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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祝你旗開得勝!

179祝你旗開得勝!

反應過來後,我想要把自己的臉移開,躲開陳圖的親吻,可是他的手卻穿越我的髮絲扣住我的後腦勺,將我穩穩禁錮在原地。

他的脣帶着一絲涼意,像水族館裡面那些遊弋的魚,輕輕浮動貼上,若有若無試探般的觸碰,這樣顯得更爲挑..逗,我的大腦不知道爲什麼突兀跌入一片無邊無際的空白中,最終以不迎合也不拒絕的姿態,被陳圖親吻着。

可是不過幾秒的光景,陳圖似乎不滿意這般淺淺的觸碰,他用力將我拽入懷裡,似乎要將我揉碎似的,狂風暴浪接踵而出,我的身體忽然不受我的意識控制,不自覺地貼上去,企圖獲得更多的溫暖和依賴。

心動神搖,深陷在這一場靡靡迷亂的觸碰裡面,我在恍惚間,忽然察覺到陳圖那個啥,滾燙地**着我。

我怔了怔,卻也在怔滯的幾秒間,陳圖啪嗒關掉燈,他將我一個攔腰抱起疾步放到沙發上,在黑暗中陳圖那粗重的呼吸聲,不斷地往我的耳朵裡面鑽,這讓我得以尋回了些少理智。

在最後的關口,我飛快擋住陳圖的進攻,急急用話語打破這旖旎的迷亂:“不要亂來!”

壓在我身上的陳圖,氣息依舊粗重得不太穩,他遲緩幾秒,很快從我的身上下來,又順手將我被他推上去的衣服拉下來。

把我扶起來,靠坐在沙發上,陳圖挨着我,他還是渾身滾燙,他滿滿懊惱,小心翼翼:“對不起,我衝動了。我其實剛開始,確實只是想親一下。”

接着黑暗的掩飾,我摸索着拉好被陳圖弄得東倒西歪的裙子和小內,正想挪動着離陳圖遠一些,可是陳圖的手已經覆過來,精確地抓住我的手。

他的手,從我的手背,再到手心,不斷地撫摸着,最終把我的手包入手心中。

我沒有說話,也沒有把自己的手抽出來,用沉寂來成全自己想要更多貼近他的心。

兩兩沉默了不知道多久,陳圖總算開口:“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手背這個小小的傷疤,是在狼塔留下的,對吧。”

我呆滯幾秒:“嗯?你怎麼知道?”

似乎是苦笑了一下,陳圖:“那次天氣太惡劣。你帶的那三個隊員的體能參差不齊,在大雨瓢潑中你們過峭壁,有個女隊員差點掉下峭壁,你着急救人,一點也沒察覺到自己的手背被救生繩勒破,勒出血痕。”

我懵逼一陣,疑惑問:“那次你也在狼塔?”

其實我的潛臺詞是,那麼爲什麼,你在熬太纔出現在我的眼前。

似乎聽懂了我這句話的暗藏玄機,陳圖又是苦笑:“我當時在你後面,落在你後面一公里的地方。那次我是跟着商業隊在走。當時我正在淌河,前面的隊友傳來一個消息,說是前方有個女的領隊,爲了救自己的隊員差點掉下去摔死,手背勒得滿滿的血,我潛意識直覺那個人是你,心慌意亂下,忘掉了過河的準則,走得太過急躁,不慎被湍急的河水衝倒,等我在隊友的協助下脫離險境,我我再得到你的消息是,你已經救了隊員,繼續往前走了。包紮好傷口之後,我急急追上去,可是天氣太過惡劣,我背面上的傷口大面積潰爛,傷口感染,被隊友架着在半途下撤送去醫院做縫合。那一次,我們失之交臂。”

我的心像是被人提起來又放下,卻多了一根細細的繩子,勒得發疼:“你後背上面那些坑坑窪窪的傷口,是那次弄的?”

用醇厚的嗓音嗯了一聲,陳圖淡淡然一句:“河裡碎石太多。”

像是腦袋措不及防吃了一記重錘,悶悶的,我的嘴巴癟了一下:“你是傻逼吧!你一個沒啥戶外經驗的人,跟着走狼塔!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把我的手抓得更緊,陳圖的聲音幾乎低到地面上:“那是我當時,唯一能離你近一點的方式。”

停頓幾秒後,陳圖又說:“我衝動把離婚協議書快遞給你時,我承認我很幼稚很任性,我當時只是想賭一把,我以爲我會贏,我以爲你會因此態度軟下來,我和你之間的關係可以有轉機,可是你乾脆利落得讓我束手無策。後來我熬不住,想找個機會見你一面,你連見面的機會都不給我。”

似乎自嘲般笑笑,陳圖又說:“不過,換做是我,也不願意見一個沒有判斷力的蠢貨。而我剛好就是那樣的蠢貨。”

心情鬱結不已,我艱難吐出一句:“其實我也好不到哪裡去。我太要強,總是捨不得放下自己那些倔強。”

似乎是試探,陳圖的另外一隻手,輕輕地觸碰了一下我的頭髮,幾秒後,他說:“我的錯誤多一點,是我先猜疑,不信任,冷漠,裝逼,自以爲是,好像自己多牛逼一樣。”

陳圖的話音剛落,我放在茶几上的手機忽然藍盈盈亮起來,吳一迪的名字伴隨着鈴聲,不斷地跳躍着。

抓住我的手,微微僵了一下,陳圖很快移開一些,語氣平靜:“你先接電話。”

我嗯了一聲。

吳一迪的聲音傳來,似乎有些沙啞,依然符合他一貫的風格,直奔主題:“陳圖出院了是吧?”

我的手指擰了一下:“嗯。是的。”

緩了緩勁,我糾結幾秒,說:“謝謝你的奔走,辛苦了。明天不星期六了嘛,都不上班,這樣啊,我明天中午請你,宋小希,還有小段吃大餐,地方任你們選。”

停頓了一下,我又說:“我現在用的這個手機,還你幫我弄的,多少錢,我也得給你算啊。”

輕咳了一下,吳一迪淡淡說:“飯不吃了,至於手機的錢,我這一年多出差新疆時吃你的宵夜,吃了多少頓,早給吃回來了,你不挺爺們的性格,別跟我算這點小錢。你這段時間也辛苦了,週末就好好休息吧,我明天沒空,得帶葵花去醫院做身體檢查,打疫苗。”

我到底不想白白承受吳一迪的幫忙和好意,雖說一頓飯這樣的回饋終是微薄,可是至少這樣能讓我心安一些。

自私作祟,我執意堅持:“白天沒空就晚上吃啊,再怎麼忙,飯總得吃吧。”

突兀嘿嘿笑了一聲,吳一迪語氣更淡:“明天晚上我更沒空,我一個師姐給介紹了一個小師妹,這幾天在網上聊着感覺不錯,明天晚上得去見面。”

我愣了一下,隨即笑了:“額,那你忙,祝你旗開得勝!”

隔着電話線吳一迪的淺笑傳過來,有點兒斷斷續續,他還是跟之前那樣,說話深沉,內斂到不行:“伍一,我已經在往前走了,希望你也能往前走一步。單戀容易,相戀難,相戀容易,相守難,相守容易,決裂難,決裂容易,破鏡重圓難,有時候好的生活,是可以容許一點點的糊塗的,看得太清楚反而讓自己活得太累。別再折磨自己,好好過吧。”

我聽着,只覺滿懷悵然,捏着話筒好一陣,勉強笑笑:“你一下子太文藝,我兜不住,都不知道怎麼答了。”

又是淺笑,吳一迪說:“小師妹在微信上喊我了,不知道又有什麼古靈精怪的話要找我說,我掛電話了。”

把手機放回去之後,我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態,竟然自顧自說:“吳一迪打來,問你是不是出院了。”

挪過來,整個身體挨在我的身上,陳圖冷不丁跳躍地說:“伍一,咱們能重新談戀愛嗎?”

我僵了一下,忽然對於“談戀愛”這三個字很心動,它蠱惑着我的心智,讓我禁不住想要朝陳圖靠近,可我正要重重地嗯一聲時,陳圖卻又說:“我覺得自己這樣的追求,很沒有誠意,很無力。送花這種不管追不追都該做的平常事,做了也沒啥意思,跪榴蓮,不夠莊重,總有點玩笑的味道。實在不行,給你砸錢吧,肯定會換來你的鄙視,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追了,我要不然先上網找找攻略。”

我還沒反應過來,陳圖已經當着我的面,掏出手機,在百度搜索框裡面飛快地打下一行字:如何挽回老婆的歡心。

網頁在轉了一陣圈圈後,出來的信息,差點沒讓我笑岔氣。

沒錯,第一項出來的竟然是,熊虎壯.陽.延.時特效藥,讓你重拾男人雄風,一個療程下來,讓你飛快挽回老婆歡心…

我竟然忍不住開口挖苦陳圖,老司機不開車則已,一開車就污到難以自拔:“喲,果然是你的手機最瞭解你啊,最知道你的需求,點進去看看唄,不貴的話,就買點吃一下,畢竟像你這種一無是處的男人,也只能往那方面發展特長了,還是得有點兒持久度的。”

在手機屏幕淡淡的光線下,我看到陳圖一臉黑線,他的嘴癟了癟,睥睨了我一眼:“我需要不需要吃那種玩意,你不是最有發言權?”

我的心抖動了一下,忍不住不動聲色地套話:“我們離婚一年多了,說不定這一年中,別的女人也有發言權。凡事皆有可能。”

不料,陳圖很快朝我翻了一個白眼:“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我故作漫不經心,內心卻翻江倒海:“大多數男人,不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嘴角抽搐一陣,陳圖的眉頭蹙起:“我對別的女人提不起勁。”

我如釋重負,卻又覺得自己分外刻薄。

沉寂了幾秒後,我說:“哦,這樣。”

我的話音剛落,陳圖忽然貼上來,他突兀的咬着我的耳朵,壓低聲音說:“我對着你,纔有衝動。”

耳垂是我最敏感的部位,被他這麼一個磨蹭刮動,我渾身一個癱軟,跌入陳圖的懷中,被他抱住,理智也積壓成一團,我不知道我們怎麼就又糾纏在一起熱吻,我的衣服再一次被陳圖撥上去。

氣氛灼熱,節節攀升,似乎能把一切都燃燒殆盡。

我的理智,被這樣灼熱的洪水沖刷,絲毫不剩,就要陷入一場靡靡亂戰中,我的城池就要被攻破。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鈴聲,將我整個人拽回了現實。

冷靜下來,我推了推同樣被這鈴聲拽回一些理智的陳圖,說:“我電話響了。”

簡直反覆到不行,陳圖再一次把我的衣服拉下來,又是那一句:“我又衝動了,根本控制不住。我等會回去自我檢討一下。”

好在光線不足,我滿臉的通紅他看不到。

穩了穩心神,我摸索着拿過手機:“我先接電話。”

顧着掩飾自己的情緒,我來不及看到底是誰打給我,就急急接了起來。

不想,那頭不過是簡單兩句話,就讓我整個人猶如跌入冰窖。(⊙o⊙)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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