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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他們沒關門…

203他們沒關門…

隨着我吐出“吳一迪”這三個字,宋小希的身體微微抖動了一陣,她慢騰騰地把臉轉過來面對着我:“伍一,其實葵花挺喜歡我的。我曾經想要通過獲取一隻貓的歡心,換吳一迪他望我一眼。可是當我成功俘獲葵花的心,我發現我實在可悲到不行,我竟然到了那種靠着一隻貓去貼近一個男人的地步。我倒不是害怕自己熱臉貼上去得不到任何的回報,我是怕我在吳一迪面前,會把僅剩的那些尊嚴丟掉。”

我的嘴角連連動了好幾下,也無法找到一個讓我安然的立場,給宋小希送上一句半句的安慰,抿着嘴沉默一陣,我只能艱難地吐出一句廢話:“你肯定能遇到自己的真命天子的。”

喝了很大一口的檸檬茶,宋小希在止住被嗆而發出的咳嗽聲後,她的目光漣漣看着我:“伍一,其實我在答應和馮德訂婚之前,我去找過吳一迪一次。我把自己灌醉,醉到可以完全忘掉自己的自尊心和羞恥心的那種程度,踩上他的家門,各種耍賴各種脫衣服各種撩,我就差把自己的褲衩給脫了,你看看我好歹長得不差是吧,身材該有肉的地方有肉,不該凸起來的地方一點也不凸,可是吳一迪愣是拿了個毯子把我裹起來放客房睡覺,各種柳下惠各種照顧,他是一個正人君子,可是他真的傷了我的心。我多希望他能對着我耍一次流氓,可是這是太不自量力的奢求。”

我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可是我的嘴巴一張一合,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嘴角騰昇起一抹讓我參不透情緒的笑意,宋小希又說:“一個人不被另外一個人喜歡,真的是一件讓人無奈的事。不管你是天真也好,爛漫也罷,你簡單也好,善良也罷,你長得好看也好,身材火辣也罷,你有名牌堆砌也好,你與他門當戶對也罷,你不管是故作堅強,還是假裝脆弱,高傲也好,乞討也罷,都不會換來他目光多一分一秒的流轉。”

“那天早上我從吳一迪家裡醒來,他給我擠好了牙膏,給我買了豐盛的早餐,他依然一副溫良恭謙彬彬有禮的樣子對着我,跟我道謝跟我道歉跟我坦言,他說他很感謝我喜歡他,可是很抱歉他不喜歡我這種類型,他說讓我別把自己的青春浪費在他的身上,我值得一個愛我的男人對我呵護備至。他說他沒有辦法回饋我同等的感情,他也不能因爲我喜歡他而去成全我。”

“他還說,爲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而影響到我的生活,他以後會離我遠一點。伍一你知道那一刻的我有多慌亂嗎,我幾乎就在三秒內作出一個決定,我必須阻止他在我的世界走遠,我哪怕跟他做朋友都好,我都要讓他偶爾會出現在我的視線範圍之內。於是我很快就接受了和馮德訂婚這事,然後我總算可以以嘻嘻哈哈的象形出現在他的面前,和他做着所謂的朋友。”

我的心裡面難受到不行,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來安慰此刻感性着的宋小希,只得默默傾聽着。

而宋小希,她再艱澀笑笑:“我看得出來,他其實對我這樣的行爲很無奈,也很抗拒,但他因爲內疚,就一直縱容着我犯賤的行爲。伍一,哪一天等我真的可以愛上除了他之外的男人,我肯定會把那個男人帶到他面前去狠狠秀一把恩愛,用行動來告訴他,吳一迪你省省你對我的那些內疚吧,我愛上別人了,我一點也不愛你,你再也不能在我的心裡面蹦躂了,你以後給老孃好好的,不然老孃弄死你!”

宋小希最後一個話尾音剛剛落地,我還來不及發表個一句兩句話,忽然聽到一陣輕微的咳聲。循着這個聲音望去,我看到劉承宇正朝着這邊走過來,他很快坐在宋小希的身邊,他的身上有淡淡的煙味傳來。

手伸過來,一把握住宋小希喝了一半的檸檬茶,他睥睨了我幾秒,轉而衝着宋小希說:“介意我喝一點麼?”

原本堆着別樣情緒的宋小希,她在不知不覺中收斂起她的情緒翻涌,她滿臉的平靜,若無其事迴應劉承宇:“你隨意。”

臉上掛着漫不經心的笑意,劉承宇很快端起那半杯檸檬茶,一飲而盡。

把杯子頓回到桌子上,劉承宇將所有目光的焦點落在宋小希的臉上,用那種很體貼的語氣:“小希,剛剛我有朋友打來,說讓我過去羅湖蘇荷坐一會,一起過去?如果你不想去那麼吵鬧的地方,我就先送你回家,我再過去。”

很快在臉頰上勾勒出一個璀璨的笑臉,宋小希:“你安排就好。”

劉承宇打了一個手勢,招來服務員,把單買了,他這纔想起我的存在似的:“伍總,那我們就先走了,你自己坐一會。”

把自己的包包遞給劉承宇,宋小希朝我眨巴了一下眼睛:“伍一,時間也不早了,你把你家的男人召喚回來,回家休息吧。改天咱們再約吃飯。”

我怔滯幾秒:“哦,好。”

宋小希走了之後,我給陳圖打了個電話,不出三分鐘,陳圖就出現在我的面前,他的手上居然還真的拿着一束花。

是一束粉色的小玫瑰,擁擠地簇擁在一起,滿是香氣四溢。

雙手捧着花,遞到我的面前來,獻寶似的:“喜歡嗎?”

我一臉黑線瞪他:“你還真去買花啊?聽不出來我那是故意支開你嗎?”

卻順勢把花塞到我的懷裡,陳圖的手覆在我的腰間將我半摟住,他淡淡的語氣,卻顯得很有分量:“聽懂了。但我就喜歡給自己的老婆買花,咋的了?別說給買一束,你就算是想要一車兩車,我肯定眼睛都不眨一下,買。要多少買多少。”

陳圖這話,雖說聲音不大,但由於這個咖啡廳過於靜謐,就這樣傳播到了來來往往的服務員的耳中。

那幾個端着托盤的服務員,頻頻朝這邊望了過來。

我略顯無奈:“陳圖,你這是變相表達你有錢?你土豪?你那麼裝逼,不怕被打啊?”

卻不以爲然地瞥了我一眼,陳圖振振有詞:“我明明想表達的意思是,我是個老婆奴。我想把老婆寵上天,怎麼在你這裡就變味了呢?”

我聽着,內心滿滿的甜蜜,再對比起宋小希的孤單寂寥,我的心情糾成了一團,白了陳圖一眼,說:“不扯了,回去睡覺。”

再把我的腰摟得更緊,陳圖突兀伏到我耳邊,他幾乎是咬着我的耳朵,一字一頓:“等會回去,做你爽我也爽的運動。做完再睡,怎麼樣。”

我的耳根子一熱,身體半事癱軟倒入他懷裡,被他接住,十幾秒後才反應過來,壓低聲音吐槽他:“你慾求不滿啊,整天想這事。”

用力一摟,架着我慢騰騰地走出了咖啡廳,陳圖這才接我的話茬:“你長得好看,讓我忍不住想要拼命爲你做牛做馬的衝動,怪我咯?”

對於陳圖這樣的言論,我早免疫了,也懶得給他嗆一句那些搶劫銀行的人都沒罪怪銀行錢多是不是這樣的話,我就白了他一眼,不再說話了。

等我們回到家裡,已經是過了十點。

白天熱鬧非凡的大廳,在這樣海風習習的夜晚,顯得分外靜謐寂寥,只有老週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在等我和陳圖回來。

我們進門之後,他去把門關了上栓,又問我們要不要吃宵夜,在得到我們的否定答案時,老周帶着真誠的笑容說:“小圖,小陳太太,我就在三樓,如果你們後面又想吃宵夜,或者是需要我去幫忙拿什麼買什麼,直接找我就是。”

很快應上老周的話茬,陳圖:“好。你去休息吧。”

老周卻不急着走開,他若有所思幾秒,又是一句:“大競和林小姐在二樓打牌嬉鬧,他們沒關門…”

說完這裡,老周的語速放緩,就像是被什麼噎住了一般:“小圖你等會把自己房間的門關好就是。太太今天不太舒服,吃了點藥睡了,別起什麼動靜把她晃醒了。”

癱着一張臉,陳圖淡淡:“我有分寸。”

老周這纔不再說什麼,他又說要去廚房看看明天早餐的材料做好保鮮了沒有,就走了。

而我和陳圖手牽着手,還沒完全走到二樓,果然聽到了林思愛和陳競的聲音混雜在一起,時不時地溢過來。

眉頭微微蹙起一些,陳圖把我的手握得更緊:“等會咱們把門一關,應該沒有那麼吵。”

我點了點頭:“嗯,沒事。”

與此同時,我和陳圖很是默契地加快了步子,急急地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雖然這裡的隔音做得不錯,但兩個房間畢竟離得不算遠,哪怕關上了門,那些聲音依然隱隱約約。

無法完全避免,我和陳圖無奈,只得直接忽略掉,該幹嘛還是幹嘛去。

等我們都洗完澡出來,躺在牀上了,隔壁的聲音還是源源不斷,甚至有越演越烈的意思。

他們還不是一直保持着聲調一直的聲音,而是忽高忽低的,越是這樣,越是折磨人。

在這樣的環境下,別說我們還有心情滾牀單,反正我是殺人的心都有啊臥槽。

躺在牀上輾轉了一陣,陳圖似乎按捺不住,他坐起來:“陳競明顯是故意的,他簡直幼稚到不行。”

我倒不是擔心陳圖和陳競交戰,會吃什麼虧,我只是不想讓他橫生事端,畢竟像陳競那種不喜歡按理出牌的變態,還是離他遠一點的好。

也跟着急急坐了起來,我抓住陳圖的胳膊:“對,他就是一個幼稚鬼,別管他了,躺下來慢慢睡,等會就睡着了。”

似乎還有不忿,陳圖卻還算是聽話,他又躺了回來,伸手環住我,說:“我睡不睡沒什麼所謂,就是怕你休息不好,會累。”

我忙不迭:“不會啊。我白天不是睡了一個下午,一點都不累。睡不着我們就這樣躺着,安安靜靜地看會天花板,也是一種樂趣。”

側了側身,與我面對面,陳圖的手覆在我的臉上,他的眼眉切換上笑意:“我是第一次聽,安安靜靜地看天花板是一種樂趣。我明明知道這話很傻,可是禁不住覺得你可愛。”

癟了癟嘴,我義正辭嚴:“苦中作樂,懂不懂?”

破天荒的沒跟我擡槓,陳圖輕輕嗯了一聲,他說:“懂。你的意思應該是說,你愛我愛得死去活來,別說是跟我看天花板,就算是一起掃地剷煤球,你都覺得是一種樂趣。”

臥槽,難怪他沒有回嗆我,原來他這是逮住機會就往自己的臉上貼金啊!

可是卻因爲他這些不動聲色的幼稚而忍俊不禁,忍不住打壓他這囂張的氣焰:“你怎麼不上天呢?我行走江湖多年,見過臉皮厚的,但沒見過像你這麼厚的,你也太能擡舉自己了。”

到底是臉皮厚得驚人,被我這般吐槽,陳圖竟然撐住了,他臉不紅心不跳:“我要不擡舉自己,多誇誇自己,你都無法發現我的好。”

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互掐,我們慢慢的忽略掉了隔壁那些吵鬧聲,兩個人貼得更緊,抱在一起迷迷糊糊正要進入睡眠狀態。

卻就在這時,隔壁忽然傳來了一陣沉沉的悶響,像是什麼掉在地上摔得支離破碎一般,緊接着,一聲慘叫傳來,徹底劃破了我們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寧靜!前兩天出了一趟不算遠的遠門,沒能及時回覆大家

前兩天出了一趟不算遠的遠門,沒能及時回覆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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