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秦首長看得起莎莎,來,莎莎就算不能喝酒,今晚也要敬秦首長一杯。”白莎莎說着,端起了酒杯,嘴角噙着一抹溫柔而又睿智的笑,本就美麗動人的她,此時更是叫人無法拒絕。
一邊的顧亦然看着這樣的白莎莎,不由的拿她跟夏淺淺對比起來。
論外表,夏淺淺確實不如白莎莎,論聰明和睿智,也不如白莎莎,甚至在這種場合上的應酬也完全比不上白莎莎。可,顧亦然還是喜歡夏淺淺那樣單純,可愛的女人,有時候太從沒太強勢了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就好比眼前的白莎莎,一看就是女強人。
顧亦然不知道夜瀾爲何會跟白莎莎在一起,或許因爲夜瀾就喜歡這樣強大的女人吧?那麼,夏淺淺該怎麼辦?
想起夏淺淺,顧亦然不免有些擔心起來,今晚在這裡跟秦一鳴和白莎莎聊了這麼久,可根本沒有任何收穫。本是要談合作的,可因爲來的人不是夜瀾,秦一鳴對合作的事情隻字不提,反而是不停的想要從白莎莎的嘴裡得知夜瀾的事情,這讓顧亦然感覺自己有些多餘了。
也許是因爲一直被無視,顧亦然反而有些擔心起夏淺淺來了。
不知道她現在一個人在房間裡做什麼?顧亦然拿出手機,給夏淺淺發去了短信。
只是,發了半天,還是沒有收到回覆。
此時,外面傳來了一陣喧鬧聲,似乎是出什麼事兒了,顧亦然也沒太在意,見白莎莎個秦一鳴似乎槓上了兩人喝了一杯又一杯的,誰也不放過誰。
“秦首長,bai小姐,我有點事先出去一下,一會就回來。”顧亦然起身,儒雅的笑着,風度翩翩。
秦一鳴點頭,“好,顧總請。”
顧亦然點頭,走出房間,準備上樓去看看夏淺淺,卻發現樓梯口不斷的有人涌出來。顧亦然心中一緊,拉住了其中一個,緊張的問,“上面發生什麼事兒了?”
“走水了,唉,也不知道是哪個房間,上面到處都是煙霧……”
“我要投訴……”
人們熙熙攘攘的擁擠着往外面跑,有的衣衫整齊,有的衣冠不整,有的只穿了睡衣,甚至還有隨便披着一張毯子的。
顧亦然心底已經,顧不得多想就急忙從樓梯上跑了上去。
顧亦然不停的打着夏淺淺的手機,可是,夏淺淺根本就沒接,這讓顧亦然越發的不安起來。
淺淺,千萬不要出事,等我,我馬上就來……
夏淺淺已經被丟到這房間裡近二十分鐘了,因爲是被打暈的,夏淺淺已經失去了意識。屋子裡的火,本一盆水熄滅了,卻沒有完全熄滅,角落裡依舊殘留着一絲火焰,正不停的蔓延着,順着那窗簾,一點一滴的往上燃燒,濃煙很快就將這屋子灌滿。
夏淺淺靜靜的躺在那裡,像是睡着了一般,只是,那濃煙不停的侵襲,讓她感到整個人都不舒服的顫抖了起來。
“小東西,醒醒,醒醒,寶貝……”
腦子裡,似乎想起了夜瀾那熟悉的聲音,夏淺淺已經分不清這是夢還是真實,噁心的煙味嗆得她渾身不適,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卻發現眼皮很沉,掙扎了半天,就是掙不開雙眼。
夏淺淺呼吸有些不順,不停的咳嗽了起來,意識還有些模糊。耳邊,夜瀾的聲音還在持續,“夏淺淺,快醒醒,睜開眼睛,看着我,夏淺淺,聽到了嗎?”
她是出現幻覺了嗎?怎麼聽到夜瀾在叫她呢?
夏淺淺依舊在不停的咳嗽着,小腹傳來一股不適的翻涌,劇烈的疼痛,讓夏淺淺猛地抽回了意識。
她一下子睜開了雙眼,想要喘息,洗了一口氣,卻發現周圍濃煙滾滾的,被搶的再一次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她艱難的從牀上爬起來,急忙用衣服捂住了口鼻,卻仍是止不住的咳嗽着,下腹一股劇烈的疼痛,讓夏淺淺的意識清醒了許多,她舉步維艱,一步一步的跑到了洗手間,拿起一邊的毛巾,溼了水,捂住了口鼻,這才止住了咳嗽,一張臉,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只是,她怎麼會在這裡?這裡是什麼地方?
夏淺淺腦子有些混亂,看着外面還在噴涌的濃煙,知道這裡不宜久留,先想辦法出去,在弄清楚自己的情況也不遲。
她用毛巾握住了口鼻,腳步有些踉蹌的往門外走。
走沒幾步,感覺肚子一陣強烈的墜痛,夏淺淺的臉色一陣蒼白,忍不住用手捂住了肚子,心想,這個時候,怎麼會肚子疼?難道是大姨媽來了?
上個月似乎就沒來,如今突然來了,也不奇怪。只是,爲什麼這一次比每一次都痛呢?她每一步都猶如千斤重,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試圖從她的身體裡流逝……
那是以前從沒有過的感覺,這樣的感覺,讓她感到強烈的不安,腳步也不由的加快了不少。快一點,再快一點,千萬不要出事,千萬不要……
莫名的恐慌,讓夏淺淺的身體充滿了力量,明明虛弱的隨時都會倒下,可這一刻,她卻堅強的嚇人。
“咔——”從洗手間走到門口的這一段路,平時不用一分鐘就可以走完,可這一次,夏淺淺卻覺得自己走了好幾個小時一般,來到門口的時候,她幾乎用盡了一身的力氣。可是,當她像是握住救命稻草一般的握住門把,要開門的時候,卻發現這門已經被人從外面鎖死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肚子越來越疼,夏淺淺已經渾身是汗,周圍濃煙滾滾的,幾乎將她淹沒。
夜瀾,你在哪兒?夏淺淺眼眶不免有些溼潤了起來,在這個時候,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對他的思念。她想見他,好想……
她害怕,自己會死在這裡,會再也見不到他。
夏淺淺用力的敲打着大門,努力的弄出動靜,試圖引起外面那些人的注意,可是,外面似乎很吵,人也走的差不多了,根本沒有任何人迴應她。
這不明白,難道,她真的要死在這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