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的時候,夏淺淺就收到了劉湛的信息,讓她直接下地下車庫找他。
夏淺淺毫不猶豫的起身,收拾好東西,跟同事們道了別,就跑下樓去了。
手機馬上就要沒電了,昨晚心情不好,都沒給手機充上電,不過,這樣也好,手機沒電了,就不用怕夜瀾會找到她了。
雖然,夜瀾未必記得他自己上午說過什麼,未必真的會來接她。
事實上,夜瀾還真的忘了去接夏淺淺,因爲下班前,突然接到了消息,說秦一鳴的人,去了醫院,似乎是去調查司馬瓊兒去了。
那天,他本是想要順便給夏淺淺買鞋子的,後來言語之間感覺到了秦妃和秦一鳴身上的佔有慾,他知道,不能暴露了夏淺淺,所以,跟秦一鳴告別之後就去了醫院看望司馬瓊兒,並且在當天給她鬆了一對衣服鞋子。
司馬瓊兒被秦一鳴虐待的事兒,他自然不會不知道,本來,司馬瓊兒那天被秦一鳴虐了,選她是最不適合的。不過,他之所以在關鍵時刻拿司馬瓊兒出來做擋箭牌,卻是因爲司馬瓊兒懷孕了。大家都知道,那是他夜瀾的第一個孩子,就算他心底不屑,可別人怎麼看,就是另一回事了。想要騙過秦一鳴,他只能演得更逼真一點。
於是,下了班,夜瀾就直接去了醫院,還順帶了買了司馬瓊兒愛吃的東西,完全是個標準的男朋友形象。
這一幕,不僅被潛伏在醫院附近的秦一鳴的人看到了,也被一直試圖挖夜瀾新聞的記者捕捉到了。
記者們瘋狂的按下快門,將那一幕定格,然後如獲至寶一般的捧着相機,欣喜若狂的趕回了報社,對總編叫道,“總編,我要明天的頭條。”
夜瀾不是不知道那些人的存在,只是,既然要演戲,自然要逼真一些,而媒體無疑是最快最直接的方式,甚至不需要他做任何動作,就能將一切都傳達出去。
夜瀾來到司馬瓊兒的vip病房,正在裡面配司馬瓊兒說話的經紀人立刻起身笑着出去了。
夜瀾將手中的東西放下,坐在牀前,磁xing沙啞的聲音,帶着一股魅惑,“感覺好點兒了嗎?”
看到夜瀾,司馬瓊兒的臉上立刻飄上一抹緋紅,本身就長得極好看的她,住院的時候也依然將自己打扮的妥妥帖帖的,略施脂粉,一身病服,襯得她越發的嬌柔。
“好多了,醫生說,沒有情況的話,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司馬瓊兒說着,輕輕抱住了夜瀾,像只乖巧的貓兒一般縮在他懷裡,幸福的道,“瀾,我想過去跟你一起住,可以嗎?”
其實,她早就想這麼說了,只是,之前因爲工作的緣故,爲了不引起狗仔隊的懷疑,她不敢直接開口,只是一直暗示。可夜瀾直接無視了她的暗示,她心裡可不好受着呢。
聽說,之前夏淺淺都住進了夜瀾的別墅裡,可她卻從沒在那裡住過,她不甘心啊。
如今她懷了夜瀾的孩子,那她就是夜瀾未來的妻子,住進他家裡,豈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兒嗎?雖然,因爲懷孕的緣故,他們不能怎麼樣,可只要在他身邊,她就滿足了。
司馬瓊兒一臉渴望的看着夜瀾,那眼神,讓夜瀾不由的想起了夏淺淺。那小東西,可從來不會提這樣的要求。
忽而,他想起自己似乎說過下午要去接她的,不知道她是不是還在那裡傻乎乎的等着?
夜瀾微微蹙眉,心已經飛走了,有些敷衍的道,“我那邊不太方便,過陣子再說,適合的時候,我會安排。”
“嗯,那我等你安排。”司馬瓊兒知道這種事不能逼得太緊,尤其是夜瀾這種xing子,逼急了他,反而會適得其反,得不償失。
夜瀾點頭,將自己買的東西拿過來,道,“買了你愛吃的東西,隨便吃點兒吧。我還有事,要先走了。”
司馬瓊兒臉上閃過一抹失落,咬着嘴脣,道,“那,好吧,你去忙。”
“乖。”夜瀾摸了摸她的腦袋,起身,大步的走出了醫院,甚至頭都沒有回一下。
司馬瓊兒看着夜瀾的背影,心裡是難受的,雖然懷了他的孩子,感覺他對自己好了許多,甚至還買了她愛吃的東西來看她了,可是她心裡還是不踏實,尤其是關於夏淺淺……
上一次她讓人將夏淺淺抓走,夜瀾甚至不顧那麼重要的宴會也要去找她,她不得不防那個女人。
拿起電話,司馬瓊兒猶豫了一下,還是給啊竟打了過去。
“瓊兒,怎麼了?”那邊傳來了一道沙啞的聲音。
司馬瓊兒的臉色微微一變,顯然不太喜歡聽到他這樣的聲音,抿嘴道,“幫我查一下夜瀾這幾天的行蹤。”
那邊的聲音沉了沉,道,“前幾天的行動已經引起了他的懷疑,你確定還要繼續?到時候露陷,只會對你不利。”
雖然,他其實不介意她露陷,甚至巴不得她露陷了,那樣,她就會被夜瀾拋棄,只要夜瀾不要她,她就是他的了。但是,到底不忍心看她受折磨,啊竟好心提醒。
司馬瓊兒抿嘴,深呼吸,似乎是在猶豫,可是,想起夜瀾對夏淺淺的種種,她真的很不安,很害怕。
“你小心一點就好了,夜瀾警覺xing很高,但是,最近他事情很多,小心點,不會被發現的。”司馬瓊兒說着,又道,“我相信你的能力。”
啊竟點頭,嘴角彎起一抹笑意,“好,聽你的。”語畢,又道,“聽說,你懷孕了。”
聽到這話,司馬瓊兒的臉色立刻就變得紅潤起來,伸手摸了摸肚子,笑道,“是啊,所以,夜瀾註定逃不出我的手心了。”
是的,有了孩子,夜瀾就是她的了。她知道,夜瀾不是不想要孩子,只是他不允許他不愛的女人懷上。這是不是說明,一旦懷上了,他就會爲了孩子,不顧一切的接納自己?
啊竟的聲音沉了沉,低聲問,“知道是幾個月了嗎?”
司馬瓊兒沒有多想,溫柔的撫摸着自己的小腹,笑道,“醫生說,剛好兩個月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