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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我現在什麼也不想聽到

199我現在什麼也不想聽到

氣一下被悶在胸膛喘息不得,我的大腦斷片了幾秒,在反應過來之後,我拼命掙扎着想要逃開禁錮,可是另外一隻冷冰冰的手已經捏住我的脖子。

有個猶如從地板發出來的聲音,灌進我的耳朵裡:“不想被悶死的話,你不要動來動去,乖乖把門打開,讓我進去。”

對我暴力相向的人,是盧周!

想想他今天中午在陳圖的辦公室那麼怒氣沖天地踹門,再到他現在壓低聲音地威脅,這一切無比讓我的骨子一寒。

拼命地將內心的恐懼壓制住,我挪動着臉,在獲得些許空氣後,我含糊說:“盧周…”

我才喊了一個名字,盧周已經惡狠狠地說:“別跟我扯淡!我已經把周圍的攝像頭都擋住了,你別想着說服我!我不想找你麻煩,但我已經被陳圖逼上絕路了!你識趣的話,就乖乖給我開門,進去之後,我有的時間跟你慢慢聊!”

說完,盧周扼在我脖子上面的力道加重了一些:“開門!馬上給我開門!”

我剛剛獲得的空氣再一次被奪去,我的眼前一黑,差點就要朝前面傾去。

我明白,如果我在這個時候妥協,把門給打開,盧周進去之後,關起門來還不知道怎麼對付我,我絕對不能讓他進去!

穩了穩心神,我咬了咬牙,將大部分的力量簇在大腿上,又急急挪了挪自己的身體分散盧周的注意力,趁着他爲了應付我的扭動而走神時,我的腳後跟狠狠撞向他的小腿。

發出一聲低沉的慘叫,盧周禁錮在我身體的力氣徒然放輕,我藉着這個機會三兩下甩開了他,又急急把手伸向包裡精準地抓起其中一把軍刀,三兩下拉開刀鞘,以防禦的姿勢與盧周對峙着。

臉上帶着痛苦的表情,盧周的眼睛裡面噴着火,他似乎想要衝上來。

我強作鎮定:“刀尖無眼,你再衝上來,在打鬥中我弄傷了你,算是自衛。如果你弄傷了我,那你是蓄意傷人。”

似乎略有遲疑,盧周最終釘在原地,他的嘴角微微抽動一下:“伍一,我不想傷你,你把門打開,我到裡面拿點我用得着的東西,拿到了,我立馬就走。”

我想拖延一下時間,看看能不能湊巧地遇到有管理員上來溜樓,或者是陳圖正好趕了回來。更何況,我也好奇盧周到底是想過來拿什麼,纔不惜以這樣冒險的方式,妄圖達到目的。

眼睛飛快地從盧周的身上溜了一圈,我故作狐疑:“拿東西?我家裡怎麼可能有你的東西?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

我這番話,讓盧周顯得微微急躁起來,他上前了半步,一臉的忍耐神色:“伍一,我真的進去拿個東西,拿完了馬上走。我們同學了三年,我跟陳圖有什麼恩怨絕對不會牽扯上你。”

停頓了一下,盧周的眼眸突兀一冷:“但是如果你不讓我進去,那結果就說不好了。畢竟你不給我活路,我也不會讓你毫髮無傷。”

盧周的目光太冷,這讓我的骨子再次一寒,一張嘴聲音就微微發顫:“你要先告訴我,你要去拿什麼東西?”

猛然的,盧周的眼睛裡面迸發出一股狠勁,他惡狠狠地剜了我一眼:“別想着套我的話,快給我開門,不然我弄死你!”

撂完這句話,盧周疾步上前,男女力量的懸殊之下,他的左手很快抓住我拿刀的那隻手,他用力一擰,我覺得我都快要被他擰脫臼了,一個吃痛,那把亮錚錚的軍刀“叮噹”一聲摔在地上,而手上再無寸鐵的我,再一次被盧周按在了門上。

將我的臉貼着門蹭了幾下,盧周幾乎是咬牙切齒:“馬上給我開門!”

他的話音剛落,我的身後忽然傳來一陣門被狠狠摔合起來發出的悶響,有一個忽重忽輕的腳步聲夾雜在其中,十幾秒後,我得到了鬆綁。

等我踉踉蹌蹌幾步站穩,只見不知道爲什麼會突然出現的謝斌已經將盧周按在了地上。

他擡起頭來,臉上帶着深深的歉意:“伍小姐,抱歉。電梯忽然壞了,我爬樓梯花了一點時間。”

我餘驚未定,思路卻還算清晰:“沒事,但你怎麼在這裡?”

騎在盧周的身上,用手扼住盧周的脖子,謝斌語氣淡淡:“伍小姐,麻煩你打電話讓保安上來一下。”

物業處的保安很快上來,他們站得筆直給我道歉,然後架着盧周走了。

而謝斌,他保持着一米遠的距離,說:“伍小姐,你有沒有被傷到?”

“沒有。”我的理智全然回到身上,於是眉頭輕皺,重提剛剛的話題:“你怎麼在這裡?”

朝我欠了欠身,謝斌言簡意賅:“最近不太平,伍小姐還是注意安全的好。”

停頓幾秒,他又說:“你可以進去了。”

我瞬間明白過來,謝斌應該是聽從陳圖的安排,一直跟着我。

回想剛剛的一幕,我還心有餘悸,勉強笑了笑,我最終禮貌兩句:“好的。那麼謝先生,進來喝一杯茶嗎?”

卻是連忙擺手,謝斌說:“謝謝,但是不用了。”

我不再執拗。

把門關上後,我整個人癱軟坐在沙發上,再回想剛剛盧周瘋狂的一面,再想到他說要進來拿什麼,我的心像是被大石壓頂一般,沉甸甸的得不到任何舒緩。

在我發呆了半個小時左右,陳圖匆匆趕回來,他連鞋子都來不及換,飛奔到沙發邊麻溜地把我看了好幾圈,他的聲音裡面滿含內疚和焦灼:“你沒事吧?盧周有沒有傷到你?”

從陳圖厚重的喘息聲裡面,我能猜到他是拼了命以最快的速度往家裡趕了,那種久違的被他無條件去重視的感覺漫上心頭,我的眼眶微微一熱,連忙搖頭:“沒有,我沒事,我好好的。”

就像是一條被扯得很緊的線,陳圖的神經似乎並未被我這番話撫慰得鬆懈一些,他的目光再一次在我的身上游走,在確定我沒有任何的傷口後,他才微微鬆了一口氣,挨着我坐下,他將我的手抓着放到他的大腿處,歉意混雜着其他情緒:“跟我這種人在一起,很累吧?”

我愣了一下,隨即:“纔沒有。”

臉上覆上一層霧靄,陳圖湊過來一些貼住我的身體:“這樣的生活,不會過太久,我跟你保證,伍一。”

氣氛似乎變得沉重了。

我側了側身,主動把那種騰空的手勾在陳圖的脖子上,與他直視:“我一點事都沒有,陳圖你能別自責嘛!”

想了想,我的眉頭蹙起一個狐疑的弧度:“陳圖,盧周剛剛說什麼,他要進來拿東西,他是要拿什麼東西啊?”

與我的目光保持平視,陳圖緩緩吐出一句:“電腦。”

我更疑惑:“電腦?什麼意思?”

手輕拍了我的頭,陳圖的眼梢露出一抹疲憊:“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樑建芳指揮他上來弄我的工作電腦。如果他弄到了,樑建芳就會保他。如果他弄不到,樑建芳這一次就會任由他自生自滅。樑建芳這次,真的是狗急跳牆了。”

暫停十幾秒,陳圖又說:“樑建芳這種人,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可以被她用作棋子,她自詡聰明,可是身邊偏偏連個真心的人都沒有,全然是建立在利益的層面上。當利益鏈崩掉,人人自危,而樑建芳連個靠得上的人都沒有。”

“我就要一個接一個地拔掉她的爪牙,讓她在慢慢的折磨煎熬中,把所有的鬥志消磨殆盡。”眼眸裡面閃現一縷凜然,陳圖的聲音一沉:“她當初怎麼折磨我媽,我會翻倍給她還回去。她怎麼惡毒地殘害我的孩子,我會讓她付出更加切骨的代價。她看重什麼,我就要慢慢剝奪掉她什麼。我會讓她悔不當初,當初怎麼會那麼歹毒害我媽,害我的孩子!”

語氣越到後面,越是激昂,陳圖的眼眸中再一次露出讓我心驚肉跳的狠辣,這種狠辣,比我之前曾經看到過的濃郁上一千倍一萬倍,它似乎主宰掉了陳圖其他的喜怒哀樂。

我看着,有點兒難過。

定了定心神,我主動湊過去,在他的臉頰上面親了親,岔開話題:“你吃飯了嗎?”

似乎對我的主動親近很是受用,陳圖的臉色略微緩和,他說:“還沒有。等一陣我去煮個面就行了。”

我的眼睛轉了轉:“吃麪怎麼行,我看看冰箱裡面有什麼,給你弄點好吃的?”

將我被他抓住的那隻手,放到他的肩膀上,陳圖說:“可是,我覺得你的豆腐最好吃。”

這個男的是要上天啊臥槽,他就不能有一會兒的正經嗎!

我一臉黑線,朝他翻白眼:“你這麼不正經,不怕被打嗎?”

突兀的湊過來,脣飛快地落在我的脖子處啃咬兩下,陳圖的聲音突兀壓低:“打是親,你要打隨意。我先吃點豆腐。”

我差點氣笑:“往死裡打…”

我的話還沒說完整,陳圖的脣遊弋到我的耳垂處咬住,輕輕地蹭來蹭去,我禁不住溢出一句:“嗯,別鬧。”

可是陳圖的親吻,猶如燎原的野火,一經點燃,就很難在一時之間被撲滅,我應接不暇,只得推他:“停!停!聽到沒有。”

“除了你的叫船聲。”陳圖的手遊弋下來:“我現在什麼也不想聽到。”o(∩_∩)o哈哈~

o(∩_∩)o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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