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哪裡……”夜瀾一下飛機,就直接問高臣。
此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機場裡卻人來人往的十分熱鬧。
夜瀾話音一落,高臣就知道夜瀾說的她是誰了,看來,那個夏淺淺真是入了夜瀾的眼,上了他的心了。
高臣查了查,眉頭緊皺道,“在不夜城。”
“她去那裡做什麼?”夜瀾眉頭緊皺,有些疲憊的靠在椅子上,道,“去不夜城。”
高臣早已經朝着那個方向過去了,夜瀾一問夏淺淺,他就知道,夜瀾是要去找她了。只是,她一個小丫頭,去那種地方做什麼?跟誰去的?
高臣不免有些爲夏淺淺擔心起來,那種地方,並不適合她去,萬一在那裡發生了什麼,夜瀾還不知道會氣成什麼樣子。
高臣扭頭看了看後座已經閉上眼睛淺眠的夜瀾,比起夏淺淺,他還是更擔心夜瀾,兩天兩夜沒休息趕回來,如果夏淺淺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夜瀾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此時,夏淺淺半推半就的,被劉湛扶着來到了劉湛的廂房,將夏淺淺放在一邊,見她已經暈乎乎的,連自己是誰都快不認識了,他的眉頭緊皺。
廂房裡,賀楠已經離開,只剩下劉湛和藍藝以及暈乎乎的靠在一邊的夏淺淺。劉湛對藍藝道,“去把車開過去,先送她回去吧。”
藍藝點頭,正要出去,卻聽劉湛的電話響了起來,他蹙眉,接通了電話,而後臉色大變,看了一眼夏淺淺,將還沒離開的藍藝叫了回來。
“小藍,你送小夏回去,公司的新項目出了點事,我過去看看。”劉湛說完,深深的看了夏淺淺一眼,然後大步的走開了。
藍藝點點頭,看着暈乎乎的夏淺淺,俯身將她抱起來,就要離開。
藍藝剛走出廂房,就被人攔住了。
“淺淺?”顧亦然驚訝的看着藍藝懷裡的夏淺淺,甚至不顧身邊好友的阻攔,衝上去就激動的叫道,“淺淺?你怎麼在這兒?”說罷,警惕的看着藍藝,“你是誰?淺淺怎麼會在這裡?”
聽到顧亦然叫夏淺淺的名字,藍藝知道他們是認識的,禮貌的道,“顧總?我是劉氏的藍藝,小夏如今已經是我們劉氏的員工,今兒劉總和賀總在這邊舉辦迎新活動,小夏喝多了,我正準備送她回去。”
“淺淺不是在君瀾嗎?什麼時候去劉氏了?”顧亦然眉頭緊皺,看了一眼藍藝淡雅的樣子,知道他不是在說謊,抿嘴道,“淺淺我來送就好了,你先去忙吧。”
“這……”藍藝有些爲難的看着顧亦然,顯然是想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確認將夏淺淺交給顧亦然是否安全。
顧亦然蹙眉道,“放心吧,我跟他大學就很熟悉了,我不會傷害她的。”
藍藝是知道顧亦然的爲人的,而且,之前顧亦然和夏淺淺也確實有些緋聞,看得出來,他們的關係不一般,這個時候講夏淺淺給顧亦然,還能給顧亦然一個人情,何樂而不爲?
這麼想着,藍藝點點頭,將夏淺淺交給了顧亦然,道,“顧總都這麼說了,我自然是相信的。”
“那就多藍特助了。”顧亦然接過夏淺淺,小心翼翼的摟在懷裡,對藍藝道,“改天再約劉總喝一杯。”
“一定幫顧總轉達劉總。”藍藝笑着,看着顧亦然抱起夏淺淺上了電梯,微微蹙眉,給劉湛打去了電話,然後急忙的趕去跟劉湛匯合了。
夜瀾趕到不夜城的時候,夏淺淺剛好被顧亦然抱上了車。
夜瀾剛下車,就聽高臣叫道,“瀾,夏小姐的手機顯示就在這邊的停車場,可能是要回去了。”
夜瀾微微眯起了雙眼,犀利的雙眸在停車場周圍掃過,剛好這個時候,顧亦然的車子開了出來,夜瀾一眼就看到了副駕駛上那已經醉得不省人事的女人。
眼底閃過一抹一愣,他打開了車門,對高臣道,“下車,你自己回去吧。”
高臣嘴角抽了抽,雖然覺得夜瀾很坑,卻還是乖乖的下了車,看着夜瀾上車,然後發動車子飛奔而去。
高臣摸了摸鼻子,冷漠的臉上,有着一抹無奈。
那夏淺淺居然跟顧亦然在一起,看來,這一次瀾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他轉身,去了在不夜城的專屬停車位,取出了停在那裡的車子,心想,夜瀾的事情他就不去cao心太多了,這幾天因爲工作都快累死了,還是回去補個覺來的實在。
“嗚嗚——”車子在道路上快速的飛馳着,發出了一陣陣刺耳的轟鳴聲。
夜瀾緊緊的跟着顧亦然的車子,只是黑着一張臉默默的跟着,並沒有更多的舉動。直到,車子在夏淺淺的小公寓前面停下,夜瀾的車也停在了不遠處。
明亮的車燈,將前面車子裡的畫面照得十分清晰。
只見,顧亦然下了車,緊張的來到了副駕駛,打開車門,看着裡面已經昏睡過去的夏淺淺,小聲道,“淺淺,到你家樓下了,你醒醒。”
“唔——”夏淺淺低呼一聲,有些難受的搖了搖頭,聲音含糊的道,“到了嗎?”
“嗯,到了,鑰匙帶了嗎?我抱你上去吧。”顧亦然看着夏淺淺那緋紅的小臉,那可愛的樣子,讓他的聲音變得十分溫柔,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破壞了這一刻的美好似得。
“我,我自己可以。”夏淺淺多少還有些意識,雖然已經弄不清眼前的人是誰了,但她知道他不是夜瀾,她不想被別人觸碰。
只是,她剛下車,腳下一軟,身子搖搖晃晃的,就朝着一邊倒去。
顧亦然慌忙抱住她,嘆口氣道,“丫頭,別逞強了,我抱你上去,嗯?”
夏淺淺雙眼迷離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點點頭,靜靜的靠在了他的懷裡,那乖巧的樣子,讓顧亦然的心狠狠的跳動了起來。
已經有多久沒有看到她這麼乖巧的樣子了?自從他回國以來,他們每次見面,她對自己要麼是大吵大鬧,要麼是冷嘲熱潮,要麼就是冷眼相對,他以爲自己再也不能享受到她的溫柔了,此刻他才發現,他是有多麼渴望她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