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萬,直接翻了四倍,果然是獅子大開口。
真是什麼樣的鍋配什麼樣的蓋,我也懶得跟她廢話,嘴角一揚,不緊不慢地說道:“要報警?好啊,我正等着呢!”
也許是我的反應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林太太一下愣住了。
趁這個時候,我慢慢捲起衣角,露出腰部,低頭看了看,不出意料,疼痛的部位已經淤青一片。
“看到了嗎?這是你老公對我施/暴時留下的傷痕!現在我身上還有很多類似的淤青……他想對我不軌,我和我朋友是爲了自衛才把他打傷!你要想把事情鬧大,我樂意奉陪!”
聽到我的話,林太太張大嘴,呆呆地看着我,竟然沒能接上話。
我早就盤算好了,要是落個打架鬥毆什麼的,警察根本不會認真調查原因,只會按照結果來判定,畢竟林銳傷得更重,我和項天琦肯定得吃虧。
可強/奸未遂就不一樣了,完全可以走刑事案件,反正現場沒其他目擊證人,更沒視頻錄像什麼的,怎麼說明現場情況還不得靠嘴上的功夫。
剛纔在外面的時候,我就已經跟項天琦對好臺詞,就他那張嘴,黑的都能說成白的,只要一口咬死林銳對我動機不純,我們也沒什麼好怕的。
“你,你胡說八道!”隔了一會兒,林太太終於反應過來,衝着我大喊起來,可明顯有些心虛,“我家老林就是來要回錢的,怎麼可能會對你做那種事!”
我冷哼一聲,一臉不屑道:“你老公是什麼樣的貨色你不清楚?你要不相信也無所謂,現在就可以報警!警察自然會給你一個調查結果!不過……”我突然頓了頓,話鋒隨即一轉,“到時候誰會坐牢可就不一定了!”
林太太臉色霎時變得慘白,瞪了我很久都沒有吭聲。
信任這東西,一旦產生裂痕,就很難再縫補回來,就算這倆口子已經和好,估計她心裡也早就不相信這個男人,所以纔沒底氣給我懟回來。
“易姐,易姐!”這時候,項天琦匆匆忙忙地跑了進來,他看了林太太一眼,隨即湊到我耳邊,故作神秘地說道:“我問過當警察的朋友,只要把現場保留好,派出所那邊兒很快就能把這案子判下來……”
明面兒是說悄悄話,實際上聲音放得很大,林太太聽得眼睛都直了,特別是那句“三年有期徒刑”,嚇得她渾身一哆嗦,一屁股坐在了牀沿上。
嚇唬完她之後,項天琦又一本正經道:“易姐,我已經報了警,這事兒可不能就這麼算了!我這傷少說也得停工兩個月,你的傷勢也得讓醫生鑑定……”
“你,你們報警啦?”他話還沒說完,林太太突然很緊張地打斷他的話。
“當然!”項天琦點點頭,用很傲氣的目光掃了她一眼,“我們有百分之百的勝算,幹嘛不報警!”
看樣子林太太嚇得不輕,她全然沒有了先前的氣勢,哭喪着臉說道:“這事就算了好不好?是我們不對,不該找你們麻煩……”
“怎麼可能就算了?”我冷冷地說道,“林太太,你別忘了,剛纔進門前你還扇過我一巴掌呢!”
林太太微微一愣,立馬站得筆直,隨後掄起胳膊狠狠地甩了自己兩耳光。
“大妹子,你看,我扇你一巴掌,現在還你兩巴掌,你就消消氣行不……”
局面完全發生顛轉,林銳像頭死豬一樣靜靜地躺在牀上,而林太太則不停地向我們鞠躬道歉,我和項天琦相視一笑,表面上裝出一副很不情願的樣子,實際上心裡早就樂開了花。
沒一會兒,轄區派出所的警察就到了,在林太太的高度配合下,我們很快簽下和解書,在確定她簽字按手印之後,這才長舒一口氣。
這件事總算有了了結,就算林銳醒過來之後發覺上了我們的當,可只要有這封和解書,他們拿我們也沒辦法。
做完了這些,我和項天琦悄悄離開了醫院,在走回工作室的路上,項天琦居然開始放聲高歌,看上去心情似乎不錯。
“易姐,你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了哦,你放心,我項天琦絕對不會虧待你,以後有什麼好事,第一個想到的肯定是你!”
在高歌一曲之後,項天琦突然轉過身來看着我,很大聲地說出這番話來。
我有些哭笑不得,擡頭輕瞪他一眼,沒好氣道:“別整那些虛的!有空教姐姐我幾招炒股要領就行了!”
“炒股?”項天琦摸摸自己的腦袋,嘿嘿一笑,“易姐,我給你講句老實話,我真不懂那玩意兒……你也別想着跟我能學到要領,我乾的可都是掉腦袋的活兒,你就別瞎湊熱鬧了!”
聽到這話,我愣了愣,正想問個究竟,項天琦突然咧嘴笑了笑:“我說得還不錯吧!這是我最喜歡的一部偵探電影裡的臺詞,真希望有朝一日我也能用上這些話!”
“切,你嚇我一跳!”我朝他甩了個白眼,暗鬆口氣。
“易姐,你這麼晚回去,不會挨家里人罵吧!”項天琦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不覺想起陸啓琛的冷漠,心裡莫名有些悵然,於是用力搖搖頭,故作豪氣道:“沒事兒,沒人能管得了我……”
“行了,你不用回工作室,明天放你一天假壓壓驚,後來早上再來找我吧!”說完,項天琦擡手幫我叫了輛出租車。
我也沒推辭,和他道別之後,鑽進出租車裡。
這時候已經過了凌晨一點,小車一路暢通無阻,很快就把我拉到華清園門口。
小區裡靜悄悄的,沒有一個行人,路燈的光線很亮,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長。
越往家的方向走,心裡越是空蕩蕩的,其實我很希望陸啓琛會像上次一樣,因爲擔心我的安危而突然出現在我面前,無論要承受什麼後果,我都認了。
只是可惜,一直走到家門口,他都沒有出現。
看着面前緊鎖的大門,我苦笑着搖了搖頭,是我奢望得太多,太不切實際了。
那個傢伙,從來就不會按常理行動,一切只是隨心隨性而已,又怎麼可能爲了我而變得不一樣……
悄悄打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黑暗,劉大嬸的鼾聲在安靜的夜晚顯得尤其清晰。
我極力放緩自己的行動,脫下鞋後小心翼翼摸回自己的臥室。
在打開燈的時候,我下意識地瞄向陸啓琛的房間,房門緊閉,而且沒有開燈,這也就意味着,他已經睡了。
說不上失望,只是覺得自己太可笑,竟然會對陸啓琛抱有別的期待。
奇怪的心境越發頻繁地出現,明明不想,卻又壓不住,這種不可控的感覺讓我很不舒服,又似乎沒有根治的辦法。
時間,以後只有靠時間來沖淡這些不切實際的妄想和臆念……
默默地安慰好自己,我抓起備用的睡衣,悄悄潛進浴室裡。
迅速脫光身上的衣物,對着鏡子一看,不覺倒吸口涼氣。
身上的淤青比我想像中更多,從肩膀一直延伸往下,連左腿膝蓋上都有一個圓圈似的紅斑,不過還好沒傷着臉,捂得嚴實點兒根本看不出來。
打開花灑,水流噴在我身上,氤氳的熱氣讓原本的隱痛漸漸變得清晰,我咬牙忍住痛,只想快點兒洗完,免得驚擾到其他人。
看樣子這陣不能在家裡穿會露胳膊露脖子的衣服,可是那個男人,又該怎麼防呢?
正想着,視線突然被一團黑影蓋住,我愣了愣,下意識擡起頭來,呼吸頓時變得不暢。
我萬萬沒想到,此時此刻,陸啓琛竟然會出現在我面前,而且和我一樣,不着衣物。
橘色的燈光印射在他俊美的臉龐,臉上的表情淡得沒有一絲波瀾,他的輪廓他的肌理,無比清晰地映入我的眼簾。
那一處高傲毫無掩飾地展示着它的雄姿,我下意識嚥了口唾沫,卻發覺喉嚨已經有些發緊。
陸啓琛一腳跨進玻璃淋浴房,本就不大的空間顯得更爲擁擠,我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後背抵住了牆,已是無路可退。
手腕被他捏住,還未等我回過神來,身體已經調轉了方向,而後被強勢下壓成九十度彎曲。
一切就這麼順理成章地發生了,從頭到尾他都沒有說一句話,沒有親吻和撫/摸,只有最原/始的碰撞,可還是激起我心底和身體的陣陣/波/蕩……
“激/戰”結束,陸啓琛轉身就走,根本沒有理會全身已經被水淋透。
花灑的水流一直未停,不間斷地衝刷帶走了那一堆粘/稠,我站在原地,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可狂亂的心跳卻始終讓我無法定神。
我知道,生/理上的反/應早就消退,這個時候的心亂,其實緣於我的心理。щщщ▪ ttka n▪ C○
心裡既沮喪,又有些小暗喜。
沮喪的是,對於我的晚歸和傷勢,他沒有一句關心,而暗喜的是,剛纔他似乎有意避開了我的淤青,每一次動作都輕柔無比。
女人心,海底針,我也沒能免俗。
不好意思,今天這章過不了審,一直在改,不知道二更還來不來得及,大家明天再刷刷吧,如果今天沒有,後面會補上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