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認的是,洗頭這工作,糖糖做的特別好,動作輕柔,指法純熟,而且始終都很小心的沒有給夏淺淺的傷口沾染一點水珠。
一邊洗頭,夏淺淺也一邊在跟糖糖聊天。
從糖糖的嘴裡得知,前些年她的日子並不好過,也是這兩年才慢慢好起來的。
雖然糖糖一直不肯提起那所謂的貴人是何方神聖,但夏淺淺卻不難可以明白,那人對糖糖的重要xing。如果不是男朋友,那麼,可能就是某種不可告人的關係了。
夏淺淺跟糖糖本身也不是那麼熟,而且,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所以,夏淺淺並未拆穿糖糖的刻意隱瞞,只是靜靜的聽着她說,偶爾插兩句。
但,糖糖是個很不錯的女孩,夏淺淺真心希望她能幸福,不要一步錯步步錯,走上了不歸路。但這些話,夏淺淺肯定是不能現在說的,要說也得委婉一邊,畢竟,有些事情看破不能說婆,否則就會影響彼此見的和諧了。
糖糖似乎沒有什麼很好的朋友,又或者是有些話不敢隨便亂說,所以,見到夏淺淺,她心情也不錯,一直滔滔不絕的說着話。
時間在兩人越快的交談中飛逝而去。
兩個小時後,夏淺淺的短髮已經洗乾淨,並且讓糖糖按摩了一番,將短髮吹乾,整個人都感覺舒服了不少,也變得清爽了起來。
這感覺,還真是不賴。夏淺淺滿意的拍了拍糖糖的肩膀,笑道,“辛苦你了糖糖,你洗的真好,下次我再來找你哦。”
糖糖甜甜的笑着,“沒問題啊,只要夏姐姐有需要,隨時來這邊找我,我從上午十點一直到晚上八點多,都在這邊哦。”
夏淺淺點點頭,“沒問題,你看我這腦袋,弄成了這樣,要洗頭真是麻煩的很,有了你,以後就方便多了。”
“夏姐姐不嫌棄我做的不好纔是。”糖糖輕笑,嬌豔的小臉,甜美動人。
夏淺淺去洗手間,出來的時候,聽到糖糖似乎在將電話,她也沒聽明白糖糖在說什麼,但是,有一個詞,夏淺淺很敏感的注意到了。
“你又在秦首長家嗎?嗯,好啊,那我今晚下班就回家等你……”
秦首長?哪個秦首長?夏淺淺本能的想到了秦一鳴。
只是,糖糖怎麼會跟秦一鳴扯上關係?不,似乎不是糖糖的問題,而是糖糖電話那頭的人,跟秦一鳴有關係。
跟秦一鳴有關係,並且能去秦一鳴家裡的人,絕對也不會簡單,所以,要給糖糖安排一份好工作,也是輕而易舉的事兒。
夏淺淺不明白的是,糖糖怎麼會跟那些人有牽連呢?難道真是跟她想的那樣,糖糖是那些人包養的?
“夏姐姐,你出來了。”這個時候,糖糖已經講完了電話,轉身,看到夏淺淺出來,笑着眯起了雙眼。
夏淺淺點頭,一邊擦手一邊朝着糖糖走去,“在跟誰講電話呢?”
“哈哈,一個朋友啦。夏姐姐要不坐下來聊會兒?”糖糖問。
夏淺淺搖頭,“不了,這會兒該回去吃午飯了,改天我帶小璇一起過來找你玩吧。”夏淺淺笑道。
糖糖點點頭,有些不捨的道,“也好,給我留個電話吧,以後也好經常聯繫,前提是夏姐姐不覺得我煩的話。”
“怎麼會呢?在這裡我也沒什麼朋友,能有你這麼活潑可愛的小丫頭陪着,心情都好了不少呢,我怎麼會覺得煩了?”夏淺淺笑着,將自己的手機號碼給了糖糖。
兩人又聊了兩句,這才分開。
夏淺淺去前臺刷卡,才發現,自己剛剛洗個頭,就花了好幾百塊,加上花茶和按摩什麼的,都快上千了。這消費,還真是高的嚇人……
不過,不能否認的是,這裡的服務真的很到位,讓人覺得很舒適很舒服。這也許就是那些有錢人來放鬆的地方吧?
回到南城別墅,夏淺淺看着空蕩蕩的屋子,突然就沒了吃飯的興致。剛剛洗頭的時候,她也吃了點小點心,如今回來家裡,呼吸着沒有夜瀾的空氣,她完全提不起今兒來了。
她一定是中了夜瀾的毒,否則,又怎麼會因爲他而變成了如今這樣子?
夏淺淺,你真是沒救了……
夏淺淺將自己癱倒在了牀上,閉上眼睛,看着天花板出神。
他出國了,居然也沒有給自己一點消息。他去忙什麼了呢?是工作的事情,還是跟報仇有關?他,有沒有在想她呢?
夜瀾,到底爲什麼要這麼對我?難道,你的心真的變了嗎?
夏淺淺閉上眼睛,搖搖頭,暗罵自己愚蠢:夏淺淺,你是豬腦子嗎?如果夜瀾是這樣的人,你確定他還值得你愛的要死要活的?
可是,即便她內心已經開始慢慢的選擇了再次相信夜瀾不曾背叛過自己,夏淺淺心裡還是很難受。昨晚的畫面,就像是一場夢魘,叫她揮散不去……
不管怎麼樣,她只要她相信夜瀾,一切很快就會有答案的,她也不能坐以待斃了,明天就去找楚珩,聊聊媽媽當年的情況,再去找找有關的線索,必須要儘快將這件事處理好,否則,她跟夜瀾這輩子都不能安心的在一起。
想完了夜瀾的事情,夏淺淺又忍不住去想今天在美髮店裡遇到糖糖的事兒。
糖糖電話裡說的那一句,到底是什麼意思?那個秦首長,會不會是秦一鳴呢?
想到糖糖,夏淺淺又忍不住爲那個女孩惋惜了起來,如果她真的做了別人的2nai,她這輩子可能就完了。
當然,每個人的處境不同,選擇也不一樣,她不會責怪糖糖什麼,只希望,她真的能明白,自己的選擇到底是對是錯。
夏淺淺深吸了一口氣,終於還是從牀上爬起來,換了一身衣服,接着繼續躺下,像一團爛泥一般,癱在牀上,拉上被子,閉上眼睛,準備睡它個天昏地暗。
想不通的就不去想了,不明白的就不要明白,她什麼都不想管了,睡醒了再說。
美國華盛頓,已經是深夜,他手裡端着一杯酒,站在窗前,看向遠處,目光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