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楓說着,笑了起來,“淺淺,你和夜總,也一定要好好的走下去。你們經歷了這麼多,一定要一直幸福下去,纔對得起過去經歷的那些磨難和挫折。”
夏淺淺低頭,想起夜瀾,她內心是苦澀的。可是,秦楓的話也不無道理,這麼多大風大浪都過來了,難道她跟夜瀾,真的會止步於眼前這小小的荊棘嗎?
她自認自己是瞭解夜瀾的,昨晚他的行爲,實在太反常了,這一點都不像是他會做出來的事兒。跟楚珩爭執,跟自己吵架,甚至鬧翻,這太不對勁兒了。
在這之前,夏淺淺也就一直顧着心裡難受,顧着生氣,顧着氣憤,如今想一想,昨晚的事兒,實在太詭異了。
如果夜瀾真的是這種始亂終棄的人,那麼,他們兩個也不會走到了現在了,不是嗎?
夏淺淺試着讓自己冷靜下來,但,如今還在講電話呢,她只能暫時的放下了自己腦子裡亂糟糟的思緒,對那邊的秦楓笑道,“你說的對,經歷了這麼多的風風雨雨,不幸福下去的話,以後可哪裡還有活下去的勇氣呢?”
秦楓也爽朗的笑了起來,“哈哈,好了,林璇醒了,我得進去看看她,對了,爺爺很想你,什麼時候有空,過來這邊陪爺爺聊聊可好?”
想起秦爺爺,夏淺淺的目光柔和了許多,“好啊。爺爺身體怎麼樣了?”
“老樣子,沒什麼大毛病。你什麼時候有空過來看看他的話,說不定他心情一好,就什麼事兒都沒了。”秦楓笑着回答。
夏淺淺忍俊不禁,“得得得,你這麼說,我不去都不行了,看看週末吧,我帶小傢伙一起過去看看爺爺。”
“行,那就先這樣了。”
夏淺淺說了一句拜拜,就掛下了電話,只是,一個人靠在路邊的車子上,迎着風,面對着**辣的太陽,就算戴着帽子,也還是多少有些不舒服。
她的頭髮也好幾天沒洗了,傷口已經沒什麼大礙,但是洗頭什麼的,還是麻煩。
夏淺淺有些後悔了,早知道,當初就乾脆一點,讓歐陽瀚給自己剃個光頭得了,如今這樣,自己又洗不了,外面的美髮店,她又不太放心。唯一能給自己洗頭的還,還……
想起夜瀾,夏淺淺心裡又不免一陣惱怒,她擡起腳,有些生氣的踹了一腳自己跟前那豪氣的卡宴,氣呼呼的罵道,“最好別讓我逮着你的把柄,不然,老孃弄死你。”
最好你是有苦衷才這麼做的,不然,我纔不會讓你好過的。
說起苦衷,夏淺淺也只能想到秦一鳴了。夜瀾解決了夜樺的問題之後,最大的仇人,就是秦一鳴了吧?
秦一鳴不僅殺了夜瀾的爺爺nainai和爸爸,連夜瀾的媽***死,似乎也跟秦一鳴有關。夏淺淺不禁在想,自己的媽媽,會不會也是秦一鳴下的毒手。
可如果是這樣的,那,爲什麼楚珩會覺得這一切跟夜瀾有關,而且從沒將問題往秦一鳴身上想過呢?
夏淺淺覺得,這件事真的不能再耽擱了。她再也不希望自己跟夜瀾之間的關係,再被自己那已經死去的母親左右着,她必須要先弄清楚這件事的真相,如果真的跟夜瀾有關,她無話可說,以後該怎麼過還是怎麼過吧,如果跟夜家沒有關係,那麼,她和夜瀾的感情,爲什麼要一直被這仇恨牽扯着?
這對她和夜瀾都不公平,她不想再這麼被動了。
二十多年了,這一切也是時候該結束了。夏淺淺長嘆一聲,轉身上了車,車子裡開着冷氣,呼呼呼的吹着,感覺整個人都活了過來。
只是,她沒有地方可以去,開着車在路上走着,多少有些盲目。
不知不覺,夏淺淺的車就來到了君瀾樓下,車子停在了大路邊,看着那熟悉的建築,夏淺淺的心情有些複雜。
她現在並不想見夜瀾,可是卻不受控制的來到了這裡。
他,會在這裡嗎?他是照常上班,還是也會因爲昨晚的事情,受到影響,無法安靜下來工作呢?他,會不會也在想她?
夏淺淺閉上眼睛,慵懶的靠在了椅子上,內心卻始終無法平靜下來。
她知道自己不該來的,如果夜瀾鬧出昨晚那樣的事情來,是爲了推開自己,或者是刻意製造一種他們已經鬧翻了的畫面給有心人看的,她突然跑來,會不會破壞了夜瀾的計劃?可是,他要真有什麼計劃,卻不告訴她,她爲什麼還要爲他想這麼多呢?
夏淺淺有些煩躁的抓了抓腦袋,雙手無力的垂在一邊,始終還是沒有下車。
此時,君瀾的地下停車場裡開出了一輛深紫色的豪車,突然在夏淺淺的側邊停了下來,並且還鳴笛了。
夏淺淺有些迷茫的扭頭看去,見旁邊的車子已經搖下了車窗,探出了一個熟悉的腦袋,正跟她說話。
夏淺淺本能的將車窗打開,眨了眨眼睛,笑道,“凌總,好久不見。”
旁邊車子裡的人,竟然是許久未見的凌夙,他穿着一身白襯衫,打着領結,妖嬈的臉,看起來比女人還要嬌媚幾分。
夏淺淺一直想不明白,爲什麼會有男人長得比女人還要好看呢?歐陽瀚和藍哲也就算了,還來個凌夙,這讓女人怎麼活啊?
更可惡的是,這幾個長得妖孽般的那人,這都三十出頭了吧?居然都還單身,實在不可理喻。
“原來是嫂子啊,我還以爲是瀾哥回來了呢。嫂子來這兒有什麼事嗎?”凌夙看到是夏淺淺,微微愣了愣,隨即露出了一抹明媚的笑容。
夏淺淺笑着搖搖頭,掩飾着內心的尷尬,“哦,沒事,剛好路過這邊。”
“哦?我就說呢,瀾哥剛剛已經飛去美國了,你應該知道纔是,哈哈。我還有事,得先走了一步,就不能招待嫂子先了。”凌夙彎起嘴角,露出了一抹妖冶的笑容,然後對着夏淺淺揮揮手。
夏淺淺頓時有種被電到的感覺,這凌夙絕對是妖孽啊。想起自己第一次見他那畫面,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