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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災頂的災難!

滅災頂的災難!

陸景初疼得頭皮陣陣發麻,娟秀的眉毛擰在了一起。舒歟珧畱

姚婉婷看她這幅楚楚可憐的樣子就更加生氣,她手下更加用力地扯着,幾乎瘋狂地衝她喊道:“你就會裝柔弱,除了裝你還會個屁啊!是你害死展齊的,都是你害死展齊的!叫你長這幅勾人的臉!你就是個不要臉的狐狸精你知不知道?”

“姚婉婷,你太可悲了!”陸景初費力地吐出這一句話,卻被她的一耳光打斷。

啪的一聲,姚婉婷狠狠地甩了她一個耳光,看着趴在地上的陸景初,她猙獰地笑道:“你憑什麼說我可悲!你也不想想你現在的處境,你比任何人都可悲!我告訴你,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陸景初的頭髮被她扯得散亂着,她倔強地擡起頭看着姚婉婷笑道:“你還是比我可悲,你在我身體上發泄,那隻能證明你的心裡更加的悲哀。”

陸景初被她刺激得雙目通紅,蹲下身子扯住她的頭髮將她的頭猛地往石頭上撞着。

“叫你牙尖嘴利,叫你胡言亂語!”她瘋狂地撞着她的頭,石洞裡迴盪着砰砰的聲響,地上上慢慢被鮮血浸染。

“小姐,你別再折磨她了,她要死了!”若水驚恐地上去扯着,姚婉婷恢復一絲理智,鬆開了手,讓她早就昏厥過去的身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真是個草包!”姚婉婷嫌棄地拍了拍手,鄙夷地冷哼了一聲。“若水,拿水潑醒她。”

“小姐,真的要這樣對她嗎?畢竟她也沒有做錯什麼!”若水不忍地低下頭,視線觸及那地上那個滿臉血污的女人,將原本蒼白的臉色盡數掩蓋。傷口不知道在哪,只知道連頭髮被被鮮血浸染,溼漉漉地貼在腦袋和臉頰上。若水拿着水壺的手一直在發抖,不敢往下倒。

姚婉婷恨鐵不成鋼地瞪她一眼,搶過她手裡的水壺,嘩的一聲全倒在了陸景初的臉上,衝散了一臉的血污。

冰冷的刺痛感刺激着感官,冷水浸到傷口裡,更是痛得人倒吸涼氣。陸景初咳嗽兩聲,還是睜開了無力的眼皮,頭已經痛到麻木了,她看着姚婉婷,溼溼的睫毛無精打采地下垂着,亦如她現在的氣力,只能氣若游絲地對姚婉婷道:“你放了我吧,抓了我對你又有什麼好處?你跑不掉的,你肚子裡還有孩子,你以後要怎麼生活?”

“孩子?”姚婉婷諷刺地大笑了出來,笑得眼淚直往下掉,“陸景初,你以爲我真的懷了展齊的孩子?你以爲他會給我這個機會讓我懷他的孩子?”

“你什麼意思?”陸景初呆呆地看着她,只覺得寒意慢慢遍佈四肢百骸。

“哈哈……我能有什麼意思?你爲什麼命這麼好,這麼多人愛你!爲什麼命運這麼不公,爲什麼我要受這麼多傷害!”姚婉婷又笑又哭,模樣像鬼一樣可怕,若水害怕地往角落縮瑟着,不敢出聲。

“只有你受傷害嗎?你做的那些事害人害己,你以爲你是受害者,可是別人受得傷你又如何看的見!”陸景初悽哀地說着,眼角有淚水在此刻滑下來。總有人抱怨命運的不公,可是多少悲劇是出自於自身之手。15019323

“姚婉婷,你背叛我哥了嗎?”

啪的一聲,姚婉婷再次狠狠甩了她一巴掌,“就憑你也有資格這樣質疑我?你知道我有多愛他嗎?這世界上再也不會有人像我這樣愛他,只有我不會做傷害他的事!你知道當時我被強迫的時候心裡有多麼痛苦和絕望嗎?你知道元洛擎在我身上凌.辱我的時候,我有多麼噁心嗎?他進入我的時候,讓我覺得我是這個世界上最骯髒的人,我悲憤得想死,可是我又捨不得展齊,你讓我能怎麼辦?”

陸景初靜靜地趴在地上,嘴角想笑,可是微微一動,臉上就火辣辣的痛,頭上有血又慢慢流了下來。她的所有希望都落空了,她沒有懷哥哥的孩子,哥哥還是什麼都沒有留下。她也不會放過自己了,她什麼都不在乎了,她的腦子裡只剩下報復了。

“姚婉婷,你根本不知道什麼是愛,你以爲你愛我哥,可是你又何曾做過一件真正對他好的事情。你整天只是把我當成你的假想敵,你全部的心思都花在了對付我上面,忘了去真心地付出。你根本沒有多愛他,也沒有對他多好,你只是想得到他而已,得到和愛是不同的。”她趴在冷硬的地板上,靜靜地說着,眼睛一眨不眨的,心裡全是悲哀。哥哥給她的愛是獨一無二的垂憐,卻也是所有悲劇的來源。對的愛給了錯的人,終究是一場滅頂的災難,傷害了所有人,所有人都不得善終。

“姚婉婷,放手吧,讓一切到此爲止吧,不要再執迷不悟了。”她近乎祈求着,肚子裡的孩子只是一個無辜而脆弱的生命,她不想再有人有事。

“陸景初,你不要做夢了!”姚婉婷尖聲打斷她,“我沒有多愛他,難道你就有?他就是你害死的,他明明可以活得很好的,你爲什麼總是要去連累他,讓他這樣慘死!你知道從懸崖上面摔下去有多痛嗎?你知道我有多難過嗎?他死了,我也不想活了,可是你知道我前些日子拼命地逃亡是爲了什麼嗎?你以爲我就那麼想苟且偷生?我只是太愛他了,可是他那麼愛你,我怎麼忍心他一個人在陰間孤獨。我們三人總是這樣糾纏不休着,就算是到了陰間,我也會拖着你一起去相聚的,要糾纏就糾纏生生世世吧,我樂意奉陪到底。”

“不要……姚婉婷,我求求你,你放過我一次吧!”陸景初再也無法平靜了,肚子裡的孩子,那樣無辜,她怎麼能讓他來不及睜開眼看這個世界。

“擔心你的孩子?”姚婉婷露出一絲邪惡的笑意,看着她一直撫着肚子的那隻手,她也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道:“放心吧,我的孩子會好好陪着你的孩子的,讓他們一起在陰間也有個伴!”

“不要!不要!姚婉婷,你瘋了嗎?”陸景初驚恐地看着她,她竟然連自己的孩子也不放過。

景景景眉麻。“你不用這麼看着我,我告訴你,這個孩子多在我肚子裡待一分,我就多噁心一分!我恨不得現在就將他弄死在我肚子裡,可是我還要再等等,等我折磨夠了你,我們就一起去找展齊吧!”說完,她看向縮在角落的若水吼道:“你這個小踐人躲在那裡做什麼?還不滾過來!喂她點吃的,別把她給我弄死了,我晚上再來。”

看着姚婉婷離開,若水怯懦地爬過去,理了理陸景初額前被鮮血浸透的頭髮,低聲啜泣道:“王妃,對不起,奴婢真的不想傷害你的。”

陸景初早就疼得麻木了,只覺得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只剩一點點意識還殘留着而已。

人爲刀俎,我爲魚肉,她又能如何呢?

“王妃,您吃點東西吧。”若水看着就覺得心疼,只好小心地喂着她東西。

陸景初木訥地微微張開着嘴,一點一點咀嚼着嘴裡的東西,偶爾還是忍不住想吐,都被她忍住強嚥了下去。蒼白的脣瓣微微蠕動着,扯動着被姚婉婷扇了兩耳光的側臉,疼痛的感覺依舊,卻再也流出來眼淚。

這樣的日子,到底何時是個頭。

吃了些東西,又喝了點水,陸景初才恢復一點點知覺。可是人就是這麼個奇怪的東西,清醒了一點,卻隨之而來的是身體上劇烈的疼痛。頭上的傷口處的血液已經凝固了,頭髮都黏在一起,只是裡面的疼痛卻不容忽視。111d9。

“你叫若水是嗎?”她微微擡眸看向這個因爲自己而哭泣的小丫頭,儘管身體虛弱卻還是掩蓋不住她熱烈的期盼,用着僅有的力氣抓住若水的衣袖,她祈求道:“你放我走好不好?姚婉婷她瘋了,你救救我好不好,我肚子裡的孩子是無辜的,我不可以讓他有事,你救救我們好不好?”

“對不起,我沒有鑰匙,你腳上的鐵鏈只有小姐有鑰匙,恕奴婢無能爲力。”若水低着頭,若是早知道小姐會這樣折磨她,她一定不會答應幫她做那些事,這三天她也是夜不能安。

陸景初絕望地鬆開了手,閉上眼睛不再說話,意識混混沉沉,不知是暈過去還是睡過去。

她再次醒來也是被冷水潑醒的,姚婉婷將手裡的木盆子砸在地上,厭惡地嚷嚷道:“一下午的時間,你又暈過去了,你說說你能做什麼?”

一大盆冷水澆在身上,寒意刺骨,可是陸景初卻覺得身體漸漸發燙,渾身灼熱難受。

“姚婉婷,我好像……好像在發燒,你能不能……放了我?”她斷斷續續地說着,聲音已經嘶啞不堪。

“放了你?可以啊!”姚婉婷真的去打開了她腳上的鐵鏈,讓陸景初不敢置信卻也有些欣喜。

“既然你不喜歡躺着,我就把你吊起來吧。你知道嗎?你的夫君,大名鼎鼎的睿王,據說他折磨人的手段有千萬種,種種殘忍不堪。不過,你一定沒有見過,他怎麼讓你看見!沒關係,我今天就讓你親自嚐嚐那些手段。你丈夫折磨別人,就同樣有人用同樣的手段折磨回你身上,這就叫因果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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