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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走出別墅

活着走出別墅

明明單修哲渾身散發着陰騖的氣息,可是許老沒有半點慌張,抓住凌桃夭根本就不放手:“單總,我很喜歡你這個小秘書,你不介意割愛吧。”

凌桃夭求救的目光投向單修哲,眼含淚花。她真的是有點害怕了。

許老趾高氣揚地單修哲,言語間哪裡有徵求意見的意思,在他的地盤上,他不相信有誰敢造次。

單修哲薄脣輕啓,吐出兩個字:“介意。”

許老臉上的笑掛不住,變成了冰冷的怒意:“單總,說話可得經過腦子。”

單修哲笑意淡淡:“不知許老的聽力是不是有點問題,我很明確地說了,我介意,所以,”他上前,不着痕跡地撥開許老握住凌桃夭手腕的手,將她護在了身後,凌冽的眼看向許老,“我也很介意別人碰我的東西。”

許老哪裡被人這麼拒絕過,他活到這把歲數,想要的東西從來都只要一句話,現在他想要一個女人,居然還有人有意見?憤怒夾雜着不甘讓許老有些蒼老的臉變得扭曲,他怒吼:“單修哲,我許百萬看上你的女人是你的福氣,別給臉不要臉!你老子都不敢這麼和我說話!”

許百萬?躲在單修哲身後的凌桃夭此刻很不道德地想,這真是個暴發戶氣息濃郁的名字啊。

單修哲幽深的眸看不出任何的情緒,聲音卻顯得低沉:“我父親怎麼和別人說話是他的事,現在是我在和你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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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桃夭一驚,他怎麼連敬語都不用了,這不是明着得罪許百萬麼?

許百萬當然也聽出了這句話裡單修哲沒有用敬語,怒火中燒:“單修哲,你一個毛都沒長全的小子居然想要和我叫板?單鬱助在我面前也要乖乖叫我一聲許老,我就算想要蘇半夏,他也得平心靜氣地將他老婆送到我牀上!”

單修哲瞳孔收縮了一下,嗜血的紅瞬間出現在他的眼裡,他冷豔一笑,戲謔道:“許老,您都已經這把歲數了,我是怕您精力不夠,滿足不了我的小秘書,到時您的臉可就丟大了。”

許百萬哪裡受過這樣的侮辱,單修哲話裡的意思他怎麼可能聽不出,在香港突然相當於隻手遮天,居然被一個小輩嘲笑,許百萬必然不會善罷甘休。他顫抖着一拳狠狠地砸出去,想要展示他的雄風依然還在。

就算是許百萬年輕的時候都未必打得過單修哲,何況現在是一把年紀,單修哲準確無誤地擋住拳頭,然後手輕輕一用勁,凌桃夭便聽見了咔嚓一聲,貌似是骨頭斷裂的聲音。

凌桃夭心想,慘了,她不能活着走出這個別墅了。

還在睡夢中的蘇半夏和單鬱助被電話鈴聲驚醒,蘇半夏翻了個身繼續睡,而單鬱助迷迷糊糊接起了電話。

宮嶼原本正在公司熬夜班,正想着訂一份夜宵,手機就響了起來。

季唯安也被叫醒,立刻跨上機車往宮嶼的公司趕去。

單鬱助和紀初浩他們連夜乘坐飛機,從夏威夷直飛香港。而另一邊,宮嶼帶着季唯安從c城出發,駕駛直升飛機去往目的地。

宮嶼他們先單鬱助一步到達香港,他身後跟着季唯安大步走進宴會廳。原本熱鬧非凡的宴會因爲許老的骨折而就此散場,當然理由冠冕堂皇,只是因爲主人家身體不適所以提前結束宴會。許家不會笨到讓別人知道是因爲許老要人被拒,結果還讓人打折了手。

整一個宴會廳被一羣黑衣人包圍,他們個個臉上沒有表情,人手一把手槍指着正中央的單修哲和凌桃夭。而當事人卻還在悠閒的喝茶,彷彿什麼事都沒有一樣。

宮嶼走進來的時候就是這麼一副景象,他被單修哲臉上那悠閒的表情給氣到,也不管形勢有多麼不對勁,直直地推開打手,一巴掌拍在了桌上,然後凌桃夭前面的茶杯輕輕晃了晃,溢出幾滴茶水。

“單修哲,你不要命能不能死得乾脆一點,你不知道我暈機麼?!”宮嶼俊美的臉上怒氣明顯,左耳的鑽石耳釘在宴會廳的水晶燈下閃爍着耀眼的光芒。

凌桃夭那腦袋沒有將宮嶼的話消化下去,單修哲死得幹不幹脆和他暈機有什麼關係?於是她發揚不恥下問的精神,眨巴着含水的眸,問:“什麼意思?”

宮嶼真真是要被氣得半死了,手上的工作還有一大半沒有完成,還要連夜做直升飛機來香港,他上輩子是造孽了麼,攤上單修哲這麼一個損友?什麼腹黑,再腹黑的人也會被氣到的!

他懶得回答凌桃夭那白癡的問題,一坐下,將凌桃夭面前的茶水喝得精光。

見凌桃夭還是一臉迷茫的樣子,單修哲便耐心地解釋:“他讓我死得乾脆一點,否則他就會像今天一樣連夜坐飛機過來救我,但是我們的宮三少有暈機的毛病,所以他生平最討厭的事就是坐飛機。”

凌桃夭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宮嶼喝光了一杯茶,總算將心情平復下來,季唯安站在單修哲的背後,比那些打手的表情還要冷。

宮嶼人脈廣,在香港吃得開,在這裡的勢力也不容小覷,所以單修哲一出事,他就聽到風聲立刻趕過來。香港的勢力分割他最清楚,也知道許家在香港的影響力,所以在飛機上時,他真的很想把單修哲洗乾淨給燉了。誰不好惹,居然把許家老爺子給打了,單修哲是活膩了吧。

“是宮嶼宮三少吧?”一個斯斯文文的年輕人從裡屋走出來,聲音細尖,讓人聽着很不舒服,“早就聽說三少和單修哲的感情好得跟兄弟似的,一人出事,另一人絕對挺身而出,現在看來,還真是這樣。”

宮嶼看着來人,笑容冰冷:“你們許家膽子倒也真大,居然敢扣着單修哲,不怕單家和紀家聯手對付麼?”

許冰笑笑:“世間萬物,都是有道而存的。單修哲先動手打傷家父,怎麼,我連扣人的權力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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