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瀾瘋了一般的跑回來,沒想到卻看到了這麼一幕,他喘息着,俊美的臉上,滿是緊張和擔憂。在看到被司馬瓊兒挾持的夏淺淺安然無恙的時候,才鬆了一口氣,隨即,那犀利的目光,落在了司馬瓊兒的身上。
看到夜瀾那張曾讓她深愛的俊美到極致的臉,司馬瓊兒猛地瞪大了雙眼,眼底有淚水在瀰漫,她握着水果刀的手顫抖着,情緒有些激動。
夜瀾慢慢的平息下心中的怒氣,目光犀利的看着司馬瓊兒,冷笑,“司馬瓊兒?你膽子可真不小,啊竟居然捨得放你出來?”
提起啊竟,司馬瓊兒整個人就崩潰了,情緒激動的大叫了起來,“你閉嘴,閉嘴,不許你提那個惡魔,都是你,都是你,夜瀾,我那麼愛你,你怎麼能這麼狠心把我丟給那變態?你怎麼能……”
司馬瓊兒激動的哭着,手中的水果刀輕輕的顫抖,似乎隨時都會割破夏淺淺脖子上那嬌嫩的肌膚。
看着這一幕,藍哲的心都顫抖了起來,咬着牙對身邊的夜瀾道,“她已經瘋了,你別激怒她,否則小淺會受傷。”
夜瀾瞥了藍哲一眼,眼底的冰冷一閃而過,擡眸對司馬瓊兒道,“既然你也說了,是我害你變成這樣的,那麼,是不是應該衝着我來?”
“呵呵,衝着你去?我也想,夜瀾,我真是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嗚嗚……”司馬瓊兒說着,就低聲的抽泣起來,“你知道我這些日子是怎麼過來的嗎?我簡直生不如死,啊竟就是個神經病,你明知道這一切,還是把我丟給了他,爲什麼,爲什麼……”
夜瀾一臉不在意的笑了,“爲什麼?你自己做了什麼,需要我給你數出來嗎?既然你這麼喜歡跟他在一起,用他來對付我,把你送給他,不是剛好成全了你們?”
“你閉嘴,閉嘴……”司馬瓊兒發了瘋似的大叫着,“你們都是魔鬼,我不會放過你們的,絕對不會。”
說着,司馬瓊兒看了看自己跟前的夏淺淺,一張瘦骨嶙峋的臉越發的猙獰起來,“嘿嘿,你不是很愛這個女人嗎?哈哈,哈哈哈,夜瀾,既然你能爲了保護她而讓我生不如死,那麼,我就讓你嚐嚐失去她是什麼滋味。”
司馬瓊兒說着,拖着夏淺淺一邊往外走,還一邊呵斥着藍哲和夜瀾,“出去,你們給我出去,給我讓開,聽到沒有?”
藍哲咬牙,爲了不讓夏淺淺受傷,只能被司馬瓊兒逼着,一步步後退。
很快,藍哲被逼出了房間,而司馬瓊兒也帶着夏淺淺出了門。而原本就站在門外的夜瀾,卻一動不動的立在那裡。
司馬瓊兒見夜瀾不動,瞪大了雙眼,咬牙叫道,“夜瀾,我叫你讓開,聽到沒有?否則我手中的刀可不長眼。”
“若你現在放下那把刀,我可以給你自由,讓你徹底擺脫啊竟。”夜瀾抿嘴,一身冷凝的氣息,整個人像是高高在上的王者一般,高貴,霸氣。
聞言,司馬瓊兒愣了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擺脫他?太遲了,太遲了,嗚嗚……現在的我,就算擺脫了他,也活不下去了,我已經活不下去了。”司馬瓊兒大叫着,手中的水果刀動了動,呵斥道,“讓開,否則……”
見夏淺淺的脖子已經被刀刃劃破,滲出了一抹鮮紅,夜瀾垂在身側的手緊了緊,只能退後兩步,警惕的看着司馬瓊兒,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做什麼?呵,你很快就知道了。”司馬瓊兒說着,便挾持了夏淺淺,靠在牆邊,不停的朝着附近的電梯挪了過去。
夜瀾見狀,心裡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快步的跟了上去。然而,他剛靠近,司馬瓊兒的刀又微微用力,叫道,“不許過來,不許過來……”
夜瀾咬牙,只能站在了原地,看着司馬瓊兒拖着夏淺淺上了一輛電梯,直到電梯門關上,見電梯是往上的,夜瀾立刻明白了什麼,夜飛快的跑向了另一擡電梯,按下了頂層。
幾乎是同時,藍哲也跟了上去,跟夜瀾是同一臺電梯。
夜瀾瞥了藍哲一眼,這個時候,他只關心夏淺淺的安危,並沒有心情理會藍哲。
而藍哲本來是想要趁機狠狠的數落夜瀾一頓的,因爲,這是夏淺淺今天第二次因爲夜瀾的情債受傷了。這麼一個男人,他怎麼能放心把夏淺淺交給他?
可是,在看到夜瀾手裡提着的那一個已經破掉了的黑色袋子,裡面露出來的那東西的時候,藍哲又猛地僵住了身子,到了嘴的話,生生的嚥了回去。
夜瀾這是去爲夏淺淺買生理用品了?
藍哲心中是驚訝的,夜瀾是什麼身份?他自然不會不知道,可這麼一個有身份地位,驕傲而又霸道的男人,居然也會爲女人買這種東西?
若非親眼所言,藍哲是絕對不會相信的。畢竟,他纔剛瞭解完夜瀾這個人,看完了關於夜瀾的資料,按照資料上所寫,夜瀾是絕對不可能做這種事的,不是嗎?
就在藍哲思考這些的時候,電梯已經來到了頂層,而夜瀾看都沒有看藍哲一眼,就大步的走出了電梯。
只是,外面空蕩蕩的,根本沒有夏淺淺和司馬瓊兒的身影。藍哲蹙眉,有些不解的道,“你確定她們會上頂層?”
夜瀾冷冷的朝着樓頂的天台走去,嘴裡發出一聲冷哼,“懷疑的話,你可以下去。”
藍哲嘴角抽了抽,真心感覺夜瀾這人的脾氣臭的可以,他就不明白了,夏淺淺這麼乖巧的女孩,怎麼會喜歡這樣霸道而又蠻不講理的男人呢?
但,藍哲也就只是想想,如今夏淺淺的情況,纔是他最關心的,其他的,都不重要。
夜瀾和藍哲很快就來到了天台上,果然,司馬瓊兒已經帶着夏淺淺站在了天台的護欄邊上,那雙凸起來的眼睛,猙獰的對着夜瀾和藍哲,臉上竟是瘋狂的笑。
夜瀾微微眯雙眼,一步步走向司馬瓊兒,“你要跟她同歸於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