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樺和秦妃離開了,夜瀾正想着要趁機從這裡離開,回去看看兒子,沒想到夜樺已經安排了人帶他離開。完全不給他獨立的私人空間。
爲了夏淺淺,夜瀾只能退讓,乖乖的坐着夜樺的人的車回了別墅。
只是,想起今天出來這一趟,一點收穫都沒有,夜瀾不免有些不甘心。
秦一鳴約夜樺出來,就只是吃個飯?就這麼完了?難道,今晚秦一鳴的目的緊緊是爲了見夜樺一眼?
不,絕對不可能。
走出酒店的時候,夜瀾低着頭沉思,迎面撞上了一個人,他眉頭皺了皺,回過神來的時候,手心已經被塞了一團東西。
夜瀾腳步微頓,眼底閃過一抹笑意,隨即大步的上了車。
回到別墅,已經是下午三點多。
夜瀾乖乖的回了房間,打開手心,才發現那是一張字條,上面用歪歪扭扭的漢字寫着一句話:君瀾還能拖幾天,不用擔心,你見到媽咪了嗎?她在哪裡,身體怎麼樣了?快點把她帶回來,我想她了。
是小陵傳來的字條,夜瀾心中一喜,眼底露出了一抹笑意。
這裡的信號被監控了,他想要給外面的人發信息,必然會人夜樺窺視,所以,他得知這回事之後,便沒有再用手機給外面的人傳遞信息。
只是,看着小陵字條上對夏淺淺的思念,夜瀾心裡又是一陣酸澀。
是他的錯,將她帶進了這一場紛爭裡,才讓他們母子兩人分開了這麼久……
不過,沒關係,他已經知道夏淺淺在哪裡了,現在,趁着夜樺沒回來,他立刻就去找她……
這麼想着,夜瀾將字條撕毀了之後,便起身,光明正大的走出了房間。
沒有人跟着他,但夜瀾很清楚,周圍除了監控,就是人,不管他走到哪裡,都有一雙眼睛在看着他。
夜樺以爲,這樣就能困住他了?太天真……
夜瀾看似慵懶的在到處閒逛着,腳步不快,就像是在散步一般。而沒有再跟之前一閃躲什麼,而是光明正大的走向了自己的目的地。
夜瀾知道,只要他靠近那地方,身邊肯定就有人會給夜樺消息,而夜樺肯定會第一時間,想辦法阻止他靠近。只要夜樺阻止了,那麼,就說明他找對了……
夜瀾嘴角含笑,朝着自己去過很多次,卻一直沒有發現裡面玄機的地方走去。
在裡面逛了一圈,而後走進了一處洗手間……
……
“嗯?不見了?這麼多人看着,居然能讓他不見了?”接到手下消息的時候,夜樺正摟着主動投懷送抱的秦妃,眼底滿是冰冷。
他就知道,秦一鳴叫他出來,絕不可能只是吃飯這麼簡單,肯定還有別的目的。
沒想到,秦一鳴這麼捨得,居然讓秦妃來做誘餌。
扭頭,看着靠在他懷裡,嬌柔嫵媚的女人,夜樺的眼底有着莫名的情緒。
這女人確實很美,可惜,他還看不上,但他還不想這麼快就揭穿了秦一鳴的把戲,他這人,最喜歡的就是耍猴,把人當猴子一樣耍的團團轉,看着對方在他的手下掙扎,卻始終掙不脫他的控制的樣子,他就開心了。
不管是對夜瀾還是秦妃抑或是秦一鳴,都是如此……
“嗯,知道了,我這就回去。”夜樺說完,掛了電話,扭頭,看着懷裡的秦妃,笑意更甚,“抱歉,秦小姐,我突然有點事,得趕回去了,不介意的話,我讓司機繼續送你回去吧。”
秦妃有些失落的看着夜樺,“二爺有急事,妃兒自己回去就好了。”
“這怎麼行呢?我家就在前面,要不先去我家坐坐?一會兒再送你回去?”夜樺彎起嘴角一笑。
“二爺有事要忙,我就不去叨擾了吧。”但是,眼底那失落的表情,卻在告訴夜樺,她很想去,就等着他再一次開口,她就不會拒絕了。
可夜樺偏偏不喜歡按常理出牌。
“嗯,說的也是,下次有空,再請秦小姐來做客吧。”夜樺說完,讓司機將車停在了路邊,下了車,“抱歉了秦小姐,今兒有急事沒法子送你了,下次一定專程上門請罪。”
“二爺見外了,今日能認識二爺,已經是妃兒最大的榮幸。”秦妃眼底含羞的低頭笑了起來。
夜樺挑眉,笑了笑,轉身上了後面的一輛車。
而秦妃臉上的笑容,也在夜樺轉身的那一刻,消散一空。
夜樺急急忙忙趕回來,甚至顧不得去看夜瀾到底在何處,就直奔夏淺淺住的小院子。
“剛剛可有人來過?”夜樺沉着臉問身邊的下人。
下人們聞言,面面相覷,搖搖頭道,“回二爺,沒有人來過。”
“哦?”夜樺微微眯起了雙眼,推門走進了夏淺淺的房間,見夏淺淺還躺在牀上,他的嘴角彎起了一抹笑意,舉步來到夏淺淺的牀前,擡手,想去摸夏淺淺的臉,卻打住了,笑道,“我還以爲他這一次能找到你了,看來我還是太高估他了。”
說罷,夜樺起身,走向了一邊的洗手間,換了一身衣服,又洗了好幾遍的手纔來到牀前,寬大的手掌落在了夏淺淺的臉上,冷笑,“小丫頭,該醒來了。”
像是聽到了夜樺的命令一般,夏淺淺的眼皮再次掙扎了起來,沒一會兒,他就睜開了雙眼……
“嗯?捨得醒來了?”夜樺見狀,彎起嘴角,露出了一抹陰柔的笑。
夏淺淺感覺自己似乎睡了很久很久,久到她都以爲自己已經死掉了,直到這一刻,她睜開了雙眼,看到了周圍的一切,還是覺得不真實……
她眼神迷茫的看着四周,一雙眼睛,沒有一絲神采,就像是個傀儡娃娃一般。
“你,你是誰?”好一會兒,夏淺淺將周圍環境打量了一番,纔看向夜樺,迷茫的開口,“我又是誰?”
“哈哈……”夜樺大笑,“你真不知道我是誰?”
“你……”夏淺淺努力的想要想起什麼,卻發現自己的腦子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她無力的搖搖頭,牽扯了手術的刀口,感覺一陣暈眩,疼的她差點再次暈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