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瀾好看的嘴角微微勾起,俯身看着身下已經被他脫光的女人。夏淺淺不僅有一張漂亮的臉,更有前凸後翹的好身材,白皙的皮膚,宛如凝脂,怕是任何男人看了,都會控制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
“小東西,叫我瀾。”夜瀾的手就這麼在她羊脂玉般的肌膚上流連,低沉的聲音宛如陳楠佳釀,迷醉人心,
“瀾——”
夏淺淺軟軟糯糯的聲音一出來,夜瀾的臉上的表情立刻就有些控制不住了。他的手輕輕捏着她的臉,咬牙道,“你可知道你身上的男人是誰?”
“唔——”她只是支吾一聲,然後砸吧砸吧小嘴,腦袋一歪就睡過去了。
夜瀾哭笑不得,一身的熱情,似乎被澆了一盆冷水,他整個人都變得煩躁不安起來。
他捏着夏淺淺的下巴,強迫她的臉正對着自己,惱怒的道,“給我醒來,點了火就想睡了?想得美。”
“別鬧——”夏淺淺小手揮了揮,很不客氣的打了個酒嗝,噴了夜瀾一臉的酒味兒。
夜瀾頓時露出了惱怒的表情,擡起手差點兒就打在夏淺淺的臉上了,卻聽夏淺淺嘀咕了一句,“瀾,我好睏,我要,睡覺。”
依舊是那種軟軟的聲音,軟得幾乎能把他的心都給融化了。
夜瀾的怒氣,就這麼消散了不少了,高高擡起的手,輕輕的落下,拍在她的小臉上,凶神惡煞的罵道,“你困?能有我困?該死的,夏淺淺,給我醒一醒,你敢睡,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瀾……”夏淺淺小嘴一扁,叫出了夜瀾的名字,隨即,緊皺的眉頭散去,嘴角帶着一抹幸福的笑容,小臉蹭了蹭夜瀾的手,就這麼呼呼大睡了過去。
夜瀾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否則,怎麼會因爲這個女人一個甜蜜的稱呼,就變得像個傻子一樣的坐在牀上什麼也沒做了呢?
他分明是打算撕碎這個該死的小東西,狠狠的折磨她,讓她再也不敢到處勾引男人的;他分明是想着要將她拆吃入腹,讓她三天下不了牀,把他這半個月來的隱忍全都發泄在她身上的,可是結果呢?
夜瀾看着沉睡中的夏淺淺,尤其是看到她抱着自己的手,睡得甜美完美的樣子,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了一抹溫柔的笑。
手輕輕摸了摸她的小臉,嫩滑的手感,很是細膩,像是剝了殼的雞蛋,讓他忍不住想要咬一口。而夜瀾也真的是忍不住低頭咬了一口,只是,動作輕柔的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可看到夏淺淺嘴角那越發幸福的笑容的時候,夜瀾的也笑了起來。
他靠在夏淺淺的耳邊,趁着她喝醉睡着了,低聲問,“夏淺淺,告訴我,你的男人,是誰?”
“嗯——”她只是支吾了一聲,撇撇嘴,沒有說什麼。
夜瀾怎麼可能就這麼放過她了?繼續問,“告訴我,你愛的男人是誰?”
“……”
依舊沒有回答,夜瀾不滿的瞪着夏淺淺那含笑的緋紅小臉,大聲的問,“夏淺淺,我問你,誰是你的男人。”
“夜——瀾——”夏淺淺的小嘴微張,吐出了一個聲音,隨即又搖搖頭,嘴裡含糊的說着什麼,夜瀾根本聽不清。
但,夜瀾這個兩個字,他可是聽到了。
他滿意的笑着,捏了捏夏淺淺的臉,笑道,“算你有眼光,不過,你別以爲你喜歡我,我就會對你好,今晚先放過你,明天醒來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話雖這麼說,夜瀾還是先去給自己洗了個澡,又幫夏淺淺擦了身子,忙完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多,他只在飛機上吃了點東西,此時早就餓得不行了。
本想着,自己回來能看到這個女人乖乖的在家裡等他回來,然後體貼的給他做飯吃的畫面,沒想到真的回來了,看到的卻是她被別的男人從娛樂場所抱回來,還險些被吃掉的畫面。
夜瀾的看着牀上睡得跟豬一樣的夏淺淺,惱怒的起又低頭狠狠的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直到她的肩膀都被咬出一個血印了,他才氣呼呼的去廚房煮了點吃的吃下。
再次躺在那張小牀上,夜瀾看着身邊熟睡的小東西,嘴角不自覺的勾了起來。他伸手將她摟進懷裡,雖然擦了身子,她身上依舊有股淡淡的酒香,伴隨着她身上的香味,讓人不飲自醉。
夜瀾埋首在她胸前,輕輕吻着她白皙的脖子,嘴裡呢喃着,“撩人的小東西……”
說完,夜瀾疲憊的閉着雙眼,就這麼抱着夏淺淺,腦袋靠在她的胸前,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半個月在外國,他每天拼命的做事,每天只睡幾個小時,沒日沒夜的忙碌着,就是想着能早點處理好,早點回來。事情雖然棘手,但還難不倒夜瀾,他能建起君瀾,並且在短時間內走到今天的位置,自然不會是等閒之輩。
可是,他以前就算在國外待半年,也從沒有這麼急切的想要回來過。
到底是爲什麼呢?爲什麼這個小東西明明這麼不聽話,總是惹怒他,偏偏,這麼抱着她的時候,他卻是前所未有的安心,彷彿,只要她在身邊,一切都會變得美好。
夜瀾從沒想過自己會這麼依賴一個女人,是的,依賴,那種想要將她圈在身邊的感覺,說白了,就是依賴。因爲,只要像現在這樣抱着她入睡,他才能睡得安穩。
這麼多年了,他幾乎沒有睡過一次好覺,脾氣也因此變得十分暴躁易怒。他知道有些事情,他放不下,他走不出那個陰影,哪怕他已經變得很強大,內心的某處卻依舊脆弱得不堪一擊。他以爲自己一直隱藏着,就沒有人會知道,自己也會麻木,可顯然不是。
他每天都睡不安穩,一做夢就是那恐怖的畫面,直到,身邊有了一個叫夏淺淺的女人。
夜瀾沉沉的睡了過去,嘴角帶着一抹似有似無的笑,這些天的疲憊和勞累,都是值得的,再苦再累,此時能有這麼一份安逸,都值得了。
畢竟,對於他這種習慣了刀尖上舔血的日子的人,安逸,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