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吃完了飯,從餐廳出來,夏淺淺拉着夜瀾的手,在醫院的院子裡散步。
夜色正好,微風輕撫,醫院裡有不少病人家屬也帶着病人出來散步,三三兩兩的,
倒也不失熱鬧。
夏淺淺拉着夜瀾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擡眸,看着天上零零散散的幾顆星星,嘆了
一口氣,“有人說,人死了之後,就會變成星星,每到夜晚,都會在天上閃耀着,
看着自己的親人,陪伴着他們,不孤單。”
“你相信嗎?”夜瀾輕聲問。
夏淺淺笑着點點頭,“以前我覺得這是騙小孩子的,但是如今,每次看到天上的星
星,我都覺得好溫暖,彷彿,那就是奶奶和媽媽,在上面閃耀着,看着我一般,讓
我覺得不再害怕。”
“那是因爲你心中有她們,哪怕她們不在天上,你也不會覺得孤單,不是嗎?”夜瀾
說着,邪肆的笑了起來,“再說了,你不是還有我嗎?”
夏淺淺擡眸,眼眶微微泛紅的看向了夜瀾,彎起嘴角笑道,“是啊,我還有你,還
有小陵。能擁有你們,是我最大的幸福。”
“其實,我們也是一樣的,嗯?”夜瀾笑着,低頭,在她的小嘴上印下淺淺的一吻。
夜瀾擡起頭的那一刻,夏淺淺嘴角勾起,微微泛紅的臉頰,露出了一抹幸福的笑容。
“咔嚓……”身後不知是誰拿着相機,將這一幕照了下來。
夜瀾耳朵動了動,扭頭,犀利的目光落在了身後那人的身上。
夏淺淺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突然感覺眼前一黑,一隻毛茸茸的龐然大物,突然對
着她撲了過來。
“啊——”夏淺淺低呼一聲,本能的要伸手去推,卻感覺有什麼溼溼熱熱的東西正在她
的小臉上掃動着,那熱情的使勁兒,讓她完全無法招架。
“臭狗,放開我老婆。”夜瀾一把揪住了那隻龐然大物的腦袋,不讓它的嘴再湊向夏
淺淺,一張臉已經黑得無法用言語形容了。
“嗷,嗷,嗷嗷嗷……”熱情的動作被人遏制,那大傢伙發出了一陣不滿的抗議聲。
夜瀾扭頭,黑着一張臉低吼道,“賤人,管好你的兒子!”
只見,夜瀾的身後,一個身穿帥氣白色襯衣的男人,手裡拿着一朵漂亮的紅玫瑰,
正一步步的朝着這邊走來。他看也不看夜瀾一眼,只笑眯眯的看着被小甜甜按住的
夏淺淺,面不改色的回答,“這叫愛屋及烏,懂不懂?跟你沒關係。”
聽到這聲音,夏淺淺總算回過神來了,看着眼前那一隻對着自己嗷嗷叫的大傢伙,
她忍不住一陣欣喜,“小甜甜?”
眼前這一隻萌萌噠的大傢伙,可不就是被傑森養成了二哈的藏獒犬嗎?
天哪,沒想到這麼多年不見,這大傢伙還記得她,夏淺淺一陣欣喜,擡手摸了摸它
毛茸茸的臉,笑道,“小甜甜,你還記得我啊?”
“嗷嗚……”小甜甜記得的仰頭長嘯一聲,激動的想要去舔夏淺淺,卻又因爲被夜瀾揪
着脖子後面的項圈而動彈不得,急的它四肢不停的跳動着,整個都焦躁了起來。
夏淺淺從椅子上爬起來,脫離了小甜甜的爪子,小手輕輕的撫摸着小甜甜的腦袋,
笑道,“小甜甜,你又長大了好多呢,真可愛啊……”
“嗷嗷……”小甜甜顯然很喜歡夏淺淺的撫摸,激動的擡起頭迎接着她的撫摸,那樣子
別提有多萌多可愛了。
“這位可愛的小美女,一個人在這兒散步嗎?”一雙閃亮的皮鞋,在夏淺淺的跟前停
下,嬌豔欲滴的鮮紅玫瑰,送到了夏淺淺的跟前。
夏淺淺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起來,乾笑着,瞥了一眼身邊的夜瀾。夜瀾這麼大個人
就在她身邊,還幫她揪着這隻大狗呢,傑森這是沒看見?顯然不是,他就是故意無
視夜瀾。
夏淺淺突然覺得,這兩個歡喜冤家,每次見面都很有趣,所幸的是,他們不是敵人。
“這,恐怕要問一下我先生的意見。”夏淺淺嘴角含笑,努努嘴,指向一邊的夜瀾。
傑森直起身子,始終沒看夜瀾一眼,“你先生?不不不,這是我們之間的事兒,與
他人無關,你只需要收下我的玫瑰,與我共舞一曲便可。”
夏淺淺似乎很少見傑森穿男裝出現,但是每一次見,他總是這麼的紳士又妖嬈,給
人一種十分魅惑的感覺,但,夏淺淺覺得很奇怪,自己竟一點都不反感這樣的傑森。
反而覺得他很真實,很自在,她不討厭,反而挺喜歡的。
當然,這種喜歡,只是朋友之間的喜歡,不同於男女之間,所以,她對傑森,只有
單純的友情,那種喜歡,也僅僅是欣賞。
“很感謝你的厚愛,只是,很抱歉,我想我先生他不會同意我收外人的鮮花……”說
着,夏淺淺隨手接過了傑森手中的花,遞到了小甜甜的嘴邊。
小甜甜立刻張開大嘴,將那東西咬住,一條大尾巴,飛快的搖晃了起來,那開心的
樣子,簡直恨不得撲到夏淺淺的身上去。
夏淺淺笑容燦爛的擡手摸了摸小甜甜的腦袋,笑道,“我想,小甜甜會很喜歡你送
它的花。”
傑森一臉無語的撇撇嘴,瞪了夜瀾一眼,“這不是才四年多沒見過,怎麼就被你教
乘成了這樣?真是一點都不好玩。”
說着,傑森硬生生的從小甜甜嘴裡扯出了那朵嬌豔欲滴的玫瑰花,塞到了夏淺淺的
手裡,一臉不悅的道,“反正這花你收下,就當是這麼多年不見的見面禮。哎,果
然你是跟小瀾瀾在一起久了,變得一點都不可愛了。”
夏淺淺無奈,看了夜瀾一眼,見他也沒太反對,便接過了那朵花,笑道,“你都這
麼說了,我要是再拒絕,似乎就太不給面子了,哈哈……”
不知道爲什麼,見到傑森,夏淺淺心情都好了不少。這個人,總是能給人一種特別
的力量,讓人悲傷不起來。彷彿在他的面前,一切都是浮雲,一切都不如自己開心
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