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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調界的奇葩

走調界的奇葩

單修哲閉着眼睛,冷冷地吐出兩個字:“不唱。”

“咦?爲什麼?”凌桃夭閃爍着大眼睛,發揚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精神。唐暖薇說,長得帥的人唱歌一定很好聽,就像王力宏一樣。上帝偏愛傑作,總是喜歡錦上添花。

單修哲無視凌桃夭的問題,坐在一邊緘口不言。宮嶼將話筒遞給他,笑得一臉奸詐:“既然來了就唱一個助興嘛。”

“宮嶼,你要是想讓我放任凌桃夭來破壞你和唐暖薇的好事,我很樂意效勞,如果你繼續把那個該死的麥放在我眼前。”單修哲終於睜開了眼睛,話裡充滿了威脅。

宮嶼不置可否地聳聳肩,將手收回來。爲了聽單修哲唱歌而放棄唐暖薇,可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他見識過凌桃夭那迷糊到東南西北都分不清的個性,絕對相信她有這個能力把他的事情給攪黃了。

“修哲,你就唱一個吧,算是給乾媽一個面子?”洛卡卡搬出了長輩的資格,但是單修哲還是不買賬:“不唱。”

蘇半夏向凌桃夭使了個眼色,凌桃夭便猶疑地開口:“可是,我想聽你唱歌。”這是蘇半夏趁着單修哲不在跟她說的,要是單修哲死活不肯開口唱歌,她就用這一招。顯然,凌桃夭很懷疑這招的實用性。連洛卡卡的面子都不給,單修哲怎麼可能因爲她一句話而唱歌呢?

但是,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單修哲居然黑着臉接過了宮嶼手上的麥,一言不發地點了一首《心太軟》,整一個過程動作行雲流水一般,沒有半點停頓。凌桃夭和唐暖薇都頓住了,她這面子比洛卡卡更大?開什麼國際玩笑??

“我只唱一次。”在開口唱歌之前,單修哲還要強調一遍,彷彿他是身價最高的歌星,並不輕易唱歌。凌桃夭滿含期待地點點頭,她深信,單修哲不輕易開口是因爲他唱歌太好聽,而蘇半夏也是這麼告訴她的。

但是純良小白兔忘記了一件事,有時候女人的話不能信,像蘇半夏一樣漂亮的女人更是不能信啊!

當單修哲開口唱第一句時,凌桃夭就感覺到自己對於天籟的期望像氣球一樣——吧嗒,一下破滅了。用唐暖薇的口頭禪來形容就是:單修哲,你這樣唱會讓聽的人折壽的!

凌桃夭實在沒有辦法想象,怎麼會有人的水平高到這種程度,這麼耳熟能詳的歌曲居然沒有一個音是在調上的,這是得有多好的走調能力?

而這樣一首傷心情歌居然硬生生地被單修哲唱成了山路十八彎,不僅感情基調偏頗,連聲音都不是平常那樣的低沉。而在見證了調調的山路十八彎之後,單修哲又把後面部分的歌曲創作了一個奇蹟,就是所有的音都在一個調上,彷彿是喪失生命現象的心電圖,直線一條。

唐暖薇抽抽嘴角,被歌聲已經蹂躪地沒有知覺了:“凌桃夭,我終於找到一個比你還要奇葩的人。”她相信,單修哲絕對是走調世界裡的一朵獨一無二的奇葩,沒有之一。

凌桃夭捂住耳朵,那些魔音一樣的音符還是不斷地鑽進耳鼓膜,強姦她的耳朵。上帝啊,她讓單修哲唱歌絕對是一個無法彌補的錯吧,她會下地獄的對吧。

早有準備的那幾個人卻早已經將棉花塞進耳朵,以防慘劇發生。要知道,單修哲第一次開口唱歌的時候就直接把紀初浩嚇進了醫院,據說呆滯的表情保持了三天。而每一次單修哲,周邊肯定有人員傷亡。幾次之後,單修哲便再也不肯開口了。

終於,凌桃夭久等的尾音出現了,她連忙奪下麥,笑得一顫一顫的:“唱歌……真好……真好……”天知道,她是多想在剛纔用轉頭將他拍暈,然後拖進廁所。她發誓,再也不要相信蘇半夏了,媽媽說的對,果然狡猾的女人不能信!

單修哲那歌聲哪是天籟,簡直就是人間慘劇啊!

唱完歌的單修哲似乎也感覺到自己又一次危害了人間,於是臉色有些難看,他放心麥,重新縮回了角落。那幾個爲老不尊的傢伙,就喜歡捉弄他!

蘇半夏捉弄了單修哲,一臉的心滿意足,然後熱情地拉過凌桃夭的手,笑得花枝亂顫:“桃夭啊,修哲已經唱過了,現在該你了吧。”

唐暖薇算是明白了,今兒個擺的是鴻門宴吶,只不過不吃飯,改唱歌,目標不僅僅是單修哲還是凌桃夭!她暗自偷着樂,反正生活無聊,就當娛樂娛樂吧。而且能和稱爲c城傳奇的幾個人一起唱歌,那是多大的殊榮?

凌桃夭有些羞怯:“可是,我不太會唱歌。”

紀初浩打趣道:“不太會唱歌能有那邊黑着臉的傢伙不會唱麼?別人唱歌是享受,他唱歌可是要命啊。”

單修哲只能當做聽不見。誰叫紀初浩是他乾爸,他還不能翻臉呢。

凌桃夭低下頭,聲音很輕:“我覺得我應該不會跑掉跑得那麼離譜。”紀初浩原本就是調侃一下,結果小白兔真把它當做問題給回答了,於是某人的臉更黑了,包廂裡更歡樂了。

當凌桃夭點的那首歌響起了前奏,唐暖薇的臉色就像便秘一樣。這小妮子……活得不耐煩了麼?!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我的情也真,我的愛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那緩緩的歌聲自一開口就震驚了包廂裡除了唐暖薇以外的任何人,就連單修哲都睜開了眼,不可思議地盯着凌桃夭。

她唱歌原來這麼好聽。嗓音輕柔,歌聲婉轉,她低吟淺唱着,彷彿有萬種風情,千種的想念在歌聲裡,帶着些許羞澀,癡癡地唱着:“月亮代表我的心……”

“唱歌很不錯啊。”蘇半夏低聲對單鬱助說。

單鬱助點點頭,始終秉承一個信念,只要是老婆說的話就是真理。“和修哲以前的女人比起來,這個的確是值得結婚的對象。”

“那和溫馨比呢?”蘇半夏輕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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