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天亮時分才得以入睡,確切的說,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着的,或許是太累了,又或者是直接暈過去的。
鬼知道她昨晚都經歷了什麼,說是在地獄裡走了一遭也不爲過。那幾乎將她逼瘋的瘋狂和折磨,簡直不是人能承受的。
天知道她承受了什麼樣的折磨,全身幾乎都沒有一處好的,尤其是重要部位,在夜瀾第一輪最爲恐怖的開始的時候,就已經受了傷。可那還只是個開始,後面一輪又一輪的折磨,纔是最痛苦最難熬的。
開始的時候夜瀾已經沒有意識,她也不怪他,她甚至主動迎合,希望能緩解他的痛苦。只是,爲什麼這個藥這麼可怕?還有,爲什麼這個男人的戰鬥力會這麼恐怖呢?
半夜的時候,她覺得已經是到了極限了。那數十次瘋狂的肆虐,已經讓她遍體鱗傷,她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青紫痕跡,沒一處能看的,身體像是要被拆散了一般,動一下都覺得難受。身上紅腫的不行,感覺都痛得都已經麻木,除了痛就沒有任何感覺了。
可是,即便是那樣,一切卻沒有停止。而是在不斷的持續着,一次又一次的將她逼上了絕境,逼入了癲狂。
雖然半夜的時候,夜瀾是停了下來沒錯,她也以爲那就是盡頭,她終於挺過去了,他的毒終於解了。那一刻,她心裡是滿滿的幸福感和自豪感,至少,在他需要的時候,她還能在他身邊,這無疑是最大的幸福。
靠在他的懷裡,看着他臉上帥氣的笑,覺得這一切的痛苦都是值得的。她沒有白受苦,他也沒有白等待……
她以爲那時候夜瀾已經沒事,她也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渾身都釋然了。然而,她還沒閉眼,就發現自己錯了,錯的離譜,因爲那還只是個開始,而結束,遙遙無期。
當夜瀾的身體再一次覆上來,她就感覺有些不對勁,可她那時候心裡甜蜜着,也沒拒絕,兩人再一次糾纏了起來。
夏淺淺以爲,那是最後一次了,因爲夜瀾剛剛明明已經清醒了很多,那說明他的身體應該已經沒事了纔對。
可事實卻證明,那真的只是個開端而已。接下來,的一切,纔是最可怕的。
如果不是醒來的時候還能感覺到呼吸和心跳,夏淺淺甚至覺得自己會直接死在夜瀾的身下。
他明明有意識,明明都清醒了不是嗎?爲什麼還是一次又一次的壓上來?
夏淺淺記得他的回答是,“這藥太厲害了,小東西,再忍忍,最後一次了……”
是的,“最後一次”結束了沒一會,他又撲了過來,“還是很難受,該死的,我要瘋了。”
可真正要瘋的人是她好不好?夏淺淺欲哭無淚。
就這樣,一直反反覆覆,直到天亮時分,她終於撐不住的昏迷了過去。
而這一睡,醒來就是下午三點多了。
她有些吃力的睜開雙眼,昨天晚上哭得撕心裂肺的,後來在夜瀾的折磨下也是幾次都眼淚不止,此時雙眼是又疼又腫,只是睜開都感到說不出的痛苦。
刺眼的陽光從敞開的窗簾外面照進來,雖然只是一個角落,卻也足夠讓她這一雙不像樣的眼睛難受上好一會兒了。
身邊的牀上,已經沒有那熟悉的身影。而牀單和被子都是乾淨而又整潔的。
她迷茫的眯着雙眼看了看周圍的環境,一時間有些回不過神來。這裡,分明是南城別墅的房間。她什麼時候回來了?
記憶潮水般的涌來,昨晚的一切,像是電影的倒帶一般子啊她腦海裡重播了一遍,直到最後,發現只是想想,她的身體就開始隱隱作痛了。
夜瀾那個變態,昨晚都那樣了,今天居然還能起得來?這會兒又是去哪兒了呢?
夏淺淺動了動身子,想要轉個身起牀看看,可動了一下卻發現自己全身都疼得厲害,只輕輕的挪動了一下身子,就疼得滿頭大汗了。
她的小臉皺成了一團,泄氣的躺回了牀上,看着空蕩蕩的天花板,氣呼呼的罵了起來,“夜瀾你混蛋,變態,嗚嗚……”
她氣呼呼用雙手捶打着牀板,卻發現手一用力,全身都被牽扯到了,疼得她齜牙咧嘴,滿頭大汗。
“我看你還有力氣罵人,似乎也沒那麼嚴重。”夜瀾聽到這邊的聲音,就急忙跑過來了,誰知一進門就看到這小東西在罵自己。
夜瀾沒有再進去,而是雙手在胸前交叉,慵懶的靠在門邊,好整以暇的看着牀上的夏淺淺痛苦的樣子。
夏淺淺扭頭,見夜瀾身上只穿着一件長長的浴袍,身上的帶子沒繫緊,露出了xing感結實的胸膛,俊美無雙的臉上,那一抹邪肆的笑容,宛如明媚的陽光,看一眼,就直接闖進了她的心底。
心臟撲通撲通的狂跳了起來,夏淺淺眨了眨眼睛,看着那樣完美的夏淺淺,到了嘴邊要罵人的話語,就這麼被堵了回去。
“看夠了沒?要我脫了衣服給你慢慢看麼?”見夏淺淺傻乎乎的看着自己,夜瀾眼底滿是幸福的笑意,他舉步上前,一步步的走到了牀前低頭看夏淺淺。
夏淺淺的臉色一陣通紅,急忙別開視線道,“昨天已經看到想吐了,你還是把衣服穿好一點。”
“哦?我看你是被做到想吐吧。”夜瀾挑眉,邪肆的笑着,動作優雅的在牀前坐下,伸手擡起了夏淺淺的下巴,俯身逼近她。
“身體好些了嗎?還難受不?”夜瀾臉上邪肆的笑容在看到她胸前裸露出來的那一抹青紫痕跡的時候,被斂了回去,轉而皺起眉頭,一臉擔心的開口。
夏淺淺嘟起嘴瞪他,“你說呢?真不公平,明明是幫你解毒,爲什麼第二天醒來你生龍活虎的,我卻變成了這樣?”
夜瀾看着她抱怨的樣子,溫柔的笑道,“傻瓜,既然受不住,爲什麼不拒絕呢?昨晚那情況,我也沒料到,是我低估了他們,沒想到會是這麼狠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