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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配

她不配

溫馨臉上的笑容僵了一僵,帶着某一種從深處透出來的恐懼。她的手指握緊了咖啡杯,強裝平靜:“伯母找我有事?”

蘇半夏冷笑一聲,將一疊照片扔在桌面上,“我倒是不知道,你還有拍照片的愛好。”

溫馨的餘光瞟過那些照片,豔麗的臉立刻就失了血色。她的手顫抖逐漸強烈起來,連咖啡都撒了不少。她好像感覺到自己周邊瀰漫着死亡的氣息,愈來愈濃烈。

蘇半夏見她不說話,嘴角微微彎起,似是料到了她的反應一樣,“怎麼?你讓人做的事,這麼快沒有印象了?我猜,你的電腦裡也有備份吧?”她雙手環胸,緩緩地靠在椅背上,“像我這種年老色衰的裸照你都感興趣,不得不說你的愛好真特別。”

溫馨下意識地矢口否認,慌張地擡起頭:“不是我!”

蘇半夏二話不說,端起面前的咖啡就潑向了她,然後重重地將咖啡杯放在桌上,發出清脆的響聲,惹得周邊人側目。

“譁!”地一聲,溫馨不僅聽見了水滴的聲音,還聽見了自尊心碎裂的聲音。

“我既然能夠拿到照片,我就能知道誰是黑手,”蘇半夏的語氣緩緩,絲毫沒有剛纔潑咖啡的凌冽,“你應該最清楚我的實力。”

當她查到溫馨這一層的時候,就知道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結果沒想到這個女人的手段居然如此卑劣,拿着她的裸照去威脅她兒子?要不是她攔着,單鬱助早就讓人廢了溫馨了。她到底還是顧及着這個女人對修哲的愛,雖然扭曲,卻是真心實意。她也曾經歷過那一種愛情,知道愛着的那個人最是痛苦。林素暖,黎亞修,還有葉筱亦,他們都是爲了得不到的愛情而廢棄了一生。

溫馨眼中的驕傲和慌亂逐漸沉澱下來,她的臉上還滴着咖啡漬,頭髮凌溼,看上去狼狽不已。她笑,有一種沙漠中胡楊林的味道:“伯母,您現在有什麼資格來質問我?別忘了,您的照片還在我手上,只要我稍稍動一下手指,全世界的人都能看見您的身體呢。”

蘇半夏很鎮定,完全沒有被威脅的慌亂,那雙咖啡色的眼眸好像能夠看透溫馨一般,她不急不緩地說道:“發吧,我不介意。”

“什麼?”溫馨大駭,連語氣都變了。

“我說,你發吧,”蘇半夏好脾氣地又重複了一遍,“這個世界上,我唯一在乎的是鬱助的眼光。只要他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別人把我看成什麼都無所謂。”

溫馨張了張嘴,什麼聲音都發不出。她忽然覺得自己做了一件愚蠢無比的事情。蘇半夏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所經歷的事情是常人無法想象的,所以就連對事情的看法也異於常人。

蘇半夏朝溫馨那邊探過身,細長的手指用力地捏住了溫馨的下巴,“你的籌碼在我看來根本不值錢,如果你不想讓你的醜聞在娛樂圈曝光,最好給我乖乖聽話。鬱助的脾氣可沒有像我這樣好,他不會對你手下留情。”

“離修哲遠一點。我兒媳婦要是進不了門,我哪天心情不好就拿你開涮了。所以你最好祈求上帝,讓修哲和桃夭重歸於好,不然,你就等着身敗名裂吧。”

蘇半夏優雅地起身,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咖啡廳,只剩下溫馨在座位上冷汗涔涔。周邊的人竊竊私語的聲音越來越大,她也不在意。衣服上的咖啡漬已經幹了,恐怕洗不掉,只能報廢了。她顫抖着將那些照片收回包包,嘴脣毫無血色。

她終究還是低估了蘇半夏這個女人。原本以爲拿着裸照就是免死金牌,沒想到那個女人居然一點都不在意。好在這一場仗,她至少贏了開頭。能夠讓單修哲親手送凌桃夭進監獄,這麼一出好戲已經夠讓她大飽眼福了。

既然蘇半夏沒了利用價值,她總會有其他辦法讓單修哲乖乖地待在她手心裡。

她是一隻嗜血的螞蟥,一旦咬上,怎麼可能輕易鬆口?

胡嫂拿着原封不動的飯菜出來,對着門外的單修哲嘆了一口氣:“那孩子還是什麼都不肯吃,再這樣下去,會餓壞的。才十歲的孩子,怎麼就那麼倔呢?”

單修哲俊美的臉上表情深沉,幽深的眸恍若不見天日的森林,他緩緩道:“胡嫂,你先去照看小念。”

“是,少爺。”胡嫂搖着頭逐漸走遠,這都是一些什麼事啊?明明是蔚然少爺,怎麼就不認得了呢?

單修哲進去的時候,唐蔚然正趴在桌邊,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麼。那一雙和單修哲如出一轍的眸,在繼承了他的幽深之外,還帶着凌桃夭一抹清澈,這樣的眼神,怎麼可能不是唐蔚然?

“小然,”單修哲的語氣輕緩,“爲什麼不吃飯?”

唐蔚然轉過頭,十歲的臉還帶着未脫的稚氣,卻儼然有了大人的氣勢,不答反問:“爲什麼要關我?”

“我想知道這三年來你發生了什麼?”

“我不認識你。”

“小然!”單修哲胸口起伏了一下,他不清楚,爲什麼唐蔚然會如此堅定地裝作不認識,“你是不是一定要讓我做一次親子鑑定才肯說實話??”

一下子,唐蔚然像是被抓到了痛處,剛纔的牙尖嘴利一下子就消失不見。良久,他垂下眼眸,低聲道:“是你和媽咪不要我的,爲什麼我一定要記得你們?”

單修哲的心像是被毒蛇蟄了一下,他快步走過去,在唐蔚然面前蹲下身,雙手放在他小小的肩膀上:“小然,我和你媽咪從來沒有不要你。那一件事是意外,我們都不想的。”

唐蔚然仰起臉,深水似的眸蓄滿了淚水:“騙人。”

單修哲失笑:“騙你都沒有好處拿,我爲什麼要騙你?”他捏了捏唐蔚然的鼻子,牽起他的手,“走,我帶你去看你弟弟。”

唐蔚然一愣:“我弟弟?”他猛然記起,三年前他失蹤的時候,凌桃夭的確是懷了孩子的,而且也將近七個月了,一想到這裡,他眼睛裡就散發着奇異的光芒,“是以前媽咪肚子裡的寶寶嗎?”

“是,長得跟你很像。”

唐蔚然到底還是個孩子,就算脾氣再倔,心智多成熟,心也是軟的。特別是當他看見房間裡三歲的小念時,整個人的心思就全部被那個可愛地猶如洋娃娃一樣的孩子給吸引了。

唐蔚然跑到小念跟前,握住他胖乎乎的小手:“小念,我是哥哥,我是你哥哥唐蔚然。”

小念轉動着烏黑的眼珠,含糊不清地叫道:“姑……姑……?”

“不是姑姑,是哥——哥——”唐蔚然故意拉長了聲音,將嘴巴張得老大。滑稽的模樣逗樂了少不更事的人,於是小念歡快地跟着念:“姑姑——”

“都說不是姑姑啦……”

胡嫂和單修哲站在一邊,看着兩兄弟玩得不亦樂乎,胡嫂放下心,開心地笑道:“少爺,還是你有辦法。現在蔚然小少爺活着回來了,小念少爺的身體狀況也逐漸穩定,是不是該去接少奶奶回家了?”

單修哲脣邊漾起的笑容在一瞬間凍結,“我再說一遍,單家沒有少奶奶,凌桃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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