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此時夏淺淺好好好的躺在房間裡睡着,生病什麼的,自然是不可能的。而且,就算她生病了,身爲孕婦的她,也是不能吃藥的。
只是,這裡誰也不知道夏淺淺懷孕了,所以,夜瀾的話根本不會有人懷疑。甚至爲他爲何會大半夜出現在這裡找到了合理的解釋。
只是,聽到他說女朋友這個詞,安貝妮有些不悅了,道,“以後,你的女朋友只能是我。我不喜歡你這麼稱呼別人。”
夜瀾有些哭笑不得,這女人還真不是一般的霸道呢,不過,這樣纔有意思。
“那安小姐能否帶我去一下藥店?”夜瀾問。
“這麼晚了,這裡的店全都關門了,就算帶你去,你也買不到什麼,你不妨告訴我那女人什麼情況,也許我家裡有備用的藥,可以幫你拿來。”安貝妮一臉得意的開口。
雖然藥是給那個女人的,但是,只要能跟夜瀾多呆一會兒,她還是覺得很開心的。
夜瀾微微蹙眉,“只是鬧肚子,沒有什麼大問題。”
“那剛好,我昨天才吃壞肚子,買了不少藥在家裡,走吧,我帶你去拿。”安貝妮笑着,伸手就去拉夜瀾的手。
夜瀾微微蹙眉,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被安貝妮緊緊的拉住了,而她那張小麥色的漂亮臉蛋也湊到了夜瀾的跟前,一臉笑意的道,“你可是答應了給我兩天時間來讓你愛上我的,你要是連手都不讓我牽,我怎麼能讓你對我有感覺呢?人們都說身體的接觸是最直接的表白,要判斷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有沒有感覺,身體的觸碰絕對不會欺騙任何人,所以,你不能拒絕。”
夜瀾沒想到這女人還能說出這樣冠冕堂皇的話來,有些哭笑不得,點點頭,“那我儘量不拒絕。”
“這就對了。”安貝妮對於夜瀾的聽話感到很滿意,一路上,嘰嘰喳喳的跟他說着話,彷彿他們並不是昨天才剛第一次見面,而是是已經認識許久的老朋友一般。
兩人牽着手,慢慢的往前走着,影子被路邊的燈光拉的很長,半夜的道路上,一個人也沒有,靜悄悄的,只有安貝妮神采飛揚的跟夜瀾說着話。
安貝妮開心起來的時候,眉飛色舞的樣子,讓夜瀾想起了夏淺淺,她激動着的時候也是這樣,一臉容光煥發的樣子,讓他迷戀。
不知不覺,眼前的安貝妮的臉就幻化成了夏淺淺的臉的樣子,夜瀾被拉着的手,不由的緊了緊,握住了她的。
但是,他很快回過神,這女人,不是他的小東西,而他靠近她,也是有目的的。
想到這裡,夜瀾突然有些後悔將夏淺淺來這裡了,她那麼敏感,要是看到了這一幕,她心裡會怎麼想?一定會很難過吧?
她還懷着自己的孩子,如今根本受不了刺激。
但是,他沒有時間了,從安貝妮身上下手,是最快,最直接的方式。
他已經努力了這麼多年,只差這最後一步了,他絕不會放棄。至於夏淺淺那邊,能瞞得住就瞞着,瞞不住了,也不過是這兩天的事情,兩天之後,拿到了東西,他會慢慢跟她解釋清楚。
這麼想着,夜瀾好看的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一抹溫柔的笑容。
一邊的安貝妮剛好擡起頭看向夜瀾,在看到他臉上那一抹溫柔的笑容時,她呼吸一滯,頓時就忘了繼續往前走,一雙眼睛癡癡的看着夜瀾,甚至連呼吸都忘記了。
夜瀾走了兩步,感覺身後的女人沒有跟上,他微微蹙眉,本能的鬆開了那隻手,將自己的手伸進了褲兜裡,裡面有一張手帕,正抓在手心裡不停的擦拭着自己的手心。
他不喜歡跟被人有親密接觸,除了夏淺淺,其他人的觸碰,會讓他反感。
安貝妮感覺自己的手空了,有些失落的看着夜瀾,卻見他在對自己笑,瞬間,心裡又變得滿足了起來。
她快步的跟上夜瀾,想要拉住夜瀾的手,卻見他依舊將手插進了褲兜,她只能悻悻的收回自己的手,跟在他的身側往前走。
爲了吸引夜瀾的注意,安貝妮一直在跟夜瀾講自己以前獲得的一些成就,自信的她,以往每次跟別人提起這些,都會被讚揚一番,然後那些男人就會跟他告白了,所以,她覺得夜瀾應該也是一樣的,不,應該說,男人都一樣。
而夜瀾也確實很配合的聽着她的話,時不時的點點頭,表示自己聽的很認真,可心裡卻在想念着房間裡躺着的那個人。
不知道她睡得好不好,要是半夜醒來見不着自己,會不會害怕?
這麼想着,夜瀾褲兜裡的手握緊了自己的手機,很渴望夏淺淺能醒來將他喚回去,同時又害怕她會醒來,讓他措手不及。
終於,兩人在道路上漫步着漫步着,就回到了族長的家裡。
安貝妮小心翼翼的帶着夜瀾去了她的房間,心裡還盤算着,一會要不要趁機撲倒夜瀾,夜瀾就開口了,“安小姐,藥在哪兒?”
他居然還記得要來拿藥?安貝妮一陣失落,他居然這麼關心那個弱雞一般的女人,她有些不開心了。
但是,這男人面對如此美麗的自己也不爲所動,依舊對那女人這麼深情,可以看得出,他不是一個薄情的男人,而這樣的男人,更值得她愛。
“你在房間裡坐會兒,我去給你拿。”安貝妮道。
夜瀾也沒反對,點點頭,看着安貝妮離開,他纔將房門關上,轉身在房間裡尋找起來,試圖找到一些有用的東西。
但時間太短了,安貝妮很快就回來了,夜瀾只在安貝妮的書架上看到了一份奇怪的類似合同或者契約之類的東西,見安貝妮回來,他也不驚慌,不緊不慢的眨了眨眼睛,低聲道,“抱歉,我覺得你房間裡這些書挺不錯的,你不介意我隨便看了吧?”
安貝妮一愣,看着夜瀾手裡的那本書,急忙衝過去,一把將那本書搶過來,看了看那裡面的那張紙,抿嘴道,“爲什麼隨便動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