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也不知道是這東西揮發了之後,藥物成分也變得不明顯了還是這東西的成分本來就很奇怪,歐陽瀚研究到了深夜也沒弄清楚這東西的成分和用處。
最後他又將衣服的的口袋也溼了水,將上面的成分溶解到水中,然後提煉,裝進了試管裡,因爲時間太晚,而這藥物的沉澱也需要一定的時間,他將東西整理好,就收拾了一下,走出了實驗室。
夜色朦朧,這城市的道路上卻依舊燈光閃耀,歐陽瀚出了醫院,發現自己開的還是夜瀾的保時捷,當即無奈的笑了。
想起夏淺淺的病情,他的眉頭又緊皺了起來。一別四年,誰曾想到再見面,竟會是這樣的情況?
雖然他也勸夜瀾和夏淺淺不要太擔心,可事實上,他自己也沒有太大的信心,畢竟,夏淺淺傷在特殊的部位,而手術本就是有風險的,一旦出了什麼意外,後果不堪設想。
歐陽瀚永遠都不會忘記,夏淺淺剛失蹤的時候,夜瀾那發了瘋的樣子。何止是夜瀾,就連他,都曾爲此瘋狂……
夏淺淺是那麼單純的一個女孩,爲什麼要經歷這麼多的磨難呢?
人生,真不知道是幸福來的更快,還是意外來的更快,生命如此脆弱,稍不注意,就被時間帶走了……
回到別墅,歐陽瀚推開門進去,卻發現房間裡的燈是亮着的,他的眉頭緊皺起來。這裡除了他,根本沒有別人入住,這些年一直空着,平時除了有人來打掃之外,根本不可能有人,這時候亮着燈是什麼情況?
難道遭賊了?歐陽瀚眯着雙眼,全身警惕的進門,卻見客廳裡坐着一個年輕的女人。
見他回來,那人從沙發上起來,嘴角噙着溫柔的笑,“你回來了,歐陽醫生……”
歐陽瀚眯着眼睛看着那女人,警惕並未鬆懈,只是淡淡的開口,“你是……”
“我以爲歐陽伯母已經給你說過了?抱歉,是我冒昧了,我是楚瑩。”女子優雅大方的對歐陽瀚伸出手。
楚瑩?歐陽瀚微微眯起了雙眼,想起早上出門前母親的話。
“瀚兒,今天你楚伯伯的女兒來家裡做客,你晚上記得回來吃飯。”
後來,他晚上也在做手術,匆忙中,似乎接了母親的電話,告訴他,晚上早點回家。只是,手術後,他又顧着研究地上撿到的藥丸,這一折騰,就折騰到了晚上十一點。沒想到回到家,家裡居然會有個女人……
看來,這女人就是楚伯伯家的女兒沒錯了,只是,一個女人大半夜的跑男人家裡來,未免也太不知檢點了。歐陽瀚對眼前的女人並無好感……
“原來是楚小姐,該道歉的是我,今天醫院裡很忙,回來晚了,讓你久等。”歐陽瀚客氣的說了一句,就去給楚瑩拿飲料,“楚小姐要喝點什麼?”
“歐陽醫生不用客氣了,我來也只是兌現我答應伯父伯母的事兒,如今人見到了,我也該回去了。”楚瑩說着,拿起了一邊的包包,輕笑着就要走。
歐陽瀚見狀,眉頭皺了皺,“這麼晚了,要我送你回去嗎?”
作爲一個紳士,歐陽瀚本能的就問出了這麼一句。
沒想到楚瑩的回答很乾脆,“不必了,我自己開車來了,歐陽醫生忙了一天,早點休息吧。”
歐陽瀚本來也沒想送她,聽她這麼說,也沒再說什麼,點點頭,送她出了門,道了一句,“慢走……”見楚瑩的身影消失在電梯口,他纔回到家,將剛剛被坐過的椅子上的墊子丟到了垃圾桶,伸着懶腰回到了房間。
洗完澡出來,見電話一直響,歐陽瀚眉頭皺了皺,拿起手機才發現是母親的電話,除了電話,手機裡還有一堆的未接電話和短信,都是母親發來的。
歐陽瀚身上只裹着一章浴巾,頭上改蓋着一根毛巾在擦頭髮,有些無奈的拿起手機,接通了電話,“媽,這麼晚了,什麼事兒?”
“我以爲你不打算接我的電話了?你個臭小子,我下午晚上給你打了這麼多電話,發了這麼多短信你都不回,你是要急死我是不是?”那邊傳來一陣咆哮聲……
歐陽瀚將電話拿到了一邊,皺着眉頭,好聲好氣的道,“媽,是你們讓我去醫院上班的,醫院什麼情況你能不知道?我今天下午連續做了三場手術,下班回來都這個點兒了,你叫我怎麼回你電話信息呢?”
聞言,歐陽媽***怒氣還是沒消,叫道,“你下班了就不會看一下手機嗎?媽知道你工作辛苦,可你怎麼能讓人家一個女孩子在你別墅裡等兩三個小時呢?我跟你說,楚家的小姐不但長得漂亮,還知書達理十分賢淑,這一次你可要給你好好的把握機會,再把人給氣跑了,我可有你好看的。”
“媽,我不是跟你說過我的婚事你別cao心了嗎?我才三十出頭,還年輕,不急……”歐陽瀚有些不耐煩的回答。
雖然,家裡人都覺得他可能哪裡不正常,否則,這麼多年了,怎麼身邊就沒有一個女人呢?而且,這會兒都三十多了,還不肯找女朋友,更別說是結婚了,他不急,家裡人可都急壞了。
“什麼叫三十出頭?你爸在你那個年紀的時候,你都會打醬油了我告訴你,你急不急我不管,反正今年就算不能結婚你也必須給我帶個女朋友回來,你不急着結婚,我可還急着抱孫子呢。別廢話了,你怎麼沒把楚瑩留下人?這大半夜的就讓人家一個女孩子自己回去了,你的紳士風度都哪兒去了?”歐陽媽媽一張嘴就巴拉巴拉的說了起來,歐陽瀚根本沒有插嘴的餘地。
待媽媽講完,歐陽瀚嘆口氣,點點頭,“是是是,媽我知道你急,我儘量就是了,以後別總給我塞那些奇奇怪怪的女人,我要女人我自己會找,好了很晚了,媽你早點休息,我也要睡了。”
說完,歐陽瀚也不給母親拒絕的機會,掛了電話,頭髮也不吹了,整個攤到了牀上,悶悶的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