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如火如荼的進行着,一切順利。
牧師的祝福,親友的見證,以及新郎和新娘的熱情相擁,無不將這美好的一天,推向了高潮。
林璇幸福的幾乎要暈眩過去,腦子裡只剩下了身邊的秦楓,彷彿,全世界就只剩下了他們兩人,彷彿曾經的那些傷害,從來沒有過,彷彿,他們天生就該這麼幸福。
如果,幸福可以再長久一點點,就好了。
林璇這麼想着,全身心的投入到了與秦楓的擁吻中,不能自拔。
從教堂出來,依舊是去酒店,忙了一上午的一行人,中場休息了一會兒,又是換裝又是打扮的,折騰了一個多小時,又要開始進行晚宴了。
林璇忙了一天,只覺得有些頭暈腦心,力不從心,但,即便如此,她也沒告訴任何人,今天是她最幸福的一天,是她未來所有幸福的開始,她怎麼能中途喊停?她怎麼捨得喊停呢?
挽着秦楓的手,林璇走進了那奢華的大廳,大廳裡,晚宴已經開始了,高朋滿座,座無虛席,餐桌上,擺滿了各色的美食美酒,一切都顯得那麼完美。
可這樣的完美,卻總讓林璇有些心悸。
是她有被害妄想症嗎?爲什麼越是幸福的時刻,她就越是會害怕和不安呢?
可能是最近秦家發生太多事情了,她一個小戶人家的女兒,雖說是出國學習了幾年,也有了一般人沒有的膽識和自信,但是,面對這麼一個複雜的大家族,她覺得自己還是有些適應不來。
如果,從一開始就知道秦楓有着這麼一個複雜的家庭,她想,她寧願不認識他,也絕對不要愛上他。
可這世上哪有如果呢?感情的事兒,從來不是人可以控制的,當初她一再的告訴自己不能愛,可最後呢?還不是愛得死死的,怎麼也戒不掉嗎?
不能逃避,不能後悔,那麼,剩下的就只能是面對了。
林璇作爲夏淺淺最好的朋友,她是親眼看到過夏淺淺曾經的那些經歷的,雖然,不少親身經歷,到底不能感同身受,但如今,此時此刻,當這一切複雜的背景落在了她的身上,她覺得,自己也應該,必須像夏淺淺一樣,勇敢的去應對一切。
沒有人知道,這段時間林璇都經歷了什麼。這也許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轉變了吧?比起當初去英國,還要讓他迷茫和無助,還要讓人成長。
秦默和寧雪顏那兩人的爭奪,就不去說了,秦默雖然想要秦家,但那一切都是在依靠秦一鳴的幫助下,才能實現的。秦一鳴死了之後,秦默就失去了領頭人,一時間,失去了方向,被秦楓和秦爺爺打個措手不及,這纔會拿了好處就乖乖出國的。
但誰也不能保證,秦默還會不會殺回來,畢竟,今天他就在他們的婚禮上,林璇總覺得,秦默那張虛僞的笑臉有些可怕,叫人不安。
正想着呢,秦默和寧雪顏就迎了上來,笑眯眯的看着林璇和秦楓,祝福道,“小楓,小璇,恭喜你們,祝你們白頭偕老,永結同心,早日爲我們秦家添丁。哈哈……”
林璇挽着秦楓的手緊了緊,畫着精緻妝容的小臉上,露出了一抹輕柔的笑容,彷彿眼前的人真的是他們的至親一般,“謝謝大哥,謝謝大嫂,來,我敬大哥大嫂。”
秦默大笑,“好,好,還是小璇豪氣,哈哈……”
“祝福弟妹和二弟……”寧雪顏也舉杯,眼底閃過一抹不可察覺的陰沉,但很快就被笑容掩蓋了過去。
林璇將寧雪顏那一抹詭異的笑容收進眼底,握着杯子的手又緊了幾分,眼底的笑帶着幾分審視,低聲道了謝。
又跟秦默和寧雪顏聊了幾句,林璇就跟秦楓去接待其他賓客了。
遠離了秦默和寧雪顏,林璇有些猶豫的看着秦楓,道,“秦楓,我覺得你大哥和大嫂,有些不對勁兒。”
“嗯,我會讓人盯着他們的,別擔心。”秦楓臉上依舊帶着燦爛的笑容,心裡卻早已經有了提防和準備。
是的,那兩人這一次回來,顯然是不懷好意。他不知道秦默是想明白自己吃虧了,還是被寧雪顏吹了枕頭風,又或者,是被寧雪顏孃家的人說了什麼。整個人都變得陰陰沉沉的,一看就是在算計什麼。
只是,秦家既然已經落在了秦楓的手上,他就沒有理由再讓它落入別人的手中。
秦家是爺爺一生的心血,也是秦家祖祖輩輩的驕傲,雖然,他沒有從軍,但是,秦家的家業,他也守得起。
晚宴一切如常,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林璇也覺得自己似乎太多心了,一切都好好的,有秦家和夜瀾的人在把守着,怎麼可能會有人敢來破壞他們的婚禮呢?
這麼想着,林璇就放下了心來,早早的跟秦楓離開了酒店。
有了上一次夏淺淺的經驗,這次林璇一出酒店,就直接去了美容院,讓化妝師幫她卸了妝,再洗了臉,服了面膜,洗個頭。
忙完,從美容院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
秦楓因爲有事,已經提前離開了美容院,只留下兩個保鏢在這裡陪着她。林璇忙完,便第一時間給秦楓打去了電話。
秦楓也沒有讓林璇失望,很快就抽身過來接林璇了。
只是,林璇剛看到秦楓下車,準備迎上去,卻突然感覺到了一陣暈眩,接着,身體一陣搖晃,眼前一片昏暗,身體就不受控制的開始往下倒了……
“嗯——”林璇本能的想要抓住什麼,卻感覺眼前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
“小璇——”耳邊只有秦楓呢撕心裂肺的叫聲,讓林璇感到自己似乎出了什麼事兒了。可她卻完全不明白這一切是怎麼回事……
“小璇,璇兒,你怎麼了?”秦楓猛地撲上去,將倒下的林璇抱在懷裡,緊皺的眉頭,焦急的雙眼,無不泄露了他的恐慌和不安。
“璇兒,你別嚇我,快醒醒……”秦楓大聲的叫着,可林璇卻只是抓緊了他的手臂,雙眼一閉,就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