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鳴沒想到夜瀾會這麼直接,微微愣了一會兒,隨即笑道,“夜總可真看得起秦某人啊,哈哈,那兩人,確實曾經是我手下的人,只是,你也值得,退役之後,他們就開始做起了那種見不得人的勾當了,這種人,是入不了我的眼的,我又怎麼可能會跟他們又聯繫呢?”
夜瀾早料到秦一鳴會把這事兒推得一乾二淨,卻也不着急,懶懶的靠在一邊,笑道,“哦?原來是這樣?可是,我的追蹤器顯示,他們在半個小時前,還來過這兒呢。我記得這別墅的守衛可是十分森嚴的,秦首長是知道他們來過呢,還是不知道呢?”
追蹤器?秦一鳴的臉色沉了下去,夜瀾是在那瓶藥水上裝了追蹤器嗎?怎麼可能?他根本沒有一點感覺……
“夜總這話是何意?你在誰那裡裝了追蹤器?”秦一鳴眯起雙眼,沉聲問道。
夜瀾輕笑,“你也知道,那藥水是我兒子的命,我不可能一點防備都沒有的,那藥瓶上,我裝了追蹤器,可能秦首長沒發現吧?”
“是什麼樣的追蹤器,居然能躲得過我這裡的守衛?”秦一鳴眯起了雙眼,脫口而出。說完,才感覺到不對勁兒,猛地眯起了雙眼,看向了夜瀾。
夜瀾嘴角帶着一抹滿意的笑,點點頭,“那東西確實神奇,我本來也只是想試試它的功效,沒想到居然能躲過秦首長這別墅裡的守衛,哈哈。”
夜瀾說罷,神色一變,眯起雙眼,露出了一抹犀利,“那麼,既然秦首長承認那藥水在你這兒,我們是不是可以好好的談一談這筆交易了?”
秦一鳴狠狠的咬着牙,就這麼上了夜瀾的當,他心裡別提多不爽了,可是,他知道,他和夜瀾的對弈,這纔開始,他必須沉住氣!
“夜總真會開玩笑,你也知道,那兩個人神出鬼沒,連我都奈何不得他們,這別墅的守衛亦是如此,我何時說過,那藥水在我這兒呢?”說着,他又嘆了一口氣,“看來這別墅的守衛得換一換了,連有外人闖入,都發現不了,真是越來越回去了。”
夜瀾點點頭,“若真是如此,那秦首長還真是該換換守衛了。”
夜瀾說着,又道,“這麼說,秦首長對那藥水和兩個人,是完全不知情了?”
秦一鳴搖頭,“夜總,我能理解你的擔心與焦慮,我也能理解你對我成見頗大,對我有很多的偏見,但是,這個黑鍋,我可是堅決不背的。”
夜瀾深吸了一口氣,“既然秦首長都這麼說了,那夜某也沒無話可說。既然秦首長這裡沒有我想要的東西,那夜某也就不打擾了。”
夜瀾起身,邁開了修長的雙腿準備離開。
“夜總且慢。”秦一鳴見夜瀾果真一步步的走到了門口,當即眯起了雙眼,沉聲道,“夜總今兒既然來了,總不能空手而回纔是。不如,我們再做另一筆交易?”
夜瀾嘴角含笑,“難道,秦首長手上還有什麼東西比我的藥水更重要的?”
秦一鳴笑了笑,“也許,並沒有夜總的藥水重要,但我想,夜總應該會感興趣纔是。”
秦一鳴說着,拍了拍手,大廳後面的那一扇門就被人推開了,接着,一個高大強健的保鏢,抱着一個穿着白色長裙的女人,從門口走了出來,站在了秦一鳴的跟前。
秦一鳴笑道,“我想,這人,夜總應該認識吧?不知道她的命,跟你手想要的信息相比,誰,比較重要?”
夜瀾一眼就認出了白莎莎,只是,這些天她一直被關在這裡,整個人都消瘦了不少,此時,即便有人給她打扮過,可因爲是昏迷着的,給人的感覺依然蒼白得可憐。
秦凱沒本事將人救出去,是夜瀾意料之中的事兒,秦一鳴對他自己的兒子還是十分了解的,他輕而易舉的就能剋制秦凱的舉動。
先是強制關押了秦凱,又在秦凱逃出去之後,抓了白圓圓。秦凱必然會爲了白圓圓,暫時的放棄救白莎莎,如此一來,秦凱就成功的被支開了。那麼,夜瀾只能自己來救人。
他知道秦一鳴想要什麼,而秦一鳴也知道他想要什麼,他們兩個,是敵人,卻比知己更瞭解對方的一切,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秦一鳴的軍區系統防禦,已經陷入了危機,估計撐不過一個小時了。而且,它之所以能支撐這麼久,還是秦雨涵故意手下留情,給夜瀾爭取時間的。
因爲一旦那個系統被攻破,夜瀾就沒有跟秦一鳴談條件的理由了,而白莎莎也可能會成爲這一場戰爭中的第一個犧牲品。
夜瀾很清楚,只需要給秦一鳴半個小時的時間緩和,他的系統就能重新鞏固起來,並且,他手下的能人,會讓系統更加牢固,比原來的牢固十倍百倍,如此一來,夜瀾想要再次攻破,就幾乎是不可能了。
也就是說,只要夜瀾跟秦一鳴做了這一場交易,他就會失去一個巨大的主動權,同時,也等於失去了徹底讓秦一鳴倒臺的良好時機。
“秦首長果然好本事啊,呵呵,這人,不就是秦首長的兒媳婦嗎?你將自己的兒媳婦打暈了帶到我跟前,這,這是何意……”夜瀾微微眯起雙眼,也開始裝傻。
秦一鳴眼中的犀利一閃而過,“夜總可不要開玩笑了,秦某人可沒有兒子。”
“哦,是呢,我可差點忘記了,秦首長沒有兒子啊,哈哈,瞧我這記性。”夜瀾大笑,“秦首長覺得,白莎莎的性命,能比你的軍區和你的性命重要嗎?”
被這麼直接的直至痛處,秦一鳴的臉色自然不會好看,他眯起雙眼,冷冷的道,“夜總,我們現在不談論誰更重要,你只需要告訴我,這筆交易,你做是不做。”
見秦一鳴惱羞成怒,夜瀾的嘴角彎起了一抹漂亮的弧度,“可我覺得,白莎莎的性命,還不足以讓我犧牲這麼大的信息,來做交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