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淺淺做夢都想不到,顧亦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好像如今被抓jian在牀的人,是她夏淺淺一般。
心狠狠的抽痛着,她幾乎站立不住,只是依舊逞強的擡起頭,看着那張熟悉的臉,卻沒有一絲溫柔,有的只是鄙夷和憤怒。
如今該憤怒的,到底是誰?
夏淺淺氣極反笑,“所以,你是故意要給我看到這一幕的嗎?”
“故意?”顧亦然的手落在身下女人的飽滿上,笑道,“我可沒你這個嗜好,誰的牀都上。”
夏淺淺的身子劇烈的顫抖了一下,隨即咬着牙道,“所以說,是我打擾你們的興致了?那麼,顧先生,請繼續。”
說完,她轉身,還不忘咬着牙回了一句,“也幸好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否則,哪天顧先生染上了什麼病,怪到我頭上我可就比竇娥還冤了。拜拜——”
說完,夏淺淺大步走出房門,“砰!”的一聲將房門甩上。
此時,酒店裡被夏淺淺踹了命根子的某個男人,一臉陰沉的坐在那張寬敞的大牀前,黑着一張臉對着急忙趕進來的好友說道,“你最好認真點,治不好,就把你的也剁了!”
歐陽瀚一臉憋屈的看着跟前暴怒中的男人,不怕死的道,“哥,你寶貝又不是我給踢傷的,冤有頭債有主,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身爲我的家庭醫生,每年拿我那麼多銀子,這都治不好,還要你何用?”男人冷冷的回答。不過,提起夏淺淺,他拋了拋手裡的手機,好看的嘴角露出一抹陰沉的笑,“你倒是提醒我了,那個小丫頭……”
“那小丫頭的手機?”歐陽瀚挑眉,一臉曖昧的看着男人,“真想不到,你剛回國就差點被女人給閹了,對方還是個小丫頭,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啊,哈哈哈……”
男人好看的雙眼微微眯起,俊美無雙的臉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很好笑?”
“哈哈哈,好笑,太好笑了,認識你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被女人拒絕,我倒是很好奇是個什麼樣的女人。”這世上,怕是也只有歐陽瀚敢這麼跟眼前這位這麼說話了,換了是其他人,話沒說完怕是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你信不信再多說一句,我就讓你也嚐嚐被閹的滋味?”男人咬牙,陰沉的看着歐陽瀚,那架勢,就是歐陽瀚看着都忍不住心裡發毛。
“咳咳,好好好,不說就不說,不過,你這寶貝還真是傷的不輕,接下來一個月,你還是乖乖的讓它休息吧,可千萬別碰女人,否則,我也救不了你。”歐陽瀚一臉認真的說完,將手套丟到一邊,起身在一邊的醫藥箱裡摸出一瓶藥丟給他,道,“記得每天用。”
男人的表情十分難看,卻不得不接過那瓶藥,惡狠狠的道,“管住你的嘴,可以滾了。”
歐陽瀚聳聳肩,“過河拆橋,真是……”不過,心裡卻是小小的得意了一把,他倒是想知道,讓這男人一個月不碰女人,會把他憋成什麼樣子?
難得有機會可以讓這位禁慾,嘖嘖,他很好奇接下來會有什麼好戲看。當然,他更好奇那膽敢踢傷他的小女人是何方神聖。
“手機裡應該有那位小丫頭的照片吧?不需要我幫你找?”歐陽瀚笑眯眯的看着男人。
男人挑眉,將手機緊緊握在手心,“不必,你可以走了。”
歐陽瀚聳聳肩,無奈,只能轉身離開。
路過酒店大堂時,隱隱聽到酒店的經理在教訓幾個前臺服務人員,他靠近了才聽見,居然是在說剛剛那房間的事?
“這麼大的問題你們居然沒發現?1805房雖然一直空着,但房號的牌子出了問題,號碼都掉下來了,你們怎麼都沒發現?今晚住的可是咱們老闆,所幸沒有什麼大問題,否則,丟了工作是小,丟了小命可不怪我沒提醒你們……扣一個月薪水,今後給我仔細點。”
1805——1802?歐陽瀚嘴角勾起,帥氣的一笑,他好像知道了什麼。
……
一週後。
燈光凌亂的酒吧。
夏淺淺和好友林璇坐在一個小角落裡,大口大口的喝着酒,像是不要錢似得。
“我說淺淺,你沒事兒吧?我就出去玩了一週,怎麼回來你就變成這樣了?”林璇看着往日裡滴酒不沾的夏淺淺在一杯杯的喝着酒,眉頭緊皺,略帶笑意的說道。
夏淺淺仰頭又是一杯,臉頰泛紅的她,已經染上了幾分醉意,看着對面的林璇,大聲的說道,“小璇,我跟顧亦然玩完了。”
林璇蹙眉,有些八卦的問道,“你電話裡也沒說清楚,你們到底怎麼回事?他不是一週前纔回國?你們……”
“哈哈……”說起顧亦然,夏淺淺的心還是痛得不能呼吸,她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完才道,“你一定沒聽過這麼好笑的笑話,哈哈,他們,被我抓jian在牀,卻問我這兩年他不在,我是不是還沒浪夠,問我是不是就這樣,穿着他送的衣服跟男人做的。哈哈,小璇,你說,是不是很好笑。”
林璇猛地瞪大了雙眼,激動的道,“你說什麼?抓jian在牀?”
所幸酒吧裡的燈光很亂,音樂很響,否則,林璇這一叫,還不是全世界都聽到了?
她一把抓住夏淺淺的手,激動的道,“抓jian在牀?顧亦然跟誰上牀了?你看到了?”
夏淺淺推開她的手,臉頰通紅的笑道,“是啊,看到了,他,光着身子,在牀上,正在跟那個女人啪啪啪……你不知道那畫面有多刺激,哈哈……”
林璇瞪大了雙眼,驚恐的看着夏淺淺,“不是吧?我靠,你,你看到你男人在跟別的女人上牀居然還能笑得出來?”
“那你要我哭嗎?我爲什麼要哭?不過是個渣男,分開了更好,省的噁心我。”雖然嘴裡這麼說,可只有夏淺淺知道,每次提起那個名字,她的心就在狠狠的,狠狠的抽痛着,痛到幾乎不能呼吸,痛到恨不得死去。
尤其,那天之後,她幾乎每天晚上都在做噩夢,夢見顧亦然跟那個女人親熱,夢見他冷眼看她,質問她是不是跟別的男人上牀很刺激。
她期待了那麼久的重逢,得知他回來,她幾乎整夜整夜的都睡不着,最後卻發現,夢與現實竟有着天壤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