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剛剛跟鍾廷打了一架的緣故,雖然沒受傷,但體力消耗太多了,夏淺淺感覺自己整個人都透支了一般,累得渾身無力。靠在夜瀾的雙腿上,夏淺淺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她睡得十分香甜,一路上,車子開的十分平穩,她的小腦袋卻時不時的晃動兩下,最後整張臉都貼在了夜瀾的肚子上,卻絲毫沒有舉得危險,繼續呼呼大睡着。
殊不知,她的臉一直動來動去的,對着夜瀾的某個部位呼着熱氣,就已經夠讓夜瀾煎熬的了,這會兒還直接整張臉貼了上來,夜瀾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受控制了。
黑着臉,低頭看着那睡得跟豬一樣的小女人,他懊惱不已,想要將她推開一點兒,又怕吵醒了她,只能忍着身體的不適,咬牙切齒的忍受着這一切。
偏偏這個時候,夏淺淺還嘟了嘟嘴,在他身上不停的蹭着……
要不是知道她太累了,夜瀾還懷疑這死丫頭是故意在欺負他的。
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夜瀾卻讀秒如年,恨不得車子能長出一雙翅膀快點飛回去。
“去公司。”分岔路口上,夜瀾低沉而又壓抑的聲音響起。
高臣點頭,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後座的夜瀾,乾咳兩聲,繼續靜靜的開車。
夜瀾則是狠狠的瞪了高臣一眼,低頭看着夏淺淺那沉睡的樣子,終究只能無奈的點點頭,一手繼續握着她的手,一手輕輕託在她的後腦勺,不讓她的腦袋隨意滾動。
終於,車子開進了君瀾的底下停車庫,穩穩的停在了電梯口。
夜瀾鬆了一口氣,小心將夏淺淺扶起來,下了車,再將她抱下來。
若非是想着下班時間差不多了,一會要想跟她一起去接小陵,夜瀾還真想帶着夏淺淺回家算了。
奈何,公司也還有事情要處理,他只能委屈自己和夏淺淺,先來一趟公司了。
走進總裁專用電梯,沒一會兒就到了頂層。夜瀾抱着夏淺淺出來的時候,在電梯口遇到了前來送資料的徐小凡。
徐小凡看到夜瀾抱着夏淺淺從電梯裡出來,臉色變了變,視線不由的跟着他,直到總裁辦公室的大門關上了,她纔回過神來,轉身快速的上了電梯,下了樓。
“啦啦啦……”樓下的辦公室裡,薛曉燕得知夏淺淺已經被鍾廷等人帶走了之後,心情說不出的好,一邊做事還一邊哼着小曲兒,臉上掛着大大的笑容,做事都快了許多。
徐小凡下來的時候,剛好就看到薛曉燕在哼着歌兒整理文件。
她緊張的上前,道,“曉燕,我剛剛好像看到夜總抱着夏淺淺回來了。”
“什麼?回來了?夜總抱回來的?”薛曉燕聞言,緊張的站了起來,那聲音和動作,引來了周圍一羣人的圍觀。
徐小凡的臉色變了變,拉着薛曉燕出了門,“我應該沒看錯,夜總的臉色很難看,也不知道是發生什麼事了。”
薛曉燕冷哼一聲,挑眉道,“我怎麼知道她會發生什麼事兒啊?不過,還是謝謝你告訴我。”薛曉燕聽到徐小凡說夜瀾抱着夏淺淺,而且臉色十分難看,本能的就覺得夏淺淺應該是受傷了,那再好不過了。
她沒有跟徐小凡多說,而是拿起手機,興高采烈的給鍾廷打去了電話。只是,電話一直沒人接聽,薛曉燕不免有些緊張起來,怎麼會這樣?難道他在騎車,沒空接電話?還是出什麼事兒了?
薛曉燕心裡擔心,忍不住將電話打給了鍾廷的一個下屬,在聽到那邊的回答的時候,薛曉燕的臉色一陣蒼白,渾身無力的跌坐在了地上,身體顫抖着,“完了,完了……”
鍾廷被人打傷了,一定是夜瀾打的,那麼,接下來他是不是就要對付自己了?
怎麼辦?她不想離開這裡了啊,君瀾是她廢了好大力氣才進來的,這裡福利好,又能遇到許多上流社會的人,出去外面跟人說她是君瀾的員工,臉上都有光,她不能丟了這份工作。
薛曉燕眼眶有些溼潤,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徐小凡出現在了她的跟前,“曉燕,你沒事吧?你怎麼樣了?”
看到徐小凡,薛曉燕頓時想到了什麼,眼前一亮一把抓住了徐小凡的手道,“小凡,你說你以前跟夏淺淺是好朋友對不對?你一定要幫我啊……”
徐小凡眨了眨眼睛,“怎,怎麼幫你?”
薛曉燕眼珠子轉了轉,道,“我,我想去跟夏淺淺道個歉,昨天還有前天的事兒,是我不對,你能幫我約她嗎?”
徐小凡抿嘴,猶豫了一下道,“我確實有她的電話,但是她出不出來我就不知道了。”
“好,沒事的,一會下班你幫我聯繫她好不好?”薛曉燕眨了眨眼睛,哀求道。
徐小凡點點頭,“好。”
……
總裁辦公室,夜瀾將夏淺淺放在了休息室的大牀上,爲她蓋好了被子,看着她安靜沉睡的樣子,在低頭看看自己褲子上某人的口水,他欲哭無淚。
這該死的丫頭,害他一路上難受就算了,居然還流口水,該死。
他拿了紙巾幫她擦乾淨了嘴角,纔去浴室換了一件衣服和褲子出來,瞥了一眼熟睡的夏淺淺,夜瀾嘆口氣,轉身走了出去。
下班時間,夏淺淺是被電話吵醒的。
這一下午,她睡的很香甜,所以電話響起的時候,她立刻就醒了,伸手一把抓住了邊上的手機,見是徐小凡打來的,夏淺淺的臉色沉了沉。
沒記錯的話,她中午是收到徐小凡的短信纔去後門的,如今徐小凡又給自己打電話,到底是真的在擔心自己,還是在關心她——死了沒?
夏淺淺抿嘴,接通了電話,故意用虛弱的聲音回答,“喂?小凡……”
“淺淺?你在哪兒呢,下班了嗎?”徐小凡輕聲詢問,“你的聲音怎麼這麼虛弱,生病了嗎?”
徐小凡居然隻字不提中午的事兒?夏淺淺眼珠子一轉,覺得這事兒有些蹊蹺,便道,“嗯,是有點不舒服,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