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夜瀾房門口的時候,夏淺淺才發現,歐陽瀚已經侯在那裡了。
夏淺淺還真沒想到歐陽瀚也來了,還在想回去房間之後要怎麼給夜瀾找醫生呢。原來夜瀾這麼淡定,是因爲有歐陽瀚在啊?
見到夏淺淺跟夜瀾一起回來,歐陽瀚眼底也滿是驚訝,看了他們半響纔不敢相信的開口,“瀾,淺淺,你們……”
他想說,他們兩個爲什麼會一起出現?夜瀾這段時間一直跟夏淺淺保持距離,甚至讓他都以爲他們兩個鬧翻了,爲的不就是保護夏淺淺,不讓敵人有傷害她的機會麼?如今這又是什麼情況?
見歐陽瀚一臉驚訝的樣子,下去忍不住笑了笑,“怎麼了?我們在一塊很奇怪嗎?”
歐陽瀚點點頭,已經回過神來,笑道,“確實有些奇怪,很久沒有看到你們像這樣走在一起的樣子了,嗯,我覺得淺淺你還是跟我走一塊比較般配,瀾太嚴肅了,哈哈……”
夏淺淺嘴角抽了抽,笑道,“我看你是找抽了吧?”
夜瀾直接給了他一個刀子般的眼神,“何止找抽,他是欠收拾。”
歐陽瀚不服氣的道,“喂,你如今是傷員,信不信你再拽一點我就轉身走人,看你的傷怎麼辦。”
“我看你今年的費用是不想要了吧?”夜瀾說着,已經拿出房卡,打開了房門。
歐陽瀚咬咬牙,瞪着夜瀾那冰冷的背影,惡狠狠的道,“真是鐵公雞,我這一年爲你鞍前馬後,跑着跑那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居然想不給錢?”
“你要是繼續廢話,明年我就換一個家庭醫生算了。”夜瀾挑眉,霸氣的看着歐陽瀚。
歐陽瀚氣得牙癢癢,說實在,他還真的很缺錢,要不然,他真相轉身就走,氣死夜瀾這丫的。雖然他家是醫藥世家,在醫學界有着不可動搖的地位,但,他自懂事以來,就沒已來過歐陽家,能走到今天,基本上都是靠他自己的實力。
所以,他需要錢,而夜瀾的錢是最好賺的,肥水不流外人田,他不賺就給別人賺了,那不是不賺白不賺?
“受傷了還這麼苛刻,也就我才受得了你這醜脾氣,換了別的醫生,這大半夜的,我看你上哪找去。”歐陽瀚一臉抱怨一邊拿出醫藥箱,在夜瀾身邊坐下。
夏淺淺已經習慣了歐陽瀚跟夜瀾的相處方式,這兩人就是冤家,每次見面幾乎都免不了要鬥嘴爭吵一番。可是,她也知道,他們兩個的感情,是任何人也無法動搖的。
殊不知,其實他們的感情並不是任何人都不能動搖,因爲夏淺淺就差點動搖了他們。就在當初夏淺淺nainai去世,夜瀾帶着白莎莎出現的時候。只是,這件事是歐陽瀚心裡的秘密,他不會讓任何人知道。
見歐陽瀚將夜瀾手臂上的布條解開,讓夜瀾脫去了衣服,開始給他處理傷口,夏淺淺鬆了一口氣,走到邊上給兩人倒了一杯水,送到了他們的跟前。
歐陽瀚看了看自己跟前的那杯水,嘴角溢出一抹笑意,擡眸看了看夏淺淺,道,“還是淺淺體貼。”
夏淺淺輕笑,在夜瀾的身邊坐下,看着歐陽瀚手腳麻利的爲他處理着傷口,輕聲道,“傷口嚴重嗎?不會感染吧?”
歐陽瀚道,“放心吧,這點傷,在他身上算不得什麼。”
歐陽瀚這麼說本是想要夏淺淺放寬心的,可是,聽到這話的夏淺淺,心裡卻一陣酸楚。這傷口雖然不是很深,但是,她很清楚,要是夜瀾動作慢了一點,那子彈就會刺進他的手臂裡了,這對於夜瀾曾經受過傷的手來說,肯定是巨大的傷害。
歐陽瀚說着只是小傷,可想而知,夜瀾都曾經歷過多少比這更可怕更危險的事情。
其實她也明白的,夜瀾這樣的身份,打打殺殺那是家常便飯,但知道歸知道,親眼看到他在自己面前受傷,她心裡能不難受嗎?
歐陽瀚見夏淺淺低着頭不出聲,眉頭皺了皺,手上的動作一個不注意,就扯疼了夜瀾的傷口。
“嘶——”夜瀾吃疼的低呼一聲,犀利的視線就落在了歐陽瀚身上,“你謀殺呢?”
歐陽瀚趕緊回過神來,乾咳一聲,“我要是想謀殺你,你早不知道死了幾百回了。”
夏淺淺也被夜瀾的聲音喚回了思緒,他緊張的看着夜瀾,擔心的道,“很疼嗎?”
聽到夏淺淺滿是擔心的話,夜瀾嘴角微微勾起,用沒受傷的手將她拉進懷裡,邪肆的笑道,“是挺疼的,要不要幫我麻醉一下?”
夏淺淺起初沒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直到看到夜瀾眼底那一抹邪惡的笑,纔回過神來,紅着臉推他,“拜託,別鬧。”
麻醉?她沒記錯的話,當初他車禍住院的時候,就曾要求她用親吻來幫他止痛,如今看到他這表情,她不用想也知道他在想什麼了。
只是,歐陽瀚還在呢,他不要臉,她還要呢。
“那等會兒包紮好了再給我止痛。”夜瀾低頭,靠在夏淺淺的耳邊,聲音曖昧無比。
夏淺淺推開他,起身道,“你是傷員,不許亂動,好好坐在那裡讓歐陽給你包紮。”說罷,她紅着臉轉身走到一邊去了。
看着夏淺淺那羞赧的樣子,夜瀾眼底滿是溫柔。而正在給夜瀾包紮傷口的歐陽瀚卻是眉頭緊皺了起來。
夜瀾跟夏淺淺的相處方式他不懂,也沒必要懂,只是,不知道爲什麼,每次看到夏淺淺被夜瀾這麼欺負,他都會心疼夏淺淺。
她是個好女孩,她值得更好的人來愛她,照顧她,保護他。倒不是他不看好夜瀾,而是,夜瀾的身邊太危險了。夏淺淺這麼脆弱的一個女孩,真的能經得起那些風雨嗎?
歐陽瀚低着頭,一邊給夜瀾包紮,心思卻已經飛的很遠很遠。
夜瀾的視線從夏淺淺身上收回,落在了一邊的歐陽瀚身上,見歐陽瀚低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什麼,夜瀾的眼神變得犀利了起來,垂在身側的那隻手,微微收起,握成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