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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如死灰

心如死灰

姚婉婷也知道京城裡傳得風風雨雨的事,她沒想到,陸景初倒是過得如此之好。

從街上回來後,她又沒見到陸展齊的身影,不用想也知道,他又跑去了那片樹林。他現在就像一個瘋子一樣,什麼都不做,只是天天活在自己的回憶裡,任何人和事都打擾不到他。

陸振濤爲此狠狠地教訓過他,可是他不在乎,什麼都無所謂了,甚至對待陸振濤的態度也不如以前親切,只是表面上恭恭敬敬,實質她卻感覺的到,他對陸振濤有些無法言喻的怨念和疏離。

他不再是她以前認識的那個溫潤大方、知書達理的翩翩公子模樣,可是她卻先愛上了他,以至於她現在跟着他過着這種水深火熱的生活。

他們倆水深火熱,他們倆苦不堪言,可是有的人卻是活得風生水起。

她走到林子裡面,一眼就能看到陸展齊的身影,她氣惱,可是她更心疼啊。

那是她的丈夫,憑什麼要爲別的女人傷心。她有時在想,她是不是也應該放把火把這片樹林給燒了。

可是那又有什麼用了,燒得只是物,他念的卻是人。

元洛擎說的很對,她買些吃的喝的,燒了關於陸景初的東西,那些都是沒用的,她或許明白自己該怎麼做了。

晚上,陸展齊依舊回房裡睡。

這些天他們都是同牀共枕,可是卻是同牀異夢。他沒碰過她,自新婚那夜之後,他便明白地告訴了她,他不愛她,他不能碰她。若是她想走,他可以放她自由,所有後果與污名,他一人承擔。

姚婉婷終究沒有答應。

看到他推門進來了,姚婉婷笑着迎上去道:“展齊大哥,今天管家新購進了批好酒,你要不要嚐嚐?”

陸展齊淡淡地搖了搖頭,“我不想喝。”

姚婉婷有些傷心地垂頭道:“我只是想和你共同品嚐一下酒,你都不願意嗎?”

他本就對她有愧疚,聽到她這麼說,自也是不好推辭。不過是幾杯酒而已,他想着就算喝醉了也能算是一種暫時的解脫。

他微笑着點點頭:“好吧,那我陪你喝幾杯,可有準備什麼菜?你不會喝酒的話,一定要伴些酒菜才行。”

姚婉婷欣喜地直點頭,走到桌邊指着桌上的東西道:“早讓廚房裡備好了。”

她心裡有一些溫暖,他雖然現在還不愛她,可是對她卻仍是不同的,他那麼體貼那麼關心她,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她相信,若是沒有陸景初,若是多給他們些時間,他是會愛上她的。

兩人坐在桌邊對飲了幾杯,姚婉婷找了些話題跟他聊,他也是有問必應,幾杯下來,他竟隱隱覺得有些頭暈發熱,晃了晃腦袋,他看着姚婉婷說道:“這酒太烈,還是不要喝太多的好,我們改日再喝吧。”

姚婉婷搖了搖頭,有一絲渴求地看着他道:“展齊大哥,你能告訴我你爲什麼不愛我嗎?”

陸展齊一愣,驀然想起那道白色的倩影,她已經離開他很久了。

姚婉婷爲他又斟了一杯酒,他心裡煩躁,拿起杯子便仰頭飲盡。

姚婉婷再斟一杯酒,順道又問道:“我有什麼不好的嗎?你跟我說,我都可以改。”

“你沒什麼不好,是我不好。”他的心太小,容不下什麼其他人了。

姚婉婷臉色哀慼,舉起杯子道:“展齊大哥我敬你,謝謝你還爲我着想,保我清白。”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捏着杯子的手都有些泛白。

陸展齊微微笑道:“沒什麼,希望你以後能遇到真心愛你的良人。”

姚婉婷暗自冷笑,一口飲盡杯中的酒,陸展齊也喝下杯子裡的酒。

兩人相談下來,又喝了不少,陸展齊身子都有些坐不穩了,頭越來越暈,眼前也越來越模糊。

“不…不喝了…”他口齒有些不清地呢喃了一句,踉蹌地站起來往牀邊走。“我好…好像醉了,先休…休息吧。”

“展齊大哥,你不要緊吧。”姚婉婷擔心地過去扶住他。

陸展齊靠在她柔軟的身子上,聞着那一股若有若無的香味,覺得舒適無比。

“好熱啊…”他扯了扯胸口的衣服,臉色開始泛着不正常的潮紅。

“熱就先把衣服脫了吧。”姚婉婷把他放回牀上,笑着對他說着,順手開始解他的衣服。

陸展齊開始覺得渾身燥熱的難受,眼前也出現重疊的影像,甚至開始有一絲不真實的幻覺。

她冰涼的手指劃過他的胸膛,他一陣陣的心悸,直接握上她的手貼在他的臉頰上,得到一絲清涼的緩解,他更加迫不及待,一把將她扯進懷裡,嚷嚷道:“好熱,讓我靠靠。”

姚婉婷臉上浮現出一絲嬌羞,伸手脫掉了自己的衣服,一件不剩,緊緊地抱住了他,“這樣好些了嗎?”

陸展齊像是被激發了,體內的**更加濃烈,遠遠不滿足她貼着他的觸感。

可是總覺得像少了些什麼,讓他仍有一些不太情願。zbtt。

血液沸騰得厲害,喉間隱隱有冰涼的東西貼上,輕輕地允吸了。陸展齊睜開眼睛,佈滿**的眼睛看向姚婉婷,神色從震驚到欣喜,緊緊地抱住了她,愛憐地喊了一句:“景初…”

姚婉婷一下子就僵硬了,心底像是被枯枝藤蔓緊緊包裹、撕裂,最後化作了一灘黑暗的硝煙,漫布了她的整雙眼睛。

她心底暗下決心,閉上眼冷笑着,不停地撩撥着他,輕聲道:“是我!想要我嗎?我給你!”

體內的**再也壓制不住,陸展齊一個翻身壓下,牀邊的帳幔垂下,阻隔了一室的春色,只是隱約可見裡面兩人交纏激烈的身影。

清晨,陸展齊先醒來,還未睜眼便敏感地感覺到屋裡不一樣的曖昧氣息,心裡猛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讓他猛地睜開了眼睛。

身邊姚婉婷赤.裸的身子還貼着他,溫熱的肌膚緊貼着他。

怎麼會這樣的?

他臉色頓時慘白,艱難地轉頭看去,她正安詳地睡着,嘴角隱隱彎起,只是,她光裸的脖子和胸口上,全是激烈的印記。

他腦子裡一聲轟鳴,電光火石之間,昨夜那些不堪的模糊影像涌入腦子,他一下子。

倉皇地爬起來,掀開帳幔去撿地上散落的衣物,急急地套上。巨大的動作驚醒了姚婉婷,她揉了揉眼睛,看見陸展齊後,露出一絲嬌羞,不好意思道:“展齊大哥,你急着去哪?”

她的聲音一下子就讓他僵住了身子,根本不敢回頭去看她。

“展齊大哥…”姚婉婷有一絲不確定地喚了一聲,“你不會不要我了吧?我都…都已經…”

她垂下頭,不好意思再說下去。

陸展齊儘量地平復着心裡的波瀾,乾澀地開口道:“對不起,昨晚我…喝多了。”

他怎麼會這麼容易就喝醉的,還犯了這麼不可饒恕的錯誤!

姚婉婷坐起來,背後傾瀉了一大片春光,她低下頭道:“我不介意的,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願意給!”

“可是我不…”陸展齊咬牙,終究是忍着沒說下去。“對不起,你給我點時間。”

他急急穿好衣服跑了出去,留下牀上的姚婉婷一個人,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

說不傷心是假的,可是她早料到他是這副反應,她還能夠承受。她平靜地走下牀,只是身子難受得厲害,雙腿也有些虛浮無力。她不知道藥效這麼猛烈,亦或是他本就如此猛烈,她幾乎承受不住。他失去了理智,不管不顧地要她,絲毫沒有顧忌她還是第一次的身子,可是即使身上痛着,心裡卻還是甜的,除了他親吻她的時候,不停的叫着‘景初’的時候。

她穿好自己的衣服,對着鏡子照了照,脖子上的印記很明顯,她又去衣櫥裡挑了件高領子的衣服換上,遮擋了脖子上的春光。

用了早羶,她便出門了一趟,去赴那趟約。

人是她約的,地點卻是他定的。他說那裡是他的地方,安全些,免得讓人見着他們倆在一起,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這些都沒什麼,她看中的是他要怎樣幫她。不,不是幫她,是他們怎樣互利互助。

竹林裡,元洛擎早就恭候多時了,看到她來,不免笑道:“少夫人雨露豐厚啊,想必今早起得比較晚吧。”

姚婉婷不喜跟他談笑,在他對面坐下,直言不諱道:“少說廢話,你有什麼計劃就直說。”

元洛擎眼裡閃過一道暗光,他現在是有求於她,她態度囂張點,他要學會接受和理解!

他站起來走到她身旁,微傾下身子在她耳邊低語了一番。

姚婉婷神色大變,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瘋了,我是不會答應的!”

元洛擎挑眉道:“少夫人,眼光要長遠些,萬事有失纔有得。”

姚婉婷沉思了很久,還是免不了再問一句:“沒有其他什麼好的法子了嗎?”麼風從從。

元洛擎轉身哼笑一聲:“那不然你來想,不過若是不能成功,怪不得本王。”

她咬脣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終是同意了:“好的,到時候你具體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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