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長的手指收緊,在白皙的脖頸上留下鮮紅的印記,唐暖薇有些喘不過氣,臉色憋得通紅。她倔強地冷眼看着宮嶼:“好啊,你殺了我,這樣就一了百了。”
宮嶼狠狠地咬牙,下身用勁,唐暖薇受不了,脣齒間溢出。
外面夜色漆黑,昆蟲煩躁不安地叫囂着,偌大的房間裡吱呀的牀的搖晃聲,配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女人難耐的,春色四溢。
宮嶼一次次地撞擊着唐暖薇的敏感點,寬闊的背已經汗水淋漓,唐暖薇倔強着不去抓他的背,而只是揪緊了牀單,指尖發白。逐漸適應了宮嶼的尺寸,於是身體自然分泌出動情的液體,用來潤滑。
宮嶼皺着眉,不知是舒服還是難受,那種表情難以言喻。他感覺自己被唐暖薇細細軟軟的肉所包裹,舒服地像上了天堂。雖然和其他女人也做過,但是和唐暖薇是第一次。他就像初嘗禁果的毛頭男孩,興奮地難以剋制。
在送上唐暖薇一個制高點之後,壓抑的聲衝撞着他的耳膜,他感覺有一股熱流灑在他的分身上,他難以剋制地低吼出聲,顫抖着身體釋放了出來。唐暖薇只感覺身體輕飄飄的,手指用力到充血。
終於,兩個人精疲力竭地癱倒在牀上,喘着氣。
他們都沒有說話,房間寂靜地只剩下呼吸聲。良久,宮嶼起身,從睡袍的口袋裡取出一板藥,扔到牀上,“這是避孕藥,吃了吧。”
唐暖薇身體一怔,終是淒涼地笑起來,果然是三兄弟,連事後的行爲都一模一樣。六年前,她也是在被強暴之後,被逼着吞下了很多避孕藥。因爲那一次,她每一次的月經期都疼得死去活來,看了許多醫生,吃了許多中藥都不見好。
現在,又是這種把戲。很好,真的——很好!
“宮三少果然是宮三少,連事後藥都提前準備好了。”唐暖薇譏誚地笑着,摳出兩顆藥片放進嘴裡,狠狠地嚥下。
“我只不過是向你討六年前我沒有拿走的東西,沒必要留下不該要的孩子。”宮嶼冷淡地說道,他站起身,留給唐暖薇一個冷漠的背影。
唐暖薇穿好睡袍,心像是被燒紅的烙鐵狠狠地戳傷,疼得她冷汗直冒。她苦笑着,這樣的男人就是當初她想要保護的人,真是不值得吶。就算心知肚明,她卻還是一頭紮了進去。愛情就是這樣,卑賤如塵埃。
“,宮嶼。”輕得彷彿是空氣的幾個字飄進宮嶼的耳朵,唐暖薇無力地靠在牀頭櫃上,眼神空洞。
宮嶼猛地回過身,逼視她,一字一頓地說道:“不,唐暖薇,你不恨我,是。”太不把我的感情當回事,隨意踐踏我的真心,像丟垃圾一樣把我丟棄。
唐暖薇悲愴地笑出聲,笑聲就像外面的黑夜,悲情濃郁。她終於是看清了,看清了宮家的男人,也看清了自己的地位。她的愛情荊棘遍佈,她浴血奮戰,終於還是徒勞無功。那就算了,她還是放棄吧。
“宮嶼,你什麼都不懂,真的,什麼都不懂,”唐暖薇氣若游絲,鑽進了被窩,悶聲道,“你已經得到你想要的了,現在可以出去了麼?”
宮嶼動了動嘴脣,終究還是轉身離開。
唐暖薇,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什麼都不懂?你什麼都不肯跟我說,我要怎麼懂?我不被你需要,但是卻一定要去猜你的心思?那誰來照顧我的心情呢?
宮嶼的手剛接觸到門把,就聽見唐暖薇繼續說道:“今晚的事,我不想讓第三個人知道。”
“放心,我也沒有打算讓別人知道。畢竟,和自己的嫂子上牀,這種事並不光彩。”
房間靜寂下來,唐暖薇咬着被子,發出了壓抑的哭聲。她的身體還有點痠痛,還記着他在自己身體裡的炙熱。都已經決定放棄,決定忘記,誰能夠告訴她,爲什麼心還是疼成這樣?疼得她想要挖出來?
宮嶼,我爲了你逃避六年,一個人承受着你那兩個禽獸哥哥帶給我的傷痛,到最後,給了我致命一刀的卻是你!宮嶼,你怎能如此傷我?你憑何傷我?!!
關上門,宮嶼將背脊貼在冰涼的房門上,他仰頭,深深地呼出一口氣。明明已經達到自己的目的了,明明已經看到她痛苦的表情了,爲什麼在她說恨他的時候,他還是心如刀絞?都變成這樣了,回到從前不可能了吧。那麼,就這樣相互憎恨下去吧,直到死去。
沈齋十指相扣,交叉着抵住下巴,金絲眼鏡後面那雙犀利的眸牢牢地鎖住電腦屏幕。今天股市一開盤。單氏的股票就像打了雞血一樣,起死回生。很明顯,背後有一股不小的力量在不停地注資。
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沈齋關上電腦。單修哲,你太大意了。居然要動用ito的力量,看樣子單氏還真是元氣大傷啊。這可是你自己給我一個把你送你監獄的機會,別怪我喲。
唐蔚然早早地起牀盤腿坐在牀上,等凌桃夭進他房間時,就看見了正襟危坐的小大人。
“小然?怎麼起這麼早?”平常他總是要賴牀好久纔不情不願地從牀上起來的,何況今天還是週末。
“小媽,今天叔叔說要帶我去遊樂園,你也會去吧?”唐蔚然一臉興奮,可愛的臉上閃着異常的光芒。
凌桃夭一愣,想起昨天單修哲的提議,當時她以工作爲由給推掉了。可是現在小然好期待的樣子……她不想讓他失望啊。
“呃,嗯,今天小媽有點事,所以,你和叔叔去吧。”凌桃夭別過臉,不忍去看唐蔚然。不是她不想,只是考慮到自己和單修哲的身份。要是被狗仔發現,一定又會把單修哲推到風口浪尖上的。好不容易單氏有了轉機,不能再毀在她手上了。
果然,唐蔚然的語氣很是失落:“今天是週末啊,小媽你還有什麼工作啊?”
沒有等凌桃夭想好理由,後面就傳來單修哲的聲音:“是啊,你貌似已經很久都不上班了吧。哪裡有什麼狗屁工作?”
“喂,單修哲,不許在小然面前說髒話!”
“你自己還不是一樣在說,”單修哲癟嘴,很不服氣的樣子,“好啦,難得小然有興趣,就當作圓他一個夢想咯。”
凌桃夭左右爲難,看了看眼睛撲閃着的唐蔚然,又看看一臉正經的單修哲,最後嚥了咽口水,答應下來。
囑咐唐蔚然穿上衣服,她轉身去廚房做早餐。才做到一半,一個溫熱的物體便貼上來,下巴蹭着她的脖頸,粘得像只小貓。雙手不安分地環到前面,細細地摩擦着。
凌桃夭嘆口氣道:“別鬧,單修哲。”
單修哲聲音喑啞,帶着某一種禁慾色彩:“放心,我什麼都不做,只是摸一下而已。”他的手探進凌桃夭的衣服內,覆在高聳而又柔軟的雙峰上,又捏又搓,絕好的手感讓他的小腹冒出一陣陣的熱氣。
凌桃夭被他摸得氣息萎亂,微喘着說道:“說好什麼都不做的。”
“是啊,我沒有做什麼啊。”單修哲輕咬她嬌嫩的皮膚,留下一個印記。
“那抵住我後腰的堅硬東西是什麼?嗯?”
單修哲有些窘迫:“你可以不用在意,這是男人的自然生理反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