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迪慌了,她已經被折磨怕了,她再也不想承受那種撕心裂肺的痛了。
她咬着嘴脣,身體已經開始顫抖了起來,難道,她真的被騙了嗎?
夏淺淺見珊迪跟自己保持了距離,鬆了一口氣,只是,身後那兩個男人還在,她此時手還被綁着,也根本掙不開他們的束縛。
怎麼辦?她不能再坐以待斃了,珊迪的毒癮馬上就要發作了,一旦發作起來,會不會發狂,誰也不知道。她不能讓孩子冒險……
夏淺淺凝眸,看着對面的藍哲,卻見藍哲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而後對珊迪伸出了手,道,“珊迪,你如今唯一能依靠的人,就只有我了,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不能跟你自己過不起,不是嗎?沒有我的藥,你別說是什麼未來了,能不能好好的活下去都是一個問題。如今,你只能投靠我,別無選擇。”
珊迪擡眸,對上藍哲那雙滿溫柔的眸子,有那麼一瞬間,她的心,動搖了。
不管是毒藥還是解藥,她都只能從藍哲的手裡獲取了。這種藥,因爲是新出來的,價格貴的驚人,過去兩個月的量,就幾乎花光了她所有的積蓄。她已經沒有更多的錢能去買這東西了……
可是,若沒有解藥,她根本就不可能擺脫那東西。如何是好?她真的只能依賴藍哲了嗎?藍哲,真的值得她相信了?
珊迪的內心狠狠的掙扎着,這一刻,她矛盾着,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去抉擇了。
……
夜瀾跟傑森分開了之後,便開始朝着南邊走來,沒有了手機定位,他就像是無頭蒼蠅一般,完全失去了方向,只憑着感覺,在尋找着。
今晚是邴洲溫泉山莊正式開業的日子,晚上八點,在中央廣場上有一場盛大的晚會,夜瀾本是作爲嘉賓,要爲這個開幕式進行剪綵和道賀的。只是,如今這個時間,本該是歌舞昇平的的舞臺前,卻只剩下了一羣警察。
夜瀾在朝着南邊走的路上,沒有意外的遇到了一羣亂跑的人,那邊的舞臺出事了,死了人,這對於一場盛大的開幕式來說,本就是極其不吉利的事兒。更可怕的是,那死的人還是這一次邴洲溫泉山莊老闆的兒子,而且死狀極其殘忍,屍體還是從舞臺的上面掉下來的,周圍前來觀禮的人,無不被嚇得魂飛魄散。
這會兒,整個山莊都已經亂作了一團。因爲那人的死因不明,還在調查之中,這上千人也都被困在了這山莊裡,一個都不能離開。
這麼亂的情況下,要找一個人,談何容易?
夜瀾喘息着,一雙陰沉的眸子,寫滿了憤怒。若不是讓高臣去查了一下夏淺淺收到短信的那個號碼,他還真想不到,將夏淺淺叫來這裡的人,會是珊迪。
他以爲,那個女人有藍哲折磨,就沒自己什麼事兒了,看來,藍哲的手段還是太仁慈了,藍家出身的人,居然連一個女人都收拾不了……
“大哥,有人在南邊的小公園附近看到了藍少。”邢三的電話打來的時候,夜瀾已經走到了那附近。
聽到邢三這話,夜瀾當即眼前一亮,冷笑,“立刻帶人過來,小心點別打草驚蛇。”
邢三應了一聲,立刻就帶着人朝那邊趕了過去。
而夜瀾,看了看小公園的構造和設計,將目標鎖定在了南邊和樹木環繞的小樹林邊,快速的趕了過去。
……
“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只要你乖乖的跟在我身邊聽我的話,一個月後,你要的解藥,會完好無缺的送到你手上。”藍哲嘴角噙着一抹邪肆的笑,“你可以不信,要知道,那藥是你有錢也拿不到的,秦一鳴承諾過只要你拿到配方,就爲你配藥,但你要清楚,我的藥,不是誰都能配出來的,就算有配方,沒有上千次的實驗,他也可能會配製上劇毒。孰輕孰重,你自己掂量吧。”
藍哲這話,頓時讓珊迪有了一種迷糊灌頂的感覺,藍哲說的沒錯,她雖然不懂這些藥的配製,但是她清楚的知道這種藥的價格,那已經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了,若非是研製的難度太大,又怎麼會讓這種毒成爲了最可怕的新型毒品呢?
她真的沒有退路了,除了相信藍哲,她還能怎麼樣?
她好不容易爬到了今天的位置,她的未來一片光明,她不想就這麼毀在了那種可怕的東西上,她不甘心啊。
她目光堅定的看着藍哲,一咬牙,道,“我怎麼知道你不會騙我?”
藍哲挑眉笑道,“你以爲你還有退路嗎?相信我,你至少還有一條活路,不相信我,你就只有死路一條。”
這一刻,珊迪才明白自己的處境,本以爲自己一直掌控着一切,至少在藉助秦一鳴的手,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可她錯了,她從頭到尾,都只是秦一鳴的棋子,她一直都在被利用。
雖然很不甘心,可是,如今能救她的人只有藍哲了。她閉上眼睛,咬牙,就朝着藍哲走了過去,“我再信你一次,但是,藍哲,別騙我,否則,我死也不會放過你。”
藍哲邪肆一笑,“很好,既然你想通了,那麼,放人吧。”
珊迪扭頭看了看身後的夏淺淺,眼底有着一抹嘲諷,“夏淺淺,你又贏了。”說罷,她擡手道,“沒聽到藍少的話嗎?給她鬆綁。”
那兩個男人聽到這話,也是有些懵了,當即就要給夏淺淺鬆綁。
“小心……”
耳邊突然響起了一道刺耳的聲音,夏淺淺來不及反應,就被人猛地拉到了一邊,身體重重的撞進了一個寬厚的懷抱裡。
“啊——”她低呼一聲,還來不及反應,那人猛地抱住了她的腰,用力的一扯,她一個不穩,就狠狠的撞進了那人的懷裡,被他抱着,兩人重重的倒在地上。
“砰——”
“砰砰砰——”
夏淺淺剛倒下,耳邊就響起了一陣刺耳的槍聲,她甚至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被那人抱緊,臉按在了他的胸口,在地上滾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