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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三章:不是叫我滾嗎?我滾就是!

第四百二十三章:不是叫我滾嗎?我滾就是!

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嘩啦啦的大雨,細細密密的雨絲,淅淅瀝瀝的拍打着車窗,發出了一陣陣清脆的聲響。

車子裡開着暖氣,所以感覺不到外面的狂風和暴雨。

但夏淺淺每一次看夜瀾的臉色,都會有一種車子裡也下氣了暴風雨的感覺。

兩人都沒有出聲,一路上靜默着,似乎誰也沒有要打破這份靜謐的意願。

夏淺淺不時偷偷看身邊的夜瀾,他依舊沉着臉,犀利的雙眼,帶着怒氣,目視前方,彷彿根本看不到自己。

她好幾次張嘴都想要說點什麼,可是看着他那鐵青的臉色,到了嘴的話又咽了回去。

夏淺淺也恨這樣的自己,一點骨氣都沒有,在他的面前就像個傻子,一點用都沒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子在一處紅綠燈前停下了,夏淺淺看着窗外越來越大的雨點,再一次偷偷的看身邊的夜瀾,他似乎很難受,額頭都已經滲出了汗水,臉色慢慢變得蒼白,表情有些痛苦。

夏淺淺的心立刻就狠狠的揪了起來,再顧不得想太多,擡手幫他擦去額頭上的汗水,緊張的道,“瀾,是不是很不舒服?秦妃說那杯酒很烈,你要是不舒服,我們去醫院好不好?你胃本來就不好,別跟自己過不去好嗎?”

夜瀾一把推開她的手,冷冷的道,“我痛死那也是我活該。”

夏淺淺想起他後不猶豫就搶過她的酒喝下的畫面,心裡的感動又再一次涌了起來,她低聲下氣的道,“我錯了,都是我的錯,你現在這樣我很擔心,求你了,別這樣好嗎?”

“心疼?呵,你的心疼就是拿別的男人給的藥來討好我,是嗎?”夜瀾冷哼,再一次發動了車子,呼嘯而去。

夏淺淺嘴角抽了抽,不明白爲何夜瀾總是要拿這個說事,“我也是爲你好,我不知道你對哲學長有什麼意見或是過節,我不是故意的。你不吃就不吃,別這樣折磨自己的身體啊。”

“身體是我的,我喜歡怎麼折磨是我的事,你要是看不慣,就給我滾。”夜瀾冷冷的哼了一聲,臉上的表情越發冰冷了起來。

夏淺淺忍住要奪眶而出的眼淚,咬着嘴脣道,“你到底要我怎麼樣才肯去醫院?”

“你只要閉嘴就好。”夜瀾回答。

夏淺淺看着他額頭上又有汗水落下,她擡手去給他擦,夜瀾卻是“吱”的一聲將車子停了下來,一把抓住了夏淺淺的手腕,看着那上面那根七彩斑斕的手鍊,眼底的含義更甚。

“說什麼只是朋友,這東西不是早叫你丟掉了?”夜瀾犀利的雙眸,比刀子還要鋒利,狠狠的刺向了夏淺淺的身體,直戳心頭。

她掙扎了一下,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卻被夜瀾緊緊的抓住了,“小東西,你最好記住了,你是我的女人,就算要分開,那也是我不要你,在我不要你之前,你都只能是我的。以後,少把別人給的東西套在身上。”

夜瀾說着,伸手就從她手腕上摘下了那串鏈子,打開車窗,隨手就丟出了外面。

“啊——”夏淺淺低呼一聲,激動的叫了起來,“你,夜瀾你做什麼?你憑什麼丟我的東西?”

“看不順眼,你要是喜歡,我給你送一百條讓你輪着戴,我的女人,不需要用別人送的首飾。”夜瀾沉着臉,一雙眼睛陰沉的嚇人,像是隱藏着狂風暴雨,比車子外面的風雨還要張狂肆虐。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我是你的女人,就不能有朋友,就不能有自己的生活了嗎?你是不是太不講理了?藍哲只是我的朋友,那條鏈子代表是我們的友情,你沒有權利阻止我交朋友。”夏淺淺這會兒是徹底的生氣了,她已經一忍再忍,面對夜瀾的無理取鬧,她一直都在退讓。

她以爲,只要自己放低身份討好他,他就不會在生氣,他們就能和好如初。他不是一向最不喜歡別人忤逆他了嗎?她就乖乖的挺好,乖乖的討好,畢竟他會不舒服是因爲自己。可是她錯了,這男人根本就是得寸進尺蠻不講理。

夏淺淺咬着牙,看着車窗外的狂風暴雨,一把睜開了夜瀾的手,叫道,“我愛你,但不代表我要爲你放棄我的全部,夜瀾,我也是人,我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生活,我願意爲了拔了身上的刺,可你不能限制我交朋友的自由。”

她說着,解開安全帶,猛地打開了車門。

夜瀾聽着夏淺淺的話,更甚怒不可遏,一張臉沉得幾乎要爆炸了,見夏淺淺開車門,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怒吼,“你做什麼?”

記憶中,夏淺淺還是第一次見夜瀾發這麼大的脾氣,那聲音,震得她耳朵都要聾了。她咬着嘴脣,固執的扭頭,對上夜瀾那陰森無比的表情,沉聲道,“不是你叫我滾的嗎?我滾就是了。”

夜瀾冷笑,“我看你是捨不得那條鏈子吧?怎麼,它值幾百萬?還是因爲是你新歡送的,捨不得丟掉?”

夏淺淺對上夜瀾陰沉的眼眸,門外的雨不停的打進來,寒風從門外灌入,冷得她瑟瑟發抖,可她依舊固執咬着嘴脣,不肯妥協,她今天已經妥協了一天,是他一直在無理取鬧,憑什麼她還要退讓?

她算是明白了,愛情,不是一方面的妥協和退讓就會有結果的,有時候你的妥協反而會被當成是懦弱,會變成是對方變本加厲的資本。她從不是懦弱之人,先前會在夜瀾跟前低聲下氣,是因爲在乎,可他既然無視自己的妥協,她爲什麼還要再隱忍下去?

“是不是又如何?反正我說什麼,你都聽不進去不是嗎?我解釋再多你也覺得我是在掩飾。在你眼裡,我到底算什麼?”夏淺淺說着,用力掙開了夜瀾的手,推開門就下了車。

細細密密的雨點打在了她的身上,在這寒冬的夜晚,宛如利刃一般刺痛。夏淺淺的眼淚已經跟雨水混在了一起,甚至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有沒有在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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