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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 反轉

140 反轉

我竟然什麼都沒穿!再一摸腿下,也是冰涼一片。

難道我真的被……

我有些慌了,眼神朝周圍張望,牀角和地毯上全是散落的衣物,房間不大,一眼能望穿全景,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此刻這裡沒有其他人。

身上的淤青一直隱隱作痛,我沒辦法判斷自己是否已經遭遇毒手,心情也越發忐忑。

裹着牀單把衣服全撿起來,迅速給自己穿上,再一一檢查牀單浴室和垃圾桶。

都很乾淨,只有地毯上有幾個雜亂的腳印。

一想到自己的身體可能已經被陌生男人侵/入,心裡便忍不住地直犯惡心。

偷雞不成反蝕把米,以後,我該如何面對陸啓琛?

不過現在,好像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一遍又一遍地深呼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再懊悔再痛苦也沒有用,現在必須馬上找到白蘭,確定她手上有沒有拍攝不利於我的視頻或者照片。

打定主意,我拿起扔在沙發上的挎包,從裡面掏出手機,一邊撥打白蘭的號碼一邊打開門往外走。

這時,我聽見一陣悅耳的鈴聲,下意識停下腳步,循聲望去,發現隔壁房間虛掩着,鈴聲似乎是從裡面傳出來的。

這麼巧?我有些詫異,立馬掛斷電話,果然,裡面的音樂聲也驟停。

再一打,鈴聲再次響起,我終於確定,白蘭就在裡面。

既然她的手機在響,可她爲什麼不接電話?

帶着這樣的疑慮,我悄悄走到門縫邊,湊上耳朵仔細聽了聽。

雖然聲音不大,可我很確信自己聽到了女人的吟聲和啪/啪的迴響。

用腳趾頭也能知道,裡面正發生着什麼。

我屏住呼吸,慢慢把房門掀開了些,側身閃了過去。

眼前的畫面實在有些辣眼睛,兩具不着一物的身軀交疊在一起,汗水和香水的氣味交織瀰漫,形成一股很難形容的味道。

女人緊緊摟着男人的脖子,臉上一副很享受的模樣,雖然只能看到半張臉,可我還是一眼認出她就是白蘭。

而貼在她身上的那個男人,竟然是王大石。

他們倆個人怎麼會搞在一起?我有些想不明白了。

白蘭和王大石似乎並沒有察覺到我的介入,也或許說,倆人已經完全沉浸在彼此的小世界裡,完全無法自拔。

白蘭心高氣傲,只對林少陽死心踏地,根本不可能會看上王大石,更何況她還有盯梢我的任務在身,怎麼可能在這種緊要關頭搞其他的事情……

沒時間多想,機會難得,先把眼前的“戰況”錄下來再說。

這麼想着,我立馬用手機開始錄像,從牀頭一直露到牀尾,再繞到另一邊,用最佳角度拍攝着。

這麼一個大活人在他們面前晃來晃去,白蘭和王大石居然一點兒都沒發覺,這明顯很不對勁。

仔細觀察他們緋紅的面部,我這才反應過來:倆人都被下藥了。

這是怎麼回事?我徹底被搞糊塗了。

現在這種情況,也只有她的手機能說明一切了。

錄好視頻,我小心翼翼地收起手機,拿起白蘭的手機,又抽出一張衛生紙,把手機包起來,然後走到牀邊,掰起白蘭的大拇指輕輕摁了摁。

整個過程中白蘭沒有絲毫反應,嘴裡不斷地重複着剛纔的浪/喘。

手機被順利解鎖,我趕緊打開相冊,發現裡面並沒有關於我的任何東西,不覺暗鬆口氣,再一看她的通話記錄,最近聯繫人裡,赫然寫着“王大石”這個名字。

今天上午她和王大石總共通過三次電話,時間分別是早上八點、十點半和十一點。

十點半,差不多是我被藥倒的時間,這個時候白蘭給王大石打電話,肯定是另有深意……

我突然反應過來,這場局裡的另外一個人就是王大石。

如果我猜得沒錯,按照最初的預想,白蘭是打算把王大石引上門,然後讓他和我來這麼一出,再拍下視頻,這樣不管是我,還是王大石,都會顯得很被動。

不過顯然,白蘭的計劃沒有成功,現在反倒讓她和王大石攪在了一塊兒,也就是說,我是安全的?

心情頓時變得輕鬆起來,轉頭看了一眼白蘭,她似乎漸入佳境,尖叫聲不斷,看樣子短時間內不會結束。

從加害人變成受害人,在我昏迷的一個多小時裡,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十分好奇。

白蘭的提包就放在茶几上,我快步走過去,毫不猶豫地拉開包,仔細翻找一番,那張相片並不在包裡,裡面除了一些女性用的物品,就只有一個方型的黑色小盒子。

盒子很輕,用力搖了搖,隱隱能聽到裡面發出的“滋滋”聲。

我突然反應過來,這是一個超小型對講機的接收裝置,項天琦的辦公室也有類似的東西,只不過比這玩意兒大多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對講機的耳機部位就藏在白蘭的耳朵裡,也難怪我在說難聽話的時候她會做出一臉陶醉樣,估計是那頭林少陽在跟她講好話,所以她的情緒纔會一直很穩。

看來我和她之間的對話一直被林少陽監聽着,那個男人簡直太可怕,居然用這種遠程遙控的方式操控白蘭……

我拿出手機,把對講機的型號輸入淘寶裡查找,居然沒有賣的,再在網絡上一搜,發現原來這是俄羅斯現役特種兵專用的機器,市面上根本買不到。

再查找相關法律,像這樣未經國家許可就把別國軍事裝備帶進大陸絕對是違法的行爲。

這下子好玩兒了……

嘴裡微微上揚,我湊到白蘭耳邊,仔細觀察兩邊的耳廓,並沒有發現裡面藏有耳機,也就是說,林少陽已經失去對白蘭的監控。

莫名地覺得這樣的場景有些搞笑,人家在熱火朝天地做着,我趴在牀邊找人耳朵裡藏沒藏東西,這畫面要是被拍下來,準會笑掉人的大牙。

我把接收裝置放在白蘭躺着的枕頭邊上,又拿起她的手機,撥打了110報警電話,告訴他們在某某酒店幾號房裡有人從事賣yin活動,現場還有武器什麼的,總之說得很誇張。

報完警之後,我迅速擦拭掉途徑的所有痕跡,然後把東西還都還原,快步走出房間,依照剛纔進來的樣子把門給虛掩上。

擡頭看了看走廊上的攝像頭,發現鏡頭的視線全都移向上方,根本錄不到走廊上的情況,看來善後工作還做得不錯,也不知道是不是陸啓琛安排的。

想起他來,我立馬拿起手機,卻並沒有看到他的來電信息,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一咬牙給他打了過去,仍然是溫和的語音提示,說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這傢伙到底在搞什麼,一上午電話都打不通……

我皺起眉頭,有些負氣地把手機塞進包裡,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裡。

沒等到警察來,我當然不能走,留在隔壁的房間很可能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我把看好戲的地點放在了酒店的大堂內。

我裝出等人的樣子,坐在沙發上無聊地看着手機,沒幾分鐘,便聽到警笛聲,而後四五個民警衝了進來,在出示自己的證件之後,很嚴肅地告訴大堂經理要配合他們的工作。

緊接着,一羣人就朝樓上去了,我又攤開一張報紙,幾乎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然後靜靜地等待着白蘭的“謝幕”。

約摸半小時以後,電梯門開了,緊接着傳來白蘭近乎嘶吼的尖叫聲。

“你們憑什麼抓我!我又沒犯法……”

來了!我心裡暗喜,湊近報紙上掏出的小洞,此時的白蘭已經完全清醒過來,雖然身上捂得嚴嚴實實的,可臉上的紅暈還未完全退散,一頭長髮溼漉漉的,不停地往下淌水,粉色的大衣上密佈着星星點點的水漬。

看得出她的情緒十分奔潰,估計是接受不了自己和王大石睡在了一起,整個人表現得跟潑婦似的,就差沒跳起腳來咬人了。

而王大石就顯得乖巧得多了,簡言之就一個字:慫。

他的皮衣完全敞開着,裡面的襯衣釦子系得亂七八糟,還留了很長一截在外面,此刻他正埋着頭,用兩條胳膊把自己的臉遮得一絲縫隙都不露,看來不愧是在風月場所的老司機,知道被抓後最重要的事是幹什麼。

儘管白蘭表現得很瘋狂,可畢竟不是幾名牛高馬大的男人的對手,最終她還是便被拎着塞進警車裡,而後警笛一路奏鳴,很快便消失在馬路上。

看熱鬧的人逐漸散去,我沒有立刻走人,而是再次利用網絡查找這家酒店的背景。

還好,這裡並不屬於上遠房產,而是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小型開發商。

這就奇怪了,明明上遠房產旗下有那麼多家星級酒店,爲什麼白蘭會選擇這兒?

疑惑歸疑惑,我必須儘快找到陸啓琛,要在林少陽找到這裡之前把所有不利於我們的證據都消毀乾淨。

這麼想着,我乾脆直接去了上遠金融公司。

二更晚十一點,在這裡說明一下,因爲審覈制度的改革,我現在是現寫現更,所以更新時間不能像以前那樣保證,爲避免大家等待,建議下午五點左右刷第一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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