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陳很快帶着歐陽瀚進來,給夏淺淺檢查了一番,確定沒有什麼問題,歐陽瀚才鬆了一口氣,道,“幸好你沒事,不然,我得被瀾那傢伙給折磨死不可。”
夏淺淺好笑的道,“你這麼怕他幹什麼?”
“我怕他?”歐陽瀚激動的叫道,“誰要怕他,你是不知道他有多變態,動不動就把我當牛使,拿他一點錢,就要隨叫隨到的,我這兼職家庭醫生可不好做啊。”
“每年拿我那麼多錢,這點事都做不到的話,我不介意換了你。”夜瀾剛好從浴室出來,身上只裹了一根浴巾,完美的上身,赤果着,強健的身材,結實的胸肌,無不叫人瘋狂。
“啊!”小陳低呼了一聲,慌忙低頭,不知所措的走出了病房。
夏淺淺嘴角猛抽,看着夜瀾那“出水芙蓉”的帥氣模樣,也險些被迷住,好一會才挪開視線,道,“你還真把醫院當你家了?趕緊把衣服穿好,就知道禍害人。”
說罷,夏淺淺已經將自己的睡袍丟到了他身上。
夜瀾蹙眉,看着那件小號的睡袍,道,“你的衣服太小了,我穿不下。”
“那你過來住不會帶嗎?”夏淺淺沒好氣的反駁。
夜瀾隨手將她丟過來的睡袍扔在一邊,不在意的道,“反正這裡就只有我們兩個人住,在你面前,穿不穿有什麼區別?”
這男人,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羞恥感啊?天哪……
夏淺淺簡直無語了,氣呼呼的叫道,“拜託,這裡是病房,隨時都會有人進來好嗎?”
“那就讓他們都出去,別進來就是了,哪來這麼多囉嗦的事兒?”夜瀾不耐煩的將擦拭頭髮的毛巾丟到夏淺淺身上,在牀上坐下,道,“過來,給我擦頭髮。”
歐陽瀚看着他們兩個旁若無人的爭吵,嘴角猛抽起來,道,“我說,我還在呢,你們能關心一下我這個單身貴族的感受麼?”
夜瀾瞥了歐陽瀚一眼,挑眉,冷冷的道,“單身狗就單身狗,什麼單身貴族。看不下去就趕緊轉身出門左轉回你的辦公室,不送。”
歐陽瀚頓時炸毛了,怒道,“夜瀾,你這麼忘恩負義,就不怕我以後不給你收拾這些爛攤子?”
夜瀾笑道,“你不知道什麼叫拿人的手短嗎?拿了我的錢,不做事,你確定你能花的心安理得?”
“爲什麼不能?你這麼多錢,我不拿還不是被別人拿?不花白不花。”歐陽瀚一臉得意的揚起了下巴。
夜瀾挑眉道,“那你就試試看,不做事,看你能花到哪裡去。”
歐陽瀚明白自己又被威脅了,咬牙道,“我怎麼會有你這種朋友?真是瞎了眼了。”
“你確實瞎眼了,換了別人,絕對不會拿着這麼高的佣金,還敢在這裡跟僱主添加還價。”夜瀾說罷見夏淺淺一直沒動作,眉頭緊皺,道,“沒聽到嗎?給我擦頭髮。”
夏淺淺道,“我是病人。”
“再廢話,就讓你真的變成病人。”夜瀾眯起雙眼,冷冷的威脅。
於是,夏淺淺很沒骨氣的拿起了毛巾,坐起來,跪坐在夜瀾身後,小心翼翼的給他擦拭着那一頭柔順的短髮。
夜瀾這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見歐陽瀚還站在那裡,他挑眉,道,“還不回去吃你的狗糧?”
歐陽瀚險些沒一口老血吐出來,狠狠瞪着夜瀾,好一會才甩袖離開,罵道,“***老子就是犯賤,纔會有你這種朋友。”
看着歐陽瀚氣呼呼離開的身影,夏淺淺忍不住笑了笑,道,“你總是這麼氣歐陽瀚,就不怕他真不理啊?”
“我們的交情,要是這點口角都經不起,這朋友,也沒必要再做了。”夜瀾閉上眼睛,享受着夏淺淺輕柔的給他擦頭髮的動作,尤其是她的手指輕輕穿過他的髮絲時候,那輕柔而又舒服的力度,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放鬆。
“會按摩嗎?”夜瀾閉着雙眼,順勢靠在了她身上。
夏淺淺有些支撐不住他的重量,慌忙直起了身子,支撐着他,不解的道,“不太會。”
“幫我揉揉額頭。”夜瀾的聲音,低沉沙啞,帶着磁xing,分明是慵懶而又疲憊的,卻給人一種說不出的誘惑力。
像是帶着魔力,他的聲音,讓夏淺淺鬼使神差的就照着做了。
雙手落在了他的額頭和太陽xue上,夏淺淺輕輕的揉着,低聲道,“這裡嗎?”
“嗯——”夜瀾輕輕的應了一聲,靠在她懷裡,聞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氣,感受她輕柔的手指在他的太陽xue上輕輕的揉着,只覺得舒服無比。
累了一天的他,此時這般的靠在她柔軟的懷抱,只覺得放鬆無比,慢慢的,意識就開始渙散了。
夏淺淺纖細的手指,在他的額頭上輕輕的按着,夜瀾就靠在他懷裡,背對着她,所以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儘可能輕柔的幫他緩解着疲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夏淺淺覺得手有些酸了,而且,夜瀾身體的重量幾乎全落在了她身上,她感覺自己跪坐着的雙腿都要麻了。
她收起手,低聲問,“好點兒了嗎?”
夜瀾沒有回答她,夏淺淺不由的皺起眉頭,又問了一次,“夜瀾,我的腿麻了,你先起來一下好不好?”
還是沒有聲音回答她,夜瀾靜靜的靠在她懷裡,呼吸均勻,一動不動。
夏淺淺嘴角抽了抽,費勁兒的低頭去看了看,才發現,這可惡的傢伙,居然就這麼靠在她懷裡睡着了,就像個孩子一般,睡得平靜,沉穩……
看着他安靜的睡顏,夏淺淺有些無語,同時也有些心疼。他肯定是累壞了吧?否則,怎麼就這麼睡過去了呢?
在她的記憶裡,這個男人的警覺xing一直很高,絕不是那種在哪裡都睡得着的男人。
肯定是今天司馬瓊兒的醜聞被曝光,牽扯了他,他要處理的事情本就多,加上司馬瓊兒的事,肯定很棘手,所以,他才忙成這樣……
夏淺淺嘆口氣,小心翼翼的將他拖到牀上躺好,已經累得氣喘吁吁,這傢伙,怎麼這麼重呢?她深呼吸,看着他安靜沉睡的樣子,嘴角露出了一抹幸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