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場的這一個角落,氣氛變得有些詭異起來,尤其是夏淺淺的xing情大變,讓兩個男人都琢磨不透。
只見夏淺淺抿嘴,輕柔的笑道,“真是看不出來呢,瀾少爺居然是有婦之夫,而且還有孩子了……”這話說完,夏淺淺眼底還閃過了一抹鄙夷,似乎是在說:都有兒子了,居然還一再的招惹她,她最討厭這種人了。
夏淺淺的這個眼神,成功的取悅了夜樺。
他摟着夏淺淺,笑道,“你不知道的事兒多了去了,哈哈,走吧,帶你去裡面坐坐。”
夏淺淺點頭,跟着夜樺轉身一起走進了會場,只是,在轉身的時候,背在身後的手,比了一個奇怪的手勢,旁人看來,也許只是一個簡單的舒活脛骨的動作,但夜瀾卻瞬間領悟了她的意思。
鷹?她的意思是,讓他去找獵鷹?小陵在獵鷹手上?
夜瀾看着夏淺淺的背影,心中是控制不住的一陣激動。果然,這小東西是好了嗎?否則,剛剛在休息室的那個吻,還有剛剛的xing情大變,以及那奇怪的手勢,要怎麼解釋?
可是,既然她已經想起了一切,爲什麼不告訴他?爲什麼還要留在夜樺身邊?
夜瀾看着夏淺淺依偎在夜樺懷裡的樣子,一雙眼睛變得通紅起來。他雖然不知道夏淺淺爲什麼要留在夜樺身邊,但是,他沒有拆穿她。這就是他的愛,也是他的包容。至少,在夜樺知道一切真相之前,他不能擅自拆穿她的隱瞞。
等晚上回去了,只有他們兩個人都時候,他再好好的問清楚吧。
這麼想着,夜瀾轉身,將電話打給了高臣。
夏淺淺能想到的,他自然早就想到了,剛剛之所以留在這裡,不過是想要拖住夜樺,高臣和邢三等人,早已經追着獵鷹出去了。
“瀾,小陵確實在獵鷹的車上,他們的方向,應該是要回別墅。”高臣一邊開車緊跟着獵鷹的步伐,一邊回答夜瀾。
夜瀾的臉色沉了沉,“在不傷害小陵的情況下,把人帶回來。我一會兒就過去。”
“是。”高臣點頭。
掛了電話,夜瀾轉身走進了會場,目光鎖定在夜樺和夏淺淺的身上,手裡端着一杯酒,一步步的走了過去。
此時的夏淺淺,正挽着夜樺的手,跟秦一鳴聊着天。
秦一鳴雖然一直都知道夏淺淺是夜瀾的女人,但卻並不瞭解夏淺淺這個人,這會兒人看到夏淺淺跟自己滔滔不絕的說着話,倒是莫名的有些欣賞起她來了。
只是,這個女人越聰明,就越是留不得。曾經她阻礙着秦妃接近夜瀾,如今又橫在秦妃和夜樺之間,真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呢。
“二爺……”就夏淺淺跟秦一鳴聊着的時候,秦妃趁機迎了上來,抱着夜樺的手臂道,“夏小姐沒事吧?”
“她在邊上,你可以問問她。”夜樺嘴角含笑,慵懶的抿了一口杯子裡的酒。
秦妃正要上前去跟夏淺淺說話,夜瀾卻在這個時候迎了上來,擠在了秦妃和夏淺淺的中間,笑道,“秦小姐,好久不見。”
“夜總?”想起剛剛不小心推倒了夏淺淺的事兒,秦妃看到夜瀾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有些不安,退後了兩步,乾笑道,“沒想到夜總也在,是妃兒失禮了。”
語畢,秦妃舉杯,“妃兒敬夜總……”
夜瀾嘴角勾起,慵懶的一笑,“秦小姐請……”
兩人舉杯對飲的畫面,讓夏淺淺看着有些刺眼。
這個時候,秦妃突然笑着看向了夏淺淺,笑道,“夏小姐,剛剛真是對不起,你沒受傷吧?聽二爺說你剛做完手術身體還沒好呢,都怪我,自己沒站穩還連累了夏小姐你。”
夏淺淺彎起嘴角一笑,“秦小姐見外了,我的身體還沒這麼弱呢。”
“那就好,剛剛可是嚇死我了。幸好夜總動作夠快,不然……我可真不知道要怎麼跟二爺交代呢。”秦妃說着,又看向了夜瀾,“夜總還是那麼關心夏小姐呢……”
聞言,夜樺突然繞過了夜瀾,來到夏淺淺跟前,低頭靠在她耳邊道,語氣有些曖昧的道,“是呢,淺淺,剛剛可是多虧夜總出現的及時救了你,你是不是該敬他一杯?”
夏淺淺微微一愣,看着夜樺遞上來的那一杯酒,心中一陣顫抖。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夏淺淺總覺得,這杯酒,有問題,杯子裡那幾縷不太明顯的氣泡,讓她的腦海裡閃過了一個字:藥!
昨天傍晚不小心聽到的對話,又在夏淺淺的腦海裡浮現了出來。夜樺說,今天晚上之前,一定要把那藥弄好,他不能再等了,期間還提到了夜瀾和秦一鳴的名字,這,是不是意味着,他要對夜瀾下藥?
夏淺淺垂在身側的手抖了抖,看着夜樺送上來的那杯酒,竟是怎麼都沒辦法接。
夜樺挑眉,看着夏淺淺失神的樣子,擔心的道,“怎麼了?不舒服?”
“有點……”夏淺淺乾笑兩聲,還是伸手接過了夜樺手裡的酒杯,看着那一杯晶瑩的紅色液體,她的心顫抖着,心裡尋思着,要不要自己喝掉?
可是,夜樺並沒有給她這個機會,他已經從邊上拿了一杯果汁遞給了夏淺淺,“你身體不好,不能喝酒哦,這杯給夜總。”
夏淺淺的睫毛顫抖了一下,擡眸,看向夜瀾的時候,眼底有着一抹掙扎。
夜樺果真如果心狠手辣嗎?夜瀾可是他的親侄子。明知道她送上去的酒,夜瀾一定會喝,他居然還在這種場合讓她遞酒,這根本就是不給夜瀾退路。
“二爺太見外了,我與淺淺好歹也是是相識多年的好友,我幫她,是出自我們的交情,所以無須敬我。要也是該敬二爺你,這些天,多謝二爺對她的照顧了。”夜瀾輕笑。
夏淺淺沒想到夜瀾會這麼說,這回答,真是絕了,雖然沒有直接沒有拆穿夏淺淺的身份,但在場的人誰不知道夏淺淺是夜瀾的女人呢?他這麼說,分明就是拆夜樺的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