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麼一個地方,被稱爲了世上未解之謎之一,因爲誰也不知道它底下是什麼地方,又能通往何處。
而,安貝妮那個賤人,以及他跟前的這幾個男人,居然將夏淺淺從這裡丟了下去?夜瀾雙眼猩紅,狠狠的瞪着這個吃人的無底洞,目齜欲裂。
她那麼脆弱,那麼膽小,肚子裡還有一個弱小的生命,他們怎麼忍心?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爲什麼要接受這樣的懲罰?她明明那麼善良,那麼可愛,下午的時候,他還聽說她冒着被藏獒襲擊的危險,救了安貝妮。可結果呢?那個女人卻恩將仇報,將她……
耳邊似乎響起了她的呼救聲,那麼無助,那麼驚慌。她的眼神那麼不安,那麼害怕,她的手想要抓住他,可是,他卻沒有出現。
她一定很害怕吧?她一定很渴望自己能像每一次她遇到危險的時候一樣,出現字她的面前,將她救起來吧?可是,這一次他卻沒能趕來。
她的希望變成了絕望,然後,她就這麼,被人從這裡丟了下去……
光是想着那畫面,夜瀾的心就狠狠的抽痛了起來,像是被什麼人狠狠的捏住了一般,心如刀絞,疼的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夜瀾的雙眼瞪得大大的,眼眶有什麼酸澀的液體要噴涌而出,可最後卻被他控制住了。不,他不能難過,現在不是難過的時候,夏淺淺還沒找到,他不能倒下。
他必須相信,她還活着,她和孩子,都會好好的。
他的求婚戒指接項鍊還在家裡等着她,他都已經想好了,等這裡的事情處理好了,不管能不能將秦一鳴扳倒,回去之後他都要跟她求婚,給她一個名分,讓她能真實的感覺到自己的愛,從此安心的陪在自己的身邊。
可是,他什麼都來不及做,她就……
夜瀾咬着牙,眼眶溼潤着,卻固執的沒有讓眼淚掉下來。現在還不是流淚的時候,他必須找到她,立刻,馬上……
她一定還在等着他,一定。
可是,就連他自己也無法說服自己,從這種地方掉下去,她真的還能好好的嗎?
夜瀾紅着眼,扭頭,陰沉的臉色,像是地獄魔鬼,讓地上那三個人渾身都僵硬起來。就連安族長見了,也不免心頭一顫,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驚悚。
“立刻帶我下去。”夜瀾的聲音,沙啞乾澀,卻帶着十足的威懾力,叫人無法抗拒。
“這,夜總,不是我不肯,而是我手裡只有一把鑰匙,就算進去也只能去到一半。而且,這密道,根本無法通向這洞的底部……這無底洞,根本就沒有底啊……”事到如今,安族長知道自己再也不能阻攔夜瀾了,因爲,他完全相信,要是這個時候激怒了夜瀾,他會毫不猶豫的殺了自己,甚至是自己的家人,族人。
“鑰匙。”夜瀾伸手,冷冷的看着安族長。
安族長渾身一顫,對上夜瀾那陰冷得意眼神,身體一戰戰慄,甚至忘記了要回答他。
“瀾,鑰匙在這裡。”這個時候,高臣帶着傑森,從外面大步的走了進來。
安族長低頭,在看到高臣手裡的鑰匙的時候,猛地瞪大了雙眼,驚訝的道,“你,你怎麼會有這把鑰匙?”
“別廢話,你手裡的那把也拿出來。”夜瀾低吼,不容抗拒。
安族長咬牙,固然不想將鑰匙交道外人的手裡,但是,現在這情況,由不得他。
“就算有了這兩把鑰匙,還是差一把,我想夜總一定也知道了,那把鑰匙已經隨着長老的失蹤,消失了,所以……”
安族長還沒說完,夜瀾已經一把搶過了他手裡的鑰匙,快步的走到了一邊的一扇小門前,用其中的一把鑰匙打開門,快步的走了進去。
“等一下。”安城在這個時候衝了進來,衝到了夜瀾跟前,緊張的道,“這裡面有機關,我帶你們進去。”
夜瀾眯起雙眼,沒有出聲,那眼神,卻足以秒殺一切,讓安城感到渾身冰冷。
“你放心,我不是你們的對手,就算是爲了保護我愛的人和家人,我也不會耍花樣的。”安城認真的回答。
夜瀾冷哼一聲,從一邊拿了一個火把,就大步的跟着安城走了進去。
身後,高臣和傑森也走了進來,傑森的手裡甚至還牽着小甜甜,大搖大擺的,倒像是出來玩兒的,哪裡有一點的緊張感呢?
但是,傑森這會兒卻是很生氣,這麼久了,自從他殺了前一任hr的老大,取而代之之後,就擁有了任何人都不能動搖的力量,也就再沒有人能讓他這麼生氣了,因爲,讓他生氣的人,全都死了。
可是,今天那個安貝妮卻徹底的激怒了他。
下午的時候,那女人踢了他的兒子,他就已經很生氣了,但是因爲夏淺淺,他也沒太計較,暫時的放過了那個女人。沒想到那女人居然不懂的感恩,反而對夏淺淺下手。
說實話,傑森並不喜歡女人,夏淺淺是爲數不多能讓他不討厭的女人。可是,安貝妮不僅對他寶貝兒子動手,還敢傷害夏淺淺……呵,很好,這一次他真的很生氣。
“小甜甜,去,去小瀾瀾身邊。”傑森鬆開了小甜甜脖子上的繩子,讓他去夜瀾的身邊,而小甜甜也立刻就扭着屁股,跑到了夜瀾身邊。
夜瀾起初還有些嫌棄這東西礙事,打算讓傑森將這隻狗丟出去,否則他也不要進來了。可是,在看到那隻藏獒低着頭,不停的在地面上嗅來嗅去的時候,他立刻就明白了傑森的用意。
是的,狗有着超過常人的敏銳嗅覺,它跟夏淺淺接觸過,如果用它去找夏淺淺的話,也許能事半功倍。
夜瀾心中一喜,有了這隻狗,也許真的能找到夏淺淺,想到這,他牽起了小甜甜身上的繩子,大步的往裡面走去。
密道里,靜悄悄的,只有他們的腳步聲以及藏獒的喘息聲,安城和高臣手裡都拿着火把,而夜瀾手裡拿着電筒,四個人,快速的在那剛好只能容下一個人通行的密道上行走着,步伐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