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淺淺看着韓詩玉就這麼被帶走了,一時間都回不過神來。
他還以爲會爆發一場脣槍舌戰,最後甚至會引來一大羣人,跟以前一樣,指着自己的鼻子,一個個對自己吐口水,說自己是蛇蠍心腸,居然狠心的對一個孕婦出手了呢。沒想到最後事情就這麼解決了?
“你叫夏淺淺?”身後的男人的聲音再一次響了起來。
夏淺淺猛地想起了剛剛顧城看她身後時候的眼神,本能的覺得,這一切能這麼順利解決,可能跟她身後的男人有關。
她轉身,對着身後的男人躬身,禮貌的道了一句,“是的,剛剛真的很感謝您救了我,謝謝。”
“哈哈,不用這麼客氣。”男人笑了笑,雖然他身上的氣息給人一種壓迫感,讓人本能的有些畏懼,可他笑起來的時候,很和藹。
夏淺淺擡眸,明媚的雙眼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他大概五十歲左右,穿着一件黑色的長款外套,一張有些滄桑的臉,長得不是很高,大概一米七五的樣子,卻給人一種很魁梧的感覺。頭上戴了一頂黑色的禮帽,整個打扮給人一種英倫風的感覺。
見夏淺淺在打量自己,男人笑了笑道,“剛剛沒摔着吧?”
夏淺淺搖頭,笑道,“沒有沒有,呵呵,真的很感謝你的幫忙,不然,剛剛我可能要有麻煩了。”
男人聞言,眼底閃過一抹犀利,但很快斂去了嚴重的陰沉,低聲道,“你今年多大?”
夏淺淺笑道,“二十三歲了。”
“生日是什麼時候?”
“額,五月份……”說罷,慌忙捂着嘴看着男人,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男人搖搖頭,笑道,“沒事,你朋友找你了,快過去吧。”
夏淺淺轉身,果然看到了秦妃那着急的樣子。她笑了笑,轉身想要跟這個男人道別,卻發現他已經背對着夏淺淺,走開了。
夏淺淺摸了摸腦袋,有些不解的看着那背影,不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嫂子,你怎麼在這兒啊,哎呀,嚇死我了,還以爲把你弄丟了。”秦妃急急忙忙的跑過來,拉着夏淺淺的手臂不停喘息,“幸好把你給找到了,不然一會回去,夜瀾光是眼神就能把我殺死了。”
夏淺淺回過神來,輕笑道,“我看你在忙,就過來上個洗手間,不好意思,讓你着急了。”
秦妃笑着搖頭,道,“沒事沒事,是我不好,把你一個人丟在那裡。哈哈,幸好你沒事,走吧,剛剛一辰來電話,讓我帶你回去呢,估計是你家那位見不得你着急了,哈哈……”
夏淺淺嘴角抽了抽,乾咳兩聲道,“你就笑話我吧。”
“我可不是笑話你,剛剛我在電話就聽到他在咆哮了呢。走吧走吧……”秦妃說着就拉着夏淺淺往前走。
夏淺淺看着秦妃那樣子,笑了笑,一邊走一邊道,“秦小姐,當初他在美國做手術的時候,你和穆總都在嗎?”
秦妃搖頭,“沒有,我那時候剛好在那邊旅遊,聽一辰說他在那邊,想找個人,讓我引薦一下,我就去找他了。”
“原來是這樣。”夏淺淺還想問問秦妃,那時候都發生什麼事了,不過聽秦妃的話,應該是不知道了,所以她也沒再問。
說到底,得知秦妃是穆一辰的女朋友,而不是跟夜瀾有關係的女人,夏淺淺心裡還是鬆了一口氣,釋然了。
……
秦妃帶着夏淺淺離開之後,穆一辰在一邊坐下,淡淡的道,“瀾,最近秦一鳴那邊確實有動靜。我從秦妃口裡得知,他最近跟白虎幫走的很近。而且,已經跟楚珩接觸過了。”
夜瀾抿嘴,冷冷的道,“吳豔的事,是不是跟他有關?”
“十之**是他。”穆一辰說着,那出手機調出一張照片擺在夜瀾面前,道,“還記得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嗎?”
夜瀾看着那照片,是他牽着夏淺淺的手走出君瀾大門的畫面,最近唯一一次帶夏淺淺回君瀾,便是去她學校接她回來的那一次。
夜瀾抿嘴,點頭,“半個月前,怎麼了?”
穆一辰手指輕輕一劃,後面一張,赫然是吳豔正在看着他們的背影的畫面,而在照片的角落位置,還有一個穿着黑衣的男人的身影,不是很明顯,卻能清楚的看到,那人是在跟吳豔說話。
夜瀾看着那照片,微微眯起了雙眼,陰沉的道,“這是我們公司的監控?”
穆一辰點頭,“那位置剛好是監控死角,只能隱隱拍到這半張臉。我已經讓人去查了,這人應該是秦一鳴身邊的人。”
夜瀾嘴角勾起,冷笑道,“秦一鳴還真是把我身邊的人都給算計了呢。”
穆一辰抿嘴,看着夜瀾那陰沉的臉色,道,“你打算怎麼做?”
“你跟秦妃,是認真的?”夜瀾挑眉看向穆一辰,眼底有着一抹疑慮。
穆一辰微微一愣,低頭道,“我不是個會拿自己的感情開玩笑的人。”言外之意就是,他跟秦妃之間的感情,是真的。
夜瀾的手在桌子上敲動着,臉色有些陰晴不定。
當初讓穆一辰去穩住秦妃,只是因爲穆一辰這人的xing子沉穩,也有足夠的魅力能讓秦妃折服。但夜瀾真的沒想過,穆一辰跟秦妃會真的走到一起。
如果他們真的要在一起,那麼,以後他跟秦一鳴之間的問題,就會複雜很多了。
穆一辰端起酒杯淺抿一口,笑道,“我不會阻止你做你想做的事,我只有一個要求,別傷害她。”
“她是無辜的,我不是那種會傷及無辜的人。”夜瀾也喝了一口氣酒,眉頭微蹙,道,“但你應該明白,他們是父女,真出了什麼事,不可能沒有牽連。”
“過陣子我就帶她出國,美國那邊的分公司不是不太安寧嗎?我過去處理一下吧。”穆一辰道。
夜瀾的拳頭輕輕錘了錘穆一辰的肩膀,“也好,你放心,只要他不太過分,我會手下留情。”
穆一辰輕笑,道,“不必爲了我手下留情,該怎麼做就怎麼做,這件事我幫不了你什麼,但不希望因爲我壞了你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