二人心跳的衝撞,感受着肌膚與肌膚緊貼的那種炙痛的熱,心卻變得暖暖的。
淚水無聲滑下,說不上爲什麼,我竟喜愛這種存在。
他剛剛的每一個吻都帶給我無盡的衝擊,卻又如他所說的,給我無盡的疼愛。
他的輕吻,就像媽媽的吻,那樣輕輕的,溫柔的,不捨的……
雙手緊緊的抱住了他的肩,我將頭埋在他的胸前,無助的痛哭了起來。
情緒不能自控,眼淚也不能自控。
“怎麼了?”我的眼淚讓他的一切動作停了下來,緩慢的躺在一側,他將我的臉轉向了他。
沒有睜開眼,我推開了他的手,重新將頭埋在他的胸前,不想讓他看見眼淚。
我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哭了,可是我不想讓他看見。
從來……從來都不喜歡被人看見我的眼淚。
“怎麼了?是不舒服嗎?”沒有再強迫我擡起頭來,他改爲雙手緊緊的擁抱着我,以輕薄的被子將我赤/裸的身體給圍了起來,讓我的頭繼續靠在他的胸前,靠在他心跳的位置上。
聽着他的心跳,我的意識漸漸清醒,酒意漸漸的散去。
眼淚不再流下,是因爲我已經清醒過來了,我不允許自己在別人的眼前展示軟弱,特別是在他的眼前。
這個最看不起我的男人,其實最不屑我的眼淚吧!
靜靜的躲在他的懷中,緩慢的眨着溼透的眼睫毛,心跳也漸漸的放慢,回到正常。
“不哭了?”感覺到我肩膀的平靜,抱着我的男人輕聲問。
他的噪子不再沙啞,低沉的磁聲卻依舊動聽。
沒有搖頭,我也並沒有回答他。
是不哭了,剛纔也許只是因爲酒醉反應,忽然貪戀那種被疼愛的感覺,想念媽媽還在的時候的幸福。
曾經,曾經我也曾幸福過。
鼻子一酸,害怕再滑出淚,便伸手緊緊的環過他的胸前,緊緊的抱住他的背,讓臉貼在他的胸上。
沒有再說話,他也隨了我去,任由我這樣抱着。
疲累了,平靜了,靠在他溫暖的懷中,我像回到了兒時,回到了那個被媽媽心疼抱着的時刻。
閉着眼,舒服的享受着那體溫傳來的溫暖,漸漸的進入了睡夢中。
*
強烈的光線刺激着我的眼皮,不知從哪裡來的水聲進入了我的夢中,讓我的夢變得凌亂。
無意識的睜開眼,發現天已亮了。
水聲越來越清晰,我有點不知方向。
緩慢的轉頭看向周圍,才發現這裡並不是我的房間,也不是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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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裙子正在牀的一邊,還與男人所穿的西裝疊在一起。
記憶一點點的回聚,目光轉向那有點透露的浴室玻璃門,盯着那寬大的背,忍不住輕輕的搖頭,笑了。
不知我是不是喝醉了,昨晚他好像並沒有對我做那回事。
是因爲我的眼淚讓他失去了興趣吧?還是我的眼淚也會讓他心疼?
可是不管怎樣都好,我都該感激他,他讓我昨晚能作了一個好夢。
我夢見了媽媽,她對我說:永言,你累了,可是你很堅強,媽媽很高興,你很棒。
後來,我還夢見媽媽一直的抱着我,抱了很久,很久……
笑不自覺的爬到脣上,目光靜靜的垂下,心境忽然是這麼的寧靜。
“在偷笑什麼?”
低啞的噪子帶着幾絲笑意傳來。
*
錯愕的擡頭,看進他深銳的眼底,我的笑也跟着收起:“沒笑什麼。”
“我還以爲,你是在偷笑,昨晚又找到一個能付得起你那三萬小費的大客呢?”他說,下身只圍着白色毛巾,大步的往着一旁落在地上的衣服而去,緩慢的拿起放在牀邊,然後開始穿衣。
看着他那漫條絲理的動作,緩慢的分析着他的說話,我聽不出這是諷刺嘲弄還是什麼?
靜靜的眨着眼,靠坐在牀頭的我緊緊的拉着被子,不習慣在白天的時候如此大方的表露着我的肌膚。
“鈴……鈴……”手機的鈴聲響起,是他那放在桌子上的名貴手機。
“喂?”穿好上身衣服的易安皓轉身去將手機拿起。
盯着他的背,我也緩慢的伸手去拿起一旁的衣服,趁他在背向我的時候快速的穿好衣服。
“酒席的事你們安排就可以了,反正我只負責在婚禮的那天盡情的配合,別的事不要來煩我。”背向着我的男人語氣裡透着不耐。
能聽得出,這電話是爲了婚禮的事而來。
而他們的婚禮將要靠近了,他還忙着風花雪月,真不是一個好男人。
“怎麼你們就是這麼煩?反正這新娘子都是你們安排好的,那麼細節上的事你們都給我去安排好,不要拿這些事來煩我。”在談電話的男人失去了耐性,微慍的低吼。
“夠了,我現在就回來。”
終於,他將手機放下,轉身繼續拿着剩餘的衣服。
而我此時也將衣服給穿好了,坐在牀上,不知所措的存在着。
過往的兩次,我都是在完事後離開,這一次竟然跟他一起躺到天亮,想來心中的懊惱漸多。
“雖然昨夜你並沒有盡職,不過我不會不賣帳的。”穿好褲子的男人忽然擡眸,直盯着我冷笑說。
怔怔的看他,只見他從衣服裡拿出一疊支票單,然後在上面寫上數字。
當那熟悉的數字展示在我的眼前,忍不住心裡一痛。
昨晚,我又一次成爲妓/女了。
呆呆的伸手接過,並沒有去看他的臉,我無力的彎了彎脣,笑着低語:“謝謝易公子的慷慨解囊。”
轉身下牀,將鞋子快速的穿好,我有點想逃的衝動。
昨晚的記憶我很深刻的記下,是我主動的抱着他一個晚上的,而他卻樂意給我支票。
剛剛還在想,竟然會因爲他的存在而感到溫暖如媽媽的疼愛,而爲此微笑。卻沒想到,他比我更害怕糾纏不清。
看來,我與他之間,就是該只有金錢跟肉體的關係。
不敢看他,忽然覺得我的存在是這麼的難堪,便大步的往房間外走。
“你……”背後傳來的噪子頓了一下,沒有了下文。
不知他還想要說什麼,我知道全不是我想要聽的。
快速的將門關上,消失在他的世界裡,屏着的呼吸卻緊緊的無法放鬆。
目光落在那張支票上,手心不禁微微的收緊。
他說得對的,我的確該偷笑,昨晚又得到了一筆大額小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